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丹
姿勢是另一種信仰。
我從夜幕的色澤裡
觸控到它裸身的輪廓
我以為——
這是它全部呈現的慾望了
醞釀過深秋的繚繞
忽有曼娜的迤邐一直自響動的流上
隱約地去遠方的淡暍
起初只是自信這一景況是記憶中的迂迴
但在邏輯的章節裡
它確實是具備某一秉承的容貌的
我喜歡它的執拗
正如自己有意或無意地糟糕某件事時
會在過後偶得責怪、自信、又嘲諷或調侃的經驗
有過至少我有過那樣的隱藏
鎖在心裡的某個角落
每每觸類旁通時它則會自動跳出來
嘚瑟我思緒的木訥
是的如果詮釋不透糊塗的精髓
那麼可以試著原諒自己平庸與愚鈍的牽扯
只有那些高傲和凌駕於萬物之上的主兒
才是這個世界的滑稽經典
它們寧願不信這個世界風有姿勢或壓根兒就怕它有姿勢
如按價值與地位的顯赫來衡量
那些主兒雖然學得一手圓滑的高招卻還不忘諳熟的伎倆
從而在它們眼裡或譜中
始終可以查到三六九等的明細賬目
呵——
我的崇拜的哲學啊
我的阿彌陀佛歷來的保佑的神明啊
我的人類史發展的軌跡啊
我現在極想誠虔膜拜有姿勢的威武或極致
風是有姿勢的這絕對是的
它撕裂了夜的沉淪以至懸崖峭壁也逃不脫削去尖尖畸角的張狂
我決計信服風是極具脾氣或愛憎分明智慧的
要不然在春暖花開時那香就不會醉人
是的不但愛情喜歡春天
童叟也歡喜清明清香清清白白萬花開放的風和日麗
因為陽光與美麗同樣是有生命的
她們在風的作用下永恆
如果一個人感覺不到風的存在那一定是自己的神情或智慧處於麻木或昏厥的狀態了
風存在一定存在
陳年的落葉與塵埃被它掃進了墓穴
人們可以詩在萬木鬥寒、爭春枝丫
可以指望風狂飈——
那殺戮過無數無辜的倭寇及它們的島國就該被掀進馬裡亞納海溝
這是不思悔改的報應至少是正義的懲戒
我是信奉風是有記憶與姿勢的
它所吟唱的妙趣橫生或與之相關的千姿百態
我沒有理由不承認它的倔犟與鋒芒
從這個角度說一切投機取巧者、唯利是圖者、心懷叵測者都不得善終
它們又或被凍成屍骨後被風摧枯拉朽
我信風的威力與風的姿勢
因為歷史已證據證明它的勇猛與果敢
愚忠與迂腐者怕風它們怕另一種風
魑魅魍魎怕風它們裹身的皮囊怕風揭穿那樣裸露了噬血的嘴臉與斑斑齪齪的痕跡
它們怕風怕風的尖銳與鐵面無私
我信我信風有它自己的姿勢
這個夜我註定要聽風的吟唱並領略它魂牽夢繞的魅力
走過屋前的古運河新橋便是掛滿秋果的嶺上
月兒掛起來的美映得波濤銀光閃爍
秋熟的果香已使我認定欲聽風歌的情趣愈發濃醇
輕輕地今夜的聲是輕輕地的
依有一番詳和的氛圍籠罩我盡情放逐的視線
鳥兒睡了吧
我心愛的人在夢了吧
雖然我入不得她的夢境但我確信她夢境裡瀰漫這秋香
我忽然覺察這嶺上的風的呢喃裡更帶著縷縷甜的味道
是的——
我從夜幕的色澤裡
觸控到它裸身的輪廓
我以為
這是它全部呈現的慾望了
醞釀過深秋的繚繞
忽有曼妙的迤邐一直自響動的流上
隱約地去遠方的淡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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