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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滾文化出現在影片中,產生一種新的文化,宣洩了眾多人的情感

搖滾文化出現在影片中,產生一種新的文化,宣洩了眾多人的情感

管虎在《上車走吧》和《老炮兒》兩部影片中也挪用了搖滾亞文化符號以示對階級和權力的抵抗與反叛。

在《上車走吧》中,鬆鬆是一個酒吧駐唱的搖滾歌手,他在影片中一共獻唱了兩次李宗盛的《和自己賽跑的人》,第一次是在和高明與小強共同居住的院子裡,第二次是在工作的酒吧中,鬆鬆坐在臺上為臺下的觀眾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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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聲“我們都是和自己賽跑的人,為了更好的明天拼命努力,前方沒有終點,奮鬥永不停息”不僅是對遭受生活與情感挫折後的高明與小強兩兄弟的鼓勵和關懷,也象徵著高明和小強這樣的底層勞動人民對挫折的抗爭、對階級壓制的反叛。

導演在影片中透過《和自己賽跑的人》這個搖滾亞文化符號,展現出底層勞動人民身上所蘊積的生存力量,儘管環境不友好,

但他們依然努力向上,積極奮鬥,勇敢追求自己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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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搖滾樂隊Beyond的《光輝歲月》出現在中,歌聲:“今天只有殘留的軀殼,迎接光輝歲月,風雨中抱緊自由,自《老炮兒》信可改變未來,問誰又能做到”象徵著時代變遷下北京老一代文化和精神的式微。

在影片中悶三兒,曾是京城裡聞名的狠角色,他重情重義,為兄弟兩肋插刀,然而曾經快意恩仇的風雲歲月已經過去,悶三兒不屑於與現代虛偽的社會同流合汙,倔強的做著自己的老炮兒,堅守著自己的原則和老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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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幫助六爺與新勢力作戰,他與一幫老兄弟重出江湖,因為聚眾鬥毆被抓進了警察局,當他們一行人從牢房裡走出來時,搖滾教父崔健的《花房姑娘》響起,歌聲:“我想要回到老地方,我想要走在老路上”

象徵著這群老炮兒對自我與江湖道義的堅守、對舊江湖情義的珍惜,以及對現代虛偽社會的反叛與排斥。

張揚的《昨天》取材於演員賈宏聲的一段真實生活經歷,講述了賈宏聲從瘋狂迷戀搖滾樂到吸毒戒毒的故事,再現了賈宏聲的沉淪和再生,影片的背景也沾染了濃郁的搖滾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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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賈宏聲痴迷於搖滾樂,對人生目標近乎苛刻的追求,奉Beatles樂隊的約翰·列儂為精神之父,並幻想自己是列儂的兒子。

他整日沉浸在搖滾樂和吸毒構成的世界裡來宣示對現實社會的反叛,正如約翰·列儂所說:“沒有人和我一樣叛逆,所以我不是瘋子就是天才,我不介意我死的時候大家說我是世界的小丑,我不需要墓誌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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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列儂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生命的價值與意義,不屑於與那些每天毫無目、東奔西跑的庸常生命同流合汙。

在影片中,當賈宏聲呵斥著把母親趕到屋外,竇唯的《高階動物》輕輕響起,歌聲“地獄天堂皆在人間,懷恨報復專橫責難,幸福在哪裡”展現了賈宏聲接觸大麻期間偏執、歇斯底里的瘋狂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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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父親戰戰兢兢地敲門進入賈宏聲的房間,張楚的《孤獨的人是可恥的》從房間裡飄出,歌聲“這是一個戀愛的季節,大家應該相互交好,孤獨的人是可恥的”象徵著賈宏聲內心的孤獨與對庸常生命的不屑。

在現實生活中,賈宏聲因拍《週末情人》和搖滾歌手李潔相識,

他對李潔說:“演戲太虛偽了,玩音樂吧,這才是真的”,

於是兩人一起組建了樂隊,然而賈宏聲始終沉溺在自己的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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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潔磕不過賈宏聲選擇出走,曲終人散後,賈宏聲把房間裡所有的東西都扔出了窗外,他說這裡太髒了,全是垃圾,正如何勇所唱的《垃圾場》:“我們生活的世界,就像一個垃圾場,人們就像蟲子一樣,在這裡面你爭我搶”。

搖滾亞文化成為以賈宏聲為代表的青年人在精神虛無的焦慮年代中的信仰和追求,正如賈宏聲躺在草地上的自白:“當我發現自己處於煩惱的時候,它來到我的身邊,為我指引方向,當我身陷黑暗的時空,它站在我的面前,為我指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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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滾亞文化象徵著青年人對現實世界的失望與唾棄以及導演對骯髒殘酷現實的批判,導演也旨在透過搖滾亞文化展現出賈宏聲對生活的思考和對現實的抗爭,

揭示出青年群體在生命意義的追尋與迷失,完成一代人對昨天的追憶。

宣洩青年崇尚感官宣洩,因為身體所賦予的生命、青春、活力、激情是他們僅有的資本。在第六代電影中,搖滾樂亞文化成為青年人宣洩不滿情緒的符號。

搖滾文化出現在影片中,產生一種新的文化,宣洩了眾多人的情感

《北京雜種》是中國第一部搖滾樂影片,搖滾樂文化成為張元重要的表意符號,

崔健的《北京故事》作為主題曲貫穿全片,《黑色夢中》《寬容》《鐘鼓樓》作為插曲也出現在片中。

在影片中,搖滾樂手崔健與他的樂隊因交不起場地租金,始終找不到適合的排練場,被迫打起遊擊。

在北京這個陳舊與現代結合的大都市,人群熙熙攘攘、來去匆匆,像崔健一樣的搖滾歌手們就像一群北京雜種、社會異己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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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這大城市無所適從,找不到根據地,只能藏身在雜亂的衚衕與酒吧裡,痴迷於被主流社會所排斥的搖滾亞文化,用略顯野蠻的方式來追求理想與自由、書寫躁動的青春,在改革大潮下的北京聲嘶力竭的唱著《最後的抱怨》:“記得那一天,心中充滿了抱怨,我不知何時被傷害”。

《最後的抱怨》是這群迷茫、頹唐、魯莽的搖滾青年對內心壓抑與憤懣的宣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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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n’tbreakmyheart》:“從未想過你我會這樣結束,Don’tbreakmyheart,獨自等待,默默承受”,導演以《Don’tbreakmyheart》這個亞文化音樂符號貼合時代潮流,宣洩著當看到時代動盪下的青年個體悲劇時的悲痛與無奈。

在《週末情人》中,片尾拉拉刑滿出獄,婁燁在這裡用紅色部隊充滿調侃色彩的《累》將拉拉的青春結局做了一次戲謔的自嘲,歌聲“意已成灰,活的受罪,這個世界為什麼讓我這麼累”象徵著昔日年少無畏、追逐嬉笑的“嬉皮士”對如今現實壓抑下內心苦悶的宣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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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群曾經的反叛青年來說,搖滾亞文化或許已然成為一塊灰色的青春墓碑,在現實的壓抑與苦悶中,他們終將走向被收編或壓抑的結局。

在《蘇州河》中,婁燁意在透過竇鵬《恍惚的眼前》這個亞文化符號揭示普遍世俗生活中的無力與無奈,宣洩對於世俗利益關係的憤恨。

搖滾文化出現在影片中,產生一種新的文化,宣洩了眾多人的情感

正如歌曲開頭有一段經典的電影對白,“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會像馬達那樣找我嗎?會,會一直找嗎?會,會一直找到死嗎?會,你撒謊”,刺破了愛情的謊言,揭穿了殘酷的現實真相-世間少有童話般的愛情故事,美好浪漫的愛情在萬惡之源金錢面前是極易破碎的。

當少女牡丹因為被愛人欺騙,絕望之下跳入汙濁的蘇州河後,馬達像瘋了一樣地尋找她,十幾年如一日,而歌聲“我眼前總是不斷浮現你的臉,總想抓住你的視線”是一個人尋找失落的愛情的精神漂流記,是男主角馬達的尤里西斯生命之旅。

搖滾文化出現在影片中,產生一種新的文化,宣洩了眾多人的情感

管虎的《頭髮亂了》呈現了四段北京超載搖滾樂隊的現場演出,展現出強烈的節奏與情緒和無窮的搖滾韻味。

搖滾樂是貫穿全片的一個亞文化音樂符號。

在影片中,葉彤面臨著愛情與人生道路上的艱難選擇,一邊是能帶給她刺激和激情的搖滾歌手彭威,代表著體制外的叛逆。一邊是暗戀她、保護她,一起長大的片兒警衛東,代表著體制內的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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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擺脫痛苦與躊躇不定的狀態,她選擇再次離開北京,在離開學校前的校慶上,她演唱了一首與樂隊排練已久而沒能唱的《夢纏繞的時候》來宣洩青春的迷茫與無奈,導演也透過搖滾樂這個亞文化符號再現了生命長河中的青春失落,揭露出20世紀90年代初青年群體苦悶、彷徨與掙扎的心理狀態。

在那個充滿驕傲和反叛的時代,搖滾樂不僅是電影中青年熱衷的抒情方式,更是導演的青春自傳,體現了導演在受壓制的同時不屈地尋找自我,展現自我的狀態,契合了影片的主題,

亂的不只是頭髮,更是內心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