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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兒女》演繹了20世紀90年代,賈樟柯的兩種江湖情節

《江湖兒女》是由賈樟柯執導的犯罪愛情電影,由趙濤、廖凡領銜主演,徐崢、梁嘉豔聯合主演,於2018年9月21日在中國內地上映 ,該影片講述了,巧巧與斌哥跨越17年,歷經相愛與背叛、分離又重逢的故事 。

《江湖兒女》演繹了20世紀90年代,賈樟柯的兩種江湖情節

本篇文章將會從兩個方面去分析,賈樟柯鏡頭下的“無序江湖”和“有序的兒女。”

展現了,以“斌哥”為代表的無序江湖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必然有紛爭

此影片的拍攝背景是20世紀90年代的一個小縣城。事後有記者採訪賈樟柯,問他拍攝這部電影的初衷是什麼?

賈樟柯說有三點:

一是費穆導演有一部未拍完的遺作,名為《江湖兒女》,此片名稱亦是向費穆導演致敬。

二是源於自己小時候的生活中有許多類似“大哥” 似的人物,該片也是圓了自己心中的武俠情節。

三是賈樟柯向來擅長於拍攝社會邊緣人物的情感故事,他們大多脫離社會絕大多數人的生活秩序,靠近社會邊緣,但縱使再小的人物都會在生活中有著自己的“宇宙”,他們便是所謂“江湖兒女”的組成部分。

其實,仔細觀察,就會發現江湖兒女,主要是講了兩個大的主題,一個是江湖、一個是兒女。江湖代表了社會內在秩序的忠誠、義氣,外在秩序的爾虞我詐、趨利避害。兒女代表了內在秩序的和外在秩序的一種純粹情感。

《江湖兒女》演繹了20世紀90年代,賈樟柯的兩種江湖情節

影片中的“斌哥”一出場,便裹著一股江湖氣息撲面而來。他從小遊走在小縣城,和當地的警察交好,身邊前呼後擁著一批小弟,而他隨便輕描淡寫的就可以平息一場紛爭。大哥的地位,從一開始就確認了。

對於二哥的出事,更是將他的情義體現的淋漓盡致,他和巧巧拿出一大筆錢,給到二嫂。他這樣做,有兩個方面原因,一是向兄弟們證明我是重情義的,二是給兄弟們樹立了一個榜樣,你們也要像我一樣,我們是因為“義字”聚在一起的。

那麼在KTV的用臉盆一起喝酒的一幕,更是將“斌哥”心中所期待的“義氣”推向了高潮。但是,這種義氣也恰恰是斌哥的悲哀所在,當時意氣風發的他,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成就裡,全然忘記了時代的飛速發展。

時代在進步,下面的兄弟也蠢蠢欲動,也想在時代的發展下大顯身手。盛極必衰是不變的真理,沒多久斌哥鋃鐺入獄。

5年後,當他出獄後,發現早已樹倒猢猻散。於是,他想重建心中的“江湖”發現手裡沒有任何的籌碼。這才幡然醒悟,原來心中曾經的那個江湖,其實都是一種假忠義的無序江湖。

斌哥的角色是充分表達出來,那個時代具有江湖情節人的“悲憫色彩。”而賈樟柯透過斌哥這個角色,試圖將一個20世紀90年代,從小縣城進入都市後的返鄉之人的懷舊和哀思表達出來,也是極具悲憫色彩的。

《江湖兒女》演繹了20世紀90年代,賈樟柯的兩種江湖情節

展現了以“巧巧”為代表的有序江湖。

朱麗葉·米切爾在《婦女,漫長的革命》中提到, 婦女受壓迫有四個關鍵因素,分別是經濟地位低下、 生育的負擔、性的差別及兒童的社會化。

影片中“巧巧”就是大哥女人的一種角色出現,正如朱麗葉·米切爾所說的那樣,在影片的前半段,巧巧就面臨著經濟地位低下、性別的差異這兩個挑戰。

在賈樟柯影片中的底層的女性,一般表現形式是賦予她們堅持和守候的性格色彩。在面臨生活的挑戰的時候,往往表現的比男性更具張力、更加純粹。

比如,影片中,斌哥5年的牢獄之災結束後,巧巧滿腔熱情的去找他,而他卻向拋棄兄弟那樣,拋棄了巧巧。

而巧巧的蛻變,是從她經歷了兩次告別後開始的。第一次是與斌哥的告別。在小旅館裡和斌哥的告別,是巧巧對自己過往的一腔深情和心底執念的告別,更是與那個逝去的、屬於斌哥的時代告別。

第二次告別,是在火車上與徐崢扮演的“雜貨店老闆”的告別,兩人在車上因關於對宇宙天馬行空的討論而相識,以彼此謊言背後的無法承受的真相收尾。

但是,自此之後,巧巧在孤獨中,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那個有序江湖,她守住了自己的本心和底線,沒有在兩段感情中,迷失自己,而是更加堅定立足於自己的江湖,走出了屬於自己的那片天地。

《江湖兒女》演繹了20世紀90年代,賈樟柯的兩種江湖情節

結語:

《江湖兒女》與其說是一部電影,不如說是賈樟柯的“江湖情節”。而導演透過此影片,也從另一個層面反映出了中國的時代變遷,20世紀90年代正處於市場經濟全面到來的機遇,實體經濟紛紛都在企業化,而對於個人而言,都在準備“下崗再就業”這是那個時代的必然發展趨勢。江湖已不再是曾經的江湖,或許金錢利益才是真正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