趙靜端
自在飛花
昨天
故人歸
文字：飛花
小時後，死狗不離趟兒的夥伴回來了
多年後，他成了郭董或者郭總
趿拉著老北京布鞋
這和傳統意義上的衣錦還鄉沒有勾連
本色，和多年前
和高中時軍大衣上的鼻涕一脈相承
赤巴腳踩鞋，都是我們多年的好習慣
堰仰嘯臥，追根溯源
比竹林七賢更貼近自然
前呼後擁已經見怪不怪
外面的世界認識他已經非常精彩
臨水的陸渾湖，臨水的小屋
沏一杯太平猴魁
泡一壺福鼎白
那些陳舊的童年趣事一一顯影
那些前沿的識見，聽起來
有點兒大開眼界的味道
絲綢廠的小屋裡，北店街的小屋裡
風雨故人來，對我們來說就尋常不過
失戀陣線或青蘋果
和牛頓、喬布斯沒有什麼關聯
快樂的星期天，下雨天
漫無天際的天馬，可以行空
也可以是浮雲
多年以後，依然能夠娓娓道來
那時候的焦慮和快樂
外面的世界很大，故鄉也不小
外面的朋友呼風喚雨
故鄉的發小節奏非常緩慢
俊超安排的家宴在陸渾的臂彎裡
拉著叔叔和阿姨的手
和自己的父母一樣親切
他們慈祥的笑臉，和幾十年前
我們到家裡吃他們做的飯一模一樣
是啊，誰說要經常聯絡
一年二年，三年五年不見面
一樣親如手足弟兄
苟富貴勿相忘說起來還不是大雅
各自珍重，才是浮生的真知灼見
王博導和他的夫人，還有廣州的朋友
貼上世外高人的標籤已經毋庸置疑
專業領域的談吐
怎麼韜光養晦都讓人有醍醐灌頂的感覺
問世間，可否此山更高
我們都相信，一山更比一山高
郭王氏和趙劉氏的氣場越來越嫵媚
坐在星光和燈光下
不用微微笑，陸渾湖就會俯首稱臣
是的，一晃多年
一晃，洛陽城的舊時光
依稀有牡丹花的華貴和雍容
孩子們有著革命的友誼
也有著無憂無慮的童年
一會兒嘟嘟著嘴互不說話
一會兒一團和氣和好如初
這和國際局勢的風雲有幾分相仿
有個性，同樣有包容
有紛爭，同樣
得有大人居間調停或主持正義
桌面上的酒，包括買酒的錢都是真的
所以，飲酒時的快樂也可以翻倍
倒酒的時候，叔叔笑著說想喝一杯
那就喝唄
來，舉杯歡迎和懷舊，兼致敬舊時光
一大桌琳琅滿目的菜餚
要比杜甫贈衛八處士裡的春韭和黃粱
要輕奢很多
席間穿插的故事同樣沒有那麼潦倒
再飲一杯酒
所謂的明日隔山嶽
不過是兩個小時的白雲從舷窗飄過
世事兩茫茫，現在說來明顯言不由衷
明顯睜著眼說瞎話
無論如何我們都應該感激歷史的河流
剛好流過這個時代
你我他都出現在相同的節點
是的，我們見證和沐浴著時代的紅利
我們享受著家國的富強
再吃幾個餃子，就可以和星空說再見了
水邊的阿迪麗娜還沒有響起
揮揮手，遙遠的星光迢迢奔來奔去
揮揮手，你和我在路上
有著惺惺相惜的幾十年歲月
同樣有著不同的風景和各自的精彩
202105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