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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唯殯葬:秦漢時期,儒家傳統的孝道觀念趨於政治化

秦漢時期,儒家傳統的孝道觀念趨於政治化,這主要見之於成書於這一時期的《孝經》。

《孝經》一書從漢初就開始流傳,它是西漢時期儒篆孝道恩想的集中反映。在當時,它的地位極高。<白虎通義>把飛一*苷秋>並列,說孔子既作<春秋>,又作《孝經》。鄭玄則說:孔子因為六經各講了一個方面,怕後人不知根源,所以作<孝經>來總會。又說i孝經>是“三才之經緯,五行之綱紀”。漢人將《學經》揮代如此之高,有其深刻的社會原因,這就是封建統治者想透過“孝”來維繫宗法血緣的紐帶,從而達到“以孝治天下”的政治目的,為鞏固“家天下“的統治服務。漢朝統治者極力提倡重倫理,“以順天下,民用和睦,上下無怨”。認為“教化已明,習恰已雙,人下便可無爭了。

善唯殯葬:秦漢時期,儒家傳統的孝道觀念趨於政治化

孝經

今文字《孝經》共有十八章,第一章“開條明義“為全書的綱領,以下十七章都是據此發揮義理或加以補充說明,歐以後入(如朱熹)也有單稱第一章為經,下卿都昇龍傳的。社‘ ’七章中,其內容大致可歸納為以下五個方面:

“天子”、“諸侯”、“卿大夫”“士”、“庶人”這五章是孝行的方式;

“三才”、“孝治”、“聖治”三章則旨在肯定孝是政治行為的根源。施政的依據在於孝,政治的目的與價值也都在於孝道的元成。

“紀孝行”“諫諍”、“事君”、“喪親”四章,則直接討論到孝行本身,強調孝本質上是一種莊敬的道德行為,並不是一種情緒上的親暱狎順。

“廣要道”。“廣至德”、“廣揚名”與“感應“四章的重點則在討論孝行的功效,證明一切政治行為都是孝德的推廣。

“五刑”章則從反面告誠人們不要犯不孝之罪。

從以上分祈看來,《孝經》中孝道觀念的政治化和制度化是十分明顯的。“作者顯然自覺地要推廣這種事親行為的意義,使之包括了內聖外王的大道,而成為政治上的常軌”。

關於這一點,《孝經》開宗明義章就充分表示了這種意圖。“夫孝,始於事親,中於事君,終於立身”。把服父之“孝”,“移於君”、“移於長”、“移於官”,從而使天下達到“和睦”而“無怨”的境界。《孝經>還說:“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揚名後世,以顯父母,孝之終也。”在統治者眼中,孝道成為“德教“的基礎。《孝經>不僅把孝道說成是人倫之本,而且還把它抬到了“天道”的高度。《三才章》雲。“夫孝,天之經也,地之義也,民之行也。天地之經,而民是則之。則天之明,因地之利,以順天下。” 《聖治章》也說:“天地之性人為貴,人之行莫大於孝,孝莫大於嚴父,嚴父莫大於配天,則周公其人也。”行孝被說成是天經地義的事。

善唯殯葬:秦漢時期,儒家傳統的孝道觀念趨於政治化

儒家

在統治者的極力倡導之下,儒家的孝道觀念深入人心,對當時的喪葬習俗產生了極其深遠而巨大的影響,這便是秦漢時期厚葬風氣的盛行。<鹽鐵論·散不足>載:世人“死以奢侈相高:雖無哀慼之心,而陳葬重幣者則稱以為孝,顯名立於世。光榮著於俗,故黎民相慕效,以致髮屋賣業”。秦漢之際還未發跡的“韓信……家貧,母死無以葬,乃營高燥地,傍可置萬家者,以為家”。“烏程吳逵……親屬皆盡,存者唯逵夫妻而已。家徒四壁,晝則傭賃,夜還燒磚伐木。……夫妻勤苦,期年中成七墓十三棺。鄰里嘉其義,葬日悉出助之”。有鑑於此,時人王符在《潛夫論·務本篇》中感嘆道。“養生順志。所以為孝也。今多違志儉養,約生以待終。終沒之後。乃崇飭喪紀以言孝。盛饗賓旅以求名,誣善之徒從而稱之。此亂孝悌之真行,而誤後生之痛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