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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從小被父母逼著學特長的孩子,長大了會後悔嗎?

那些從小被父母逼著學特長的孩子,長大了會後悔嗎?

01

我學琴的過程,有些奇葩。

和很多孩子一樣,我在還沒有樂器高的時候,就拿起了樂器。

現在回想起來,那時的記憶已經不甚清晰,只記得自己是班裡最小的孩子,和至今仍儲存著的樂譜上印著的“二零零二年”字樣。

那年我剛剛三歲,還不認識譜,對音樂也沒有絲毫概念,就被父母送去學二胡。

一開始自然是哭哭鬧鬧,根本不想去,但父母對我一向比較嚴厲,他們決定了的事情,我反對也沒用。

從此,我就開始了自己的二胡學習之旅,漸漸地也開始能拉出一些十分簡單的曲子——雖然因為手太小,按弦不太到位。

五六歲的時候,就被帶去參加業餘考級。我覺得,不管是父母還是老師,目的都只不過是讓我們考級而已。

最終,在拿下幾張考級證書,上小學時參加了兩次兒童節聯歡會的民樂合奏以後,學二胡的歷程就不了了之。

之後,父母又讓我開始學電子琴,這一次更功利,大部分時間都在練考級的曲目,拿下了業餘九級,然後又不學了,開始學鋼琴。

記得鋼琴老師一開始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糾正我學電子琴時形成的不規範的按鍵方式。

又學了幾年,大概考到了七八級,我已經是初中生了,學習的壓力已經越來越大,終於鋼琴也不再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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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不得不說,我並沒有什麼學習樂器的動力,一直都比較排斥,練習也並不刻苦。

和我一起練琴的同學,有的每天都堅持練習四個小時,雷打不動,我則是經常在父母的呵斥下才應景似的練一會兒(反正他們也聽不懂)。

我那時候練琴,大概就是滿足他們的虛榮心,也能讓自己寫簡歷時更好看一些而已。

當然,雖然我學得不怎麼樣,但至少有一個好處,就是唱歌時基本在調上,不像我爸媽一樣五音不全。

第一次派上用場,是我高中剛入學的時候,第一天晚自習是聯歡會的形式,老師讓我表演節目,我唱了一首當時很火的《春天裡》。

老師把晚自習的片段發到了班級群裡,很多家長都認識了我,直到幾年後,有一次住賓館,在電梯裡遇到一位家長,她還對我說:“你就是唱《春天裡》那個小孩吧?”

在高中選擇社團時,我報名了學校的合唱團,經過幾輪試唱和試聽的測試之後,成為了其中的一員。

在合唱團裡,我發現曾經的練琴經歷對我還是有幫助的,在唱歌音準上並不需要老師的“關心”,分聲部訓練的時候,也能給聲部的同學彈一下伴奏,雖然是普通學生,但起到了特長生一樣的作用。

上大學以後,閒暇的時間更多了一些,自己居然對音樂有了興趣,開始嘗試學幾冊作曲的基本理論,寫一些不那麼動聽的曲子,做幾首根本沒什麼人會去聽的歌。

現在看來,無論自己水平如何,音樂也是自己一輩子的愛好之一了。

可是,沒有孩提時期懵懵懂懂中打下的基礎,就沒有現在的愛好。

03

所謂“樂感”在兒童時期最容易開發,已幾乎是學界中的定論了。

例如,“絕對音感”是對音樂學習很有幫助的一項技能,它讓人可以直接分辨出各類樂器發出聲音的音高。

而根據日本“一音會”的一項研究,在六歲半之前才容易培養出“絕對音感”,而對於成年人,即使經過同樣的訓練,掌握這項技能也極為困難。

實際上,不僅是音樂方面,對孩子的美育教育,都應是趕早不趕晚。

並不是要讓孩子們都成為藝術方面的從業人員,但從小潛移默化的薰陶和影響不可或缺。

孩子們有了欣賞古典音樂、欣賞繪畫藝術、欣賞建築與雕塑的能力,願意去聽一場音樂會,看一次畫展,去一回博物館,自然不會在生活中沉迷土味,和著濫俗的背景音樂在鏡頭前念出“社會語錄”。

那些從小被父母逼著學特長的孩子,長大了會後悔嗎?

04

約翰·亞當斯曾言:“我必須研究政治和戰爭,因此我的兒子們能夠學習數學和哲學。我的兒子們應該學習數學、哲學、地理、博物、造船、航海、商業和農業使得他們的孩子們可以學習繪畫、詩歌、音樂、建築、雕塑、織物和瓷器。”

對美的追求,對藝術的珍視,是經濟發展後人類願望的終極。

我們終將邁過對物質苦苦追求的時代,我們的人生目標,也將不再只有掙錢這一個。

音樂也罷,繪畫也罷,運動也罷,有一門或幾門愛好,能夠讓我們的人生過得更加充實。

看到一些影片,一家三代五六口人共同合奏一首曲目,或是在飯桌上,把聚餐變成演唱會現場。

這種其樂融融的場景被很多網友羨慕,相信在將來也會成為很多家庭的日常。

筆者也曾設想過,等到幾十年後自己退休,也希望能有組建家庭樂隊的機會。

而到現在,自己每每想起揹著一人高的琴包去學琴的場景,也不再會認為父母那時的“強制”“逼迫”是件壞事。

不知道別的從小被父母逼著學特長的孩子長大了怎麼想,會不會後悔,至少對於我來說,已經不再那麼牴觸,甚至還有些感激。

作者系在讀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