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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抑鬱症,所以就去死一死……”

李玉是一個好導演。

她的《紅顏》《蘋果》《觀音山》還有最近的《二次曝光》,都在用一種強烈的撞擊方式來素描社會現實中所受的創傷,以及我們如何去面對這些創傷,劇本是極好的,但在我們廣電總局那群眼裡卻是問題多多。

“我有抑鬱症,所以就去死一死……”

在《南方週末》上看到一篇題為《我還是我自己嗎?》,講的是近期《二次曝光》的真實問題,我沒有看過這部影片,上面介紹,這部影片講述的是一個精神病人的幻覺故事。範爺似乎成了李玉導演的御用主角,這部影片的主題無一例外是講社會創傷。

有一條微博轉發者眾多,“我有抑鬱症,所以就去死一死…”後就有事實證明,南京念高中的90後抑鬱者,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只有她死了,大家才知道她有深度抑鬱症。李玉在這篇文字裡說“身邊很多有名的朋友,他們有時候會幻聽、幻視,甚至不敢講,他們惟一做的就是假裝正常,可能撐不下去了就尋求一個解脫,就像“走飯”一樣,這其實就是社會一個很大的問題,但沒有人提出,所以我就把一個很極端的故事,放在一個心理出現嚴重障礙的女孩身上。”這或許也是李玉導演作品的初衷和緣由吧,或許有些人會覺得她的東西很灰色,但恰恰是這種“灰色”的東西引起大眾的共鳴,能挖出人類心靈隱藏最深的東西,很多高考勢利的人在電影院看《觀音山》時,嚎啕大哭,裡面的有關青春、迷茫、叛逆、以及那些自己幼稚的愛情的部分,最能引起觸動。

“我有抑鬱症,所以就去死一死……”

人都是渴望被認同的,但人往往又拒絕認同他人,某種落差感就會產生,每年高考勢利的大有人在,而你剛好又講述的是那一部分人,所以《觀音山》能在淡季檔期上映,而又取得不俗的票房。

餘華的《十八歲出門遠行》,裡面很多描寫會讓人覺得不可思議,覺得那個十八歲的我是不是有神經病?十八歲出門遠行,對未來充滿期待,站在家門口看眼前的路像波瀾般起伏不定,他要找旅店,預見搶蘋果的野蠻無理的鄉民,還被他們打得遍體鱗傷,那個被搶的司機反而像無關自己一樣,很多描寫,會讓人感覺不正常,不合乎常理,不正常才是青春的常態,他《許三觀賣血記》裡的三樂自己一個人在野外走,漫無目的,拿著石頭敲敲這根電杆,又敲敲那根,你可以想象那種無聊,餘華寫出了很多人的某一特定時期的心理,你會發現曾經的自己也是這樣。

“我有抑鬱症,所以就去死一死……”

因為慾望,就會迷失,到最後,一個大轉彎,你會覺得這一切不過都是幻覺而已。電影跟文學都表現得那麼真實,最後卻給你一個出人意料的結局,但這些幻覺和假象在中國都是真的。

後來那個說“我有抑鬱症,所以就去死一死…”的女生,在微博裡留下的千句文字,常有人訪問留言,碎語敏感,偶爾的幽默都會讓人覺得發緊。我想誰都會在一定程度上,假裝正常罷。比如,我深厚的強迫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