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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邦大黑樹林:有多詩意,就有多孤寂

我們爬到那片茶園的最上方,是一條汽車可以通行的土路;天色黑下來,烏雲密佈,要下暴雨的樣子,也開始下雨,好在不大,郭龍成叫我們趕緊走,前面有一戶人家,可以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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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戶人家是彭翠華家,她正在挑揀黃片,看到我們進家裡,放下手頭的活,很熱情地招呼我們喝茶。彭翠華家的院子很大,但沒有弄平整,擺放著竹竿,以此方便晾曬茶葉;房子既有傳統的木屋,也有新搭建的平房,都是一層的房子,院子外單獨搭建了一間離地很高的房子,專門用來倉儲茶葉;家裡還養著幾隻雞、兩條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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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翠華今年48歲,還年輕,她說:“大黑樹林屬於曼拱二隊,只有四戶人家,之前只有三戶,最近是附近的兄弟倆分家,新增了一戶。”而頭一天我們在曼拱採訪時,彭群章也說是四戶。郭龍成抓了一點大黑樹林的細葉子(小葉種茶)主動沖泡茶葉,雖然黑雲壓城城欲摧,但天氣還是異常悶熱,背上的汗不停頓,也特別需要一杯茶來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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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起大黑樹林的茶地來源,彭翠華說:“我們家(孃家)是姊妹五個加上父母,總共七個人,按人口來分茶地,所以分到了很多茶地。但相比曼拱一隊來說,我們的茶地還是很少,我們二隊一片地才有十多畝,而一隊人少地多,一片地就有100多畝。”

因為大黑樹林人少,又比較偏遠,交通也不方便,我們都好奇為什麼不願意搬遷出去居住,那樣生活會更方便。彭翠華說:“住在這裡習慣了,喜歡這裡的氣息,茶樹就在家門口,採摘、製作都比較方便,不想搬出去。附近有高壓線,我們每家出了一點錢,讓對方幫我們接了電線,所以用電比較方便,只是吃水不方便。”我們都很感慨,他們能堅守在這裡,放眼過去,都看不到另外的人家,除了樹,還是樹,除了孤寂,還是孤寂,外界所讚美的詩意或許更適合外來人偶爾的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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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春茶,彭翠華家還剩著些,她覺得今年的行情不好,掉價掉得太快了,不過她家的一棵古茶樹僅春茶就賣了2萬塊,還是客商守在茶樹下采摘的。後來從她家出來時,我們沿著山路往下走,看到了那棵古茶樹,確實高大,確實很有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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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大黑樹林的時候,郭龍成拿手機給我看,原來革登那邊正在下大雨,而之前那片黑雲,好像很偏心,捨不得將雨水賜予倚邦,只是落了幾滴雨,又繼續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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