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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明腦額葉切除術,奪走無數病人的“靈魂”,被視為諾獎的恥辱

他發明腦額葉切除術,奪走無數病人的“靈魂”,被視為諾獎的恥辱

就在現在,你我在坐公交、喝咖啡、上網刷短影片的同時,世界各地無數個實驗室當中,都無時無刻地進行著各種各樣的科學實驗,不斷地產生出各種各樣的成果,但這些成果究竟對人類有害還是有利,很多時候卻需要時間來檢驗。

譬如當年DDT剛剛問世的時候,不僅在農業上有著極強的防治病蟲害的作用,而且因為殺滅蚊蟲還大大減小了瘧疾的發生,在世界各地都瘋狂流行過。結果後來DDT卻被證實對環境的危害極其之大,以至於在南極的企鵝體內都檢測出了DDT的成分,故而漸漸被禁止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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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額葉切除手術也是如此。

早在19世紀末期,很多科學家就已經開始在一些病人的腦子裡動刀子來治療疾病,同時在狗、猴類身上的動物實驗也沒有落下。1935年,約翰·富爾頓在自己的精神學研究報告學會上發表了自己的成果報告。

約翰在實驗中發現,當黑猩猩的兩側腦額葉被切除之後,性情會變得極其溫順,攻擊性行為將會大幅減少。而當時參與報告的,有一個叫做安東尼奧·埃加斯·莫尼茲的葡萄牙醫學教授,對這個研究結果就極其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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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他也已經對額葉進行過多年的研究。大腦一共分為四個葉,而額葉是最大的一個葉,佔到了人類大腦的1/3左右。額葉主要掌管的是神經連線、情緒、邏輯、記憶等等功能, 一旦額葉受損,將會大大影響一個人的“人格”,變成一具失去“靈魂”的“行屍走肉”。

這項技術看起來似乎十分邪惡,但莫尼茲對此卻樂此不疲。作為已經研究了多年精神學科的莫尼茲,他早已見多了各種性情暴躁、反覆傷人的精神病患者,這些患者給他們的家人和精神病醫院的看護人員都帶去了很多“麻煩”,如果能夠讓他們安靜下來,也算是造福了一方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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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同樣在1935年,莫尼茲將這項技術運用到了人體之上。他發現被切除了部分額葉的精神病人,就如同黑猩猩一樣變得溫馴、聽話,失去了攻擊性,便立馬將自己的研究成果寫成論文和報告,展示到世人眼前。在報告的最後,莫尼茲強調:“

這是一切其他治療手段都不奏效之後的最終手段。

但沃爾特·弗里曼卻沒有將這句話聽進去,只是嗅到了這項“額葉切除手術”巨大的前景,以及自己可能因為這項技術而得到的光輝的未來。1936年,弗里曼將這項技術引進到了美國,在美國的一個醫學實驗室當中工作,而在他手下有5000多個實驗體——5000多名精神病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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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里曼幾乎只是稍稍改良了一下莫尼茲的手術器械,發明了專門的“額葉腦白質切斷器”,然後就開始將手術用在了人體。簡單說來,其實就是用藥物和電擊將人電暈之後,就開啟病人的腦袋,用這個切斷器在額葉裡胡剪一通。那時候人們對大腦的具體功能認知還不充足,根本不知道額葉的哪些區域具體負責哪些功能,因此最後的治療效果也充滿了隨機性。

比如美國總統肯尼迪就曾經要求弗里曼,對自己具有認知障礙症的姐姐瑪麗,在1941年實施了額葉切除手術,結果導致本來只有認知障礙的瑪麗,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和語言能力,生活完全不能自理。而諸如此類的事情還發生了很多起,在弗里曼做過的3000多例手術當中,死亡率整整高達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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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時也有成功的,比如弗里曼的第一個病人艾倫,她本來有著嚴重的抑鬱和自殘傾向,但是經過腦額葉切除手術之後,所有的自殘和抑鬱傾向全都消失了,變得十分溫順、平靜而且聽話。

而這樣的結果,在很多病人身上其實都發生了。而精神病人對於一個家庭來說,很多時候都被人當做累贅,因此即使明知道這項技術的風險性尤其之高,依然還有很多人趨之若鶩,被視為治療精神疾病的開拓性技術。而人腦額葉切除手術的發明者,莫尼茲也獲得了1949年的諾貝爾醫學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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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隨著這項技術不斷推廣,導致了無數病人或者死亡、或者癱瘓,或者至少也會失去情緒和“靈魂”,變得智力低下,生活無法自理,讓精神病人的家人發現,這項手術不僅無法解決自己的麻煩,還會帶來更多的問題,加上人們對於精神病人人權的認知普遍提高的情況之下,這項技術開始揹負各種各樣的罵名,一度還被視為“諾獎之恥”。

而隨著各種更加精準、有效的神經外科技術和精神類藥物問世,額葉切除手術也就慢慢被打入了谷底,到了20世紀70年代的時候,幾乎就已經完全消失了。而這項技術的興起,一方面是因為弗里曼追名逐利,沒有對技術進行認真評估,而另一方面,也是精神病人的家人的自私、縱容和默許,才導致出現瞭如此多的受害者,給更多的人帶來了無法挽回的傷痛,這也是額葉切除手術被打入歷史垃圾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