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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聖賢書的宋江怎麼就不走尋常路了

《水滸傳》是一本經不起細琢磨的書,初讀起來很認同,有些章節就有點酸味了。

“逼上梁山”,幾乎所有好漢都是迫於無奈在被動的欺壓中逼上山的。而主動寫了一篇文章結果導致了上山的就只有宋江了。

刺配江州的宋江是因為殺了閻婆惜並非是由於謀反的罪名。雖然之前已經領著花榮等人打了清風寨、把秦明等人都連累了,難道是想提前準備去投靠梁山嗎?

可是他為什麼又自投羅網回了鄆城縣?就因為接到家書一封?哪怕是攤上了人命官司,他也希望“便斷配在他州外府,也須有程限,日後歸來,也得早晚服侍父親終身。”

讀書和不讀書截然不同啊,在哪個朝代都如此,儒家的力量才是最深入人心的比任何武器都管用。

所以說大宋江山乃至其他朝代的穩定靠的是八十萬禁軍或兵勇官吏嗎?

假如是沒有讀過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小人與女子”(當然這裡不是譏諷小看的意思,歷史上很多後宮太監啊誤國的實際都是沒有太多文化不講準則規則的人,如賈南風、魏忠賢等等),他是願意去梁山吃肉喝酒當大王還是希望“刺配江州”吃牢飯啊。

往往有“文化”的“老實人”是很不容易被逼反的,他們是社會穩定的壓艙石。

本來不應該交織的幾條線按正常發展應該各自相安無事的,那就顯得平淡無奇叫作生活,不是故事了。

所以意外就發生了,讓梁山賊寇與朝廷“乖狗”命運共同體了。由此就產生了潯陽樓上的這兩首題詩:自幼曾攻經史,長成亦有權謀。恰如猛虎臥荒邱,潛伏爪牙忍受。不幸刺文雙頰,那堪配在江州。他年若得報冤仇,血染潯陽江口。心在山東身在吳,飄蓬江海漫嗟吁。他時若遂凌雲志,敢笑黃巢不丈夫。

你認為他這是反社會還是“反朝廷”?黃巢這樣的人會在鬧過清風寨後主動跑回來自首伏法嗎?

喝酒誤事是真的啊所以酒駕危害大了,無心之人在酒後會變成什麼樣子?宋江他自己第二天酒醒不記得了不然就主動擦去了,

看過詩的都只認為他只是牢騷而已“並不當心”。

本來幾句牢騷就是橡皮筋理該寬容以待,心裡不舒服無處傾訴放著潯陽樓上空白的牆壁什麼都不能寫,反倒不正常了;

所以談心啊還真有談心的必要。如果是太過分了就該管教了。發洩了,醒來了,繼續坐你的牢去。大宋就太平安定了,天下就無事了。

只可惜,故事的奇妙發展,他需要一個破壞者。

沒有了黃文炳,於水滸裡的宋江就無趣了。宋江“自幼曾讀經史”,黃文炳呢“這人雖也讀過經史”,有追求的人都是受過教育,在大環境中遭遇、境遇相似也並非巧合。

只是宋江是押司,頂層的吏,作為無為軍的“閒通判”官的底層為黃文炳。

高不了也低不來的兩個人“恰似猛虎臥荒丘,潛伏爪牙忍受”形容的好啊。

“也是宋江合該命苦,撞見了這個對頭”小人的捷徑是什麼呢?千古不變的都是憑著別人的腦袋染紅頂戴花翎。

黃文炳聞知江州“蔡九知府是當朝蔡太師兒子,每每來浸潤他,;時常過江來請訪知府,指望他引出職,再欲做官。”怪就怪一日,黃文炳又來孝敬蔡九,誰知公務原因自己沒有資格進去。偏偏心情不好的黃文炳聽聞潯陽樓上有詩看。

幾句宋江的詩也只恨太出名了。

黃文炳讀道,讀道,再讀道,……又讀道:“他時若遂凌雲志,敢笑黃巢不丈夫!”伸著舌,搖著頭,道:“這廝無禮!他卻要賽過黃巢,不謀反待怎地!”那是咬牙切齒的仔細啊。

有一種終於抓到小辮子的感覺——-等的就是你啊。就像你打打小牌沒有人舉報當差的看到都沒有看到,一旦有人舉報了那不好意思該怎麼著怎麼著該罰款的罰款。

所以說小人才是最讓人恨的——-好比常說的,門上的鎖防的只是君子防不了小人。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現實中於小人是句空話,何況你宋江確實醉酒狂詩疏忽了呢?

所以黃炳文後來的結局也是特別的慘,是對觀眾的補償?

自然聯想起清朝的文字獄簡直滅絕人性的醜惡。

只是有了人類社會,有了利益驅使,這種靠別人的屍骨做墊腳石的故事就不會絕跡。

作為審判者就該多一分人性的清明不該被小人牽著鼻子成為了幫兇。

讀聖賢書的宋江怎麼就不走尋常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