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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何說士燮是三國最被低估的諸侯?漢末亂世中原士人曾到交州避難

文:立早閒人(白馬晉一原創團隊成員)

(士燮)

體器寬厚,謙虛下士,中國士人往依避難者以百數

。這是陳壽著《三國志·吳書四·劉繇太史慈士燮傳》中的一句話。此話換成白話文的意思是士燮的稟性和器度寬容厚道,主動向地位比自己低但有才德的人請教或徵求意見,以致有成百個中原士人前往其治下的交州避難依附。

《三國志》對士燮的性格特徵及舉止風範的描述,在越南後黎朝(1428年- 1789年)前期歷史學家吳士連《大越史記全書·士王紀》中也有記載:

王器禮寬厚,謙虛下士。國人愛之,皆呼士王。漢之名士避難往依者以百數

士燮的性格特點和待士態度,在古代中越兩國的史書上記錄是如此相似,表達的意思幾近一樣。史書對士燮的記載,拋開用字、順序及方式,這就是一句因果關係的話。

因果關係,指一個事件(因)和第二個事件(果)之間的作用關係,後一事件就被認為是前一事件的結果。這句話中,顯然是由兩個因而產生一個果,最終的果:士燮執政交州期間,數百計的中原及內地名士紛紛南下,移居交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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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生這樣的果,其中原因如下。

第一個因:性格特徵。

士燮的性格特徵最明顯莫過於“寬厚”二字。寬厚,即寬容厚道、忠誠善良、寬闊厚實;指一個人器量宏大,在處理人際關係及待人接物方面寬容厚道,不刻薄,能容人。俗話說,宰相肚裡能撐船。士燮不是宰相,卻有宰相的胸懷和氣量。士燮執掌交州時,就是帶著這種心懷相容一州萬事萬物,和諧一地人來人往,祥和一城諸人諸事。士燮,以一人寬厚,創造出一州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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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因:舉止風範。

士燮的舉止風範最顯著那就是“謙虛”兩字。謙虛,即虛心,不自滿;謙遜,不魯莽;客套,不虛偽,指一個人不誇大自己的能力或價值,在為人處世方面是最為智慧的態度。古語云,君子坦蕩蕩。士燮不是君子,反有君子的境界和修為。

士燮主政交州期間,就是保持這種態度敬重人、團結人,更不惹人。敬重人,就是識人賢、崇人厚、敬人德,以虛懷若谷的胸懷接納南下計程車人,給士人以尊崇感、榮譽感,以暖人心;團結人,無非是不凌弱、不壓小、不欺下,以海納百川的視野融合中原的文化,給人以親切感、寬厚感,以舒人心;不惹人,不外是不居功、不張揚、不乖戾,以維護漢室大局俯首稱臣,給人以安全感、溫潤感,以安人心。

士燮,以一人謙虛,打創出一地穩定。懸遠於中原的交州,能吸納中原數百士人來定居,除了史料所記載兩個明面上的原因,還離不開另一個隱性的原因,即社會環境。交州的社會環境最鮮明的無非是“安定”一詞。安定,即穩定,不動亂;安全,不危險;平靜,不紛繁,指一個國家,一個地區的政治形勢穩定、社會秩序正常、人民生活平靜。(士燮)

處大亂之中,保全一郡,二十餘年疆埸無事,民不失業,羈旅之徒,皆蒙其慶

。(出自《三國志·吳書四·劉繇太史慈士燮傳》)交趾轄境安定,治安良好,人民安居樂業,在數十年之內有“樂土”的美譽。

緣何說士燮是三國最被低估的諸侯?漢末亂世中原士人曾到交州避難

反觀當時的中原,時局紛亂:先有第一、第二次黨錮之禍,傷害東漢根本;再有黃巾起義,衝擊東漢統治;後有軍閥割據,東漢名存實亡。除交州外,東漢其他十二州,難有一方淨土能容得下士人安身立命。作為東漢 “樂土”的交州,自然而然成為中原士大夫攜宗拖族南下避居的首選之地。

總而言之,交趾社會安定,士燮體器寬厚且謙虛下士,吸引中原士人跋山涉水,千里迢迢南下,移居蠻夷交州,提高文明程度,促進經濟發展。

筆者按:奇瑋,指珍奇,美好。謂操行高尚。時人談論三國,往往把目光放在曹操、劉備等人身上。而士燮,作為交趾的一郡長官,不僅倚靠自己力量保障郡內社會安定,還憑藉個人魅力吸引中原人士移居,從而促進交趾乃至交州的文明進步。正所謂:君子坦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