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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郎,一個被主流音樂圈抵制的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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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冬的某一天,我躺在一家洗浴中心的大廳眯著眼等朋友,忽然聽到的一首歌把我的心觸動了。

電視機裡唱這首歌的人,是一個我不認識的人,叫降央卓瑪,我試著搜了下這首歌,發現這首歌叫《西海情歌》,原唱是刀郎,這首歌收錄在刀郎2006年的一張專輯中。

我很遺憾,這麼好的一首歌,竟然錯過了11年。

後來,我又聽了很多遍,這首歌也一直在我的歌單裡收藏著。

不得不承認的是,這首歌其實更適合降央卓瑪,她唱紅了這首歌,也唱紅了自己。之後她在很多場合也一直堅持唱著這首歌,甚至作為壓軸,賺得盆滿缽滿,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原唱;直到刀郎忍無可忍,去法院告她,進行維權,降央卓瑪便不能再堅持了。

刀郎,一個被主流音樂圈抵制的歌手

失去了這首歌,她也慢慢淡出了公眾的視線。

作為一個歌手來說,沒有拿得出手的歌就很遺憾,而唯一拿得出手的一首歌,居然還是翻唱別人的,那就有點搞笑了。

而作為原唱的刀郎,拿得出手的歌不包括《2002年的第一場雪》在內,都可以甩別人好幾條街,更別談銷量了。

你的歌單裡不一定會有刀郎的歌,但是他的歌你一定會唱。

我相信,認識刀郎的人一定不如認識周杰倫的人多,但聽過刀郎歌的人絕對比聽過周杰倫的要多。

不信,可以問問你爸你媽。

2

其實刀郎並不小眾,但是他卻一直受到圈內人的排擠,確切地說,應該是港澳臺除外,一直受到大陸音樂人的排擠,一致認為他的歌俗。

那英說刀郎的音樂,並不具備審美標準,作品缺乏音樂性,還說去KTV裡點刀郎歌的都是農民。

刀郎,一個被主流音樂圈抵制的歌手

我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仇視農民,要站在農民的對立面,在那英眼裡,農民工應該是骯髒的,她眼裡充滿著鄙視。

汪峰說刀郎的音樂和歌詞非常一般,之所以會火是因為大家聽了太多過於精緻的歌,再一聽比較粗獷的就會覺得新鮮。

汪峰是一個我很喜歡的歌手,比起他那些正能量的歌,我反而更喜歡他那些比較喪的歌,在我眼裡,自從旭日陽剛唱紅《春天裡》之前,汪峰是比較小眾的。這之後,汪峰就上天了,寫出的新歌,再次每每哭窮高喊信仰尋找光明,我就會起一身雞皮疙瘩。

我每次搜尋汪峰,百度的推薦基本都是這樣的:

刀郎,一個被主流音樂圈抵制的歌手

相比於汪峰的作品,網友似乎對他的老婆更感興趣。

楊坤說的就更刻薄了,他說,他那些東西能叫音樂嗎,他有音樂嗎?你認為他那是音樂嗎?

刀郎,一個被主流音樂圈抵制的歌手

那您的作品是什麼,是屎嗎?

自從參加完《好聲音》以後,這哥們基本上已經靠綜藝節目活著了。

刀郎,一個被主流音樂圈抵制的歌手

我整理了這三人的關係,發現都是《好聲音》的導師,我不明白這是為什麼,是不是說好聲音挑導師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只有攻擊過刀郎的人才有當導師的資格,就像演過王語嫣的女演員都演過小龍女一樣。

3

刀郎的歌是俗。

我第一次聽到《2002年的第一場雪》時就是這樣的感受,後來的《情人》《衝動的懲罰》等都是同樣的感覺,但只是覺得俗,不討厭,相反還覺得很好聽。但那時你要讓我在同學面前播放這首歌,我是不好意思的,因為那時,我們聽的都是港臺流行歌曲,詞美曲優雅,這點刀郎的歌確實比不上。

你要說,年輕人沒有幾個聽刀郎的,他的歌都是我父母聽的,我不愛聽的就是俗,這是不對的,打個比方,老年人還愛聽戲曲呢,這是俗嗎?

這是偏見。

對於俗不能這樣去分。

刀郎,一個被主流音樂圈抵制的歌手

刀郎的詞太直白了,他寫得情歌更像是酒醉後的衝動,有點汙,簡單粗暴,但又不是太粗暴,根本就是土味情話。

這就好比說你跟一個姑娘說,“我要睡你”,這就是耍流氓,只會換來一個大耳光;但如果你說,“我要睡你一輩子”,這就是表白;可如果你非要說,“今晚的月色真美”,書讀的不夠多的人還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說不準會沒頭沒腦地回一句,“怎麼,看到月亮你要變成大猩猩了嗎?”

其次,刀郎的歌不適合大城市,更黃沙漫天的小縣城。

如果我走在上海的南京路上,聽到商店門口大聲喧天地放著刀郎的歌我恐怕會笑出來,但如果說在賈樟柯的電影裡聽到刀郎的歌就很自然,沒有什麼違和感,他拍得始終是那個不跟世界接軌的內陸小縣城。

時至今日,我依然覺得刀郎的歌俗,但是,我對於俗的看法卻有點不一樣了。

大俗即使大雅,最簡單最通俗的往往是最好的,誰說流行歌曲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流行歌曲的意思,不就是說,聽得人多了,喜歡的人多了,自然而然就成為了流行。

那英說去KTV唱刀郎歌的都是農民,我們就算她說的沒錯,那麼,你那英的歌連農民都不聽。

4

最近這幾年,刀郎退居幕後,一直在做他的音樂,在公眾面前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少。偶然被人拍到,也是在一些飯局上,發福的照片。

刀郎,一個被主流音樂圈抵制的歌手

有人說這都怪那英,是那英毀了刀郎,但我覺得,以那英的成就,她還沒有這個本事,她頂多也就影響影響刀郎的心情。

但不得不說,看到主流屆音樂人掙錢的模樣,就感到有些可恥,我當然不相信他們所說的那些鬼話,資本雄厚了,自然被封為領袖。

我始終都覺得音樂是唱給人聽,而不是唱給音樂界聽的,如果好聲音的那幾位導師對刀郎的音樂多幾分寬容,中國音樂不會是現在這副模樣。

他們容不下一個刀郎,可見有多狹隘,多嫉妒。

我估計現在的這批音樂人,連做一張十首歌專輯的本事都沒有。

一輩子能遇到一個賞識自己的人那是種幸運,刀郎有喜歡他的歌迷,有來他演唱會助威的譚詠麟。

刀郎,一個被主流音樂圈抵制的歌手

還有對他肯定的羅大佑。

刀郎,一個被主流音樂圈抵制的歌手

這就已經夠了。

5

有一天,當我開著一輛吉普行駛在西部的高原,眼前是蒼茫的雪山和荒涼的土地,我的心一定會為之震撼,明白刀郎是如何被這片土地折服,併為它寫下故事。

這個時候,我一定會在音響裡放上刀郎的歌,只有他的歌才不會打破這片土地的寧靜。

我期待也一直在注視著:

我相信,五十年以後,刀郎的《西海情歌》依然會被傳唱,汪峰終究到不了鮑勃迪倫的高度,那英的歌早就被人遺忘了,而楊坤這個人肯定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