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慕小七
提到賈平凹,自然會想到他極具爭議的“黃色”小說《廢都》。也正因為其中大量的性描寫,曾被封殺20年。
封殺期間,著名學者季羨林曾預言,20年後《廢都》必會重放光芒。果然,翻紅後的《廢都》在國內正式發行了100多萬冊,同時也在國外以英、法、德、俄、日、韓、越等文字出版了20多種。
春節期間,再次回看小說,才明白:
充滿頹廢意識的《廢都》,實際上是藉由"性"的外殼,剖析人類赤裸慾望與人性的都市小說。
賈平凹獨闢蹊徑,既沒有選取宏大的政治歷史事件,也沒有謳歌中國改革開放取得的巨大成就,只是客觀描摹當代都市飲食男女的生存狀態與真實慾望。
有人將《廢都》稱為"性文學"。
《廢都》中的四大名人汪希眠、龔靖元、阮知非與莊之蝶,既是聲名聲名遠播的名人,同時又是無聊、玩世不恭的俗人。
說不上是壞人,也不能說是好人,他們不過是具有多重複雜性格的圓形人物。
確實,
不管是普通人還是名人,首先都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慾,有玩樂的共性,也有羞於見人的隱私。這一點,賈平凹可以說很接地氣。
沒有英雄崇拜,以世俗的眼光重新審視人性,看到的才是"真"的人、"完全"的人。
《廢都》裡的四大名人都是好色的男人。
即便是較為收斂的阮知非,身邊也有三個女人,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國人對於性的探討,往往是隱晦與含蓄的,覺得談性可恥。事實上,國人在性方面面臨的問題很多,很多。
以《廢都》為例,很多人不理解為何矮小丑陋的莊之蝶竟然能俘獲眾美女的心,吸引她們主動為其寬衣解帶,並以和他發生關係為榮。
風情萬種的唐宛兒,主動勾引莊之蝶;
阿燦在莊之蝶面前自動脫得精光;
柳月心安理得地投懷送抱,以至在她新婚前夕還要跑到莊之蝶那裡來場雲雨交歡,進行“最後的告別”。
實際上,這折射出的正是當代都市文化中人性的傾斜。
莊之蝶作為文化界的名人,被西京當權者以及相關人物視為“市寶”、“神仙”、“菩薩”,成了人們吹捧的偶像。
捧者中有企業家,平頭百姓;也有如市長、法官、警察等上層人物;有西京的,也有遠道的;有當面的,也有背後的。
有口頭吹捧的,有真金白銀賄賂的,自然也有妙齡眾女郎以“脫”示好的。
人們接近莊之蝶,明顯地帶上了功利的目的,而女人的功利之心也不比男人弱,特別是漂亮女人,以色相贏得男人青睞可以說是最為常見的手段。
這是慾望在名利、虛榮面前的膨脹的表現,也是人類精神迷失的真實寫照。
說完莊之蝶的婚外情,再回到他的婚內夫妻生活。
在原配夫人牛月清面前,莊之蝶竟然出現了一定程度的性無能,夫妻生活很不和諧。
枯燥,爭執,無聊和敷衍成了他們婚姻關係的主色調。
牛月清作為名人的妻子,不敢像唐宛兒一樣去偷情,只能咬牙苦熬。她在家裡猶如一位保姆,卻連當保姆的柳月都比不得。
柳月年輕漂亮有性的滿足,而她則像一臺機器一樣機械地管理著這個只剩外殼的“家”。
牛月清在傳統的世俗觀念與莊之蝶的名聲壓迫下,淪為男人的附屬物與犧牲品。
她的人生帶有悲劇性,是受壓抑,失去人性選擇權的婦女中的典型。
《廢都》中的莊之蝶可以說是一個玩火者,因為婚內關係不和諧,而在外不斷尋花問柳,最終出軌的事情敗露,被千夫所指。
實際上,莊之蝶也是個可憐人,他在感情上到處漂泊,沒有安居之所。如果他在牛月清那裡能夠獲得足夠的寬慰與安撫,也就不會明目張膽地沾花惹草了。
這就啟發我們,在當代都市家庭中,美滿婚姻是需要用心經營的,作為女人,不是你對家庭付出得越多,就越會被男人深愛與感激。
情愛有餘,性愛不足的婚姻要不得,有愛有性的婚姻是剛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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