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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談宗教改革中德意志封建主義與資本主義的聯合

一、概述

馬丁·路德是16世紀德意志宗教改革和新教創立的主要推動者,反對天主教會教權、提倡‘’因信稱義‘’、人人皆有權讀聖經,強調世俗權力,進一步加速了德意志地區民眾的思想解放程序。但是,馬丁·路德的宗教改革思想,一定程度上也反映這德意志當時的社會經濟狀況有關,宗教改革得到了封建地主階級和新興資產階級的共同支援,反映了兩者之間的聯合,對日後近代德意志的發展也有著重要影響。

淺談宗教改革中德意志封建主義與資本主義的聯合

馬丁·路德畫像

二、產生原因

關於德意志近代早期資產階級和封建階級聯合的產生原因,可以從馬丁路德個人的生活經歷和德國的政治環境、社會現實兩個層面進行分析。

馬丁·路德本人雖然極力推行宗教改革,但其保守思想也較為突出。與茨溫利等較為激進的改革者不同,他的思想受到封建主義影響很大,甚至曾為地主鎮壓農民起義辯護。在宗教改革的早期,他受到薩克森選帝侯腓特烈的保護,也希望透過對宗教和王權問題的分析,爭取的一直封疆貴族的支援。由於以上種種原因,路德在寫作中明顯表達了對地主階級和王權統治的支援。

從當時德意志的社會現狀來看,封建階級與資產階級的利益有著一致性,產生了某種程度的聯合。這又當時德意志的政治現實有關。在中世紀,德意志地區使封建制度影響較為顯著的地區,天主教會對德意志政治影響非常深遠,而德意志地區由於長期保持著分裂,始終沒有建立穩定統一的強大王權,在宗教改革之前不足以制衡天主教會勢力。另一方面,15—16世紀,德意志的資本主義剛剛發展,但自身人數較少、實力不足,面對德意志地區強大的封建基礎,並不能徹底摧毀封建階級、實現獨自發展,不得不依附於封建階級以謀求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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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世紀德意志四分五裂的政治格局

同時,天主教會在長期佔據著大片土地,攫取了德意志地區大量財富;同時干預著基督徒的日常生活,既不能滿足封建統治者強化王權和對土地、人口的要求,也不能滿足資產階級重視自由發展、尋求原材料和勞動力的需要。以教皇為首的教權勢力,實際上是資產階級和地主階級共同的敵人;但兩者的勢力,都不足以獨自對抗天主教會,兩者更傾向於聯合起來,共同對教權勢力提出挑戰。

資產階級和封建階級之間的聯合,在專制王權加強的同時,德意志市民階層的利益得到保障,資本主義在其後得到穩步發展,兩者之間的矛盾相對緩和,資本主義的發展受到封建主義的阻礙也相對較少,資產階級則沒有極力反對封建階級統治,發動大規模的資產階級革命。馬丁·路德在寫作之中照顧封建階級利益的同時,必然要同時考慮與之聯合的資產階級的利益和訴求,尤其體現在他的《致德意志國族的公開信》等作品之中。

三、評價及影響

淺談宗教改革中德意志封建主義與資本主義的聯合

基督

在宗教改革時期資產階級和封建階級的聯合,確實在一定程度上對於打擊天主教教權、追求平等自由等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事實上,與英、法、美等資產階級國家相比,在近代德意志發展的歷程中,資產階級一直沒有徹底與封建階級決裂,而是以兩個之間的共同利益為基礎,保持著某種程度的聯合,進而推動德意志民族國家的興起。在德意志之後的發展中,許多大地主同時也是大資本家,兩者的關係結合得更為緊密。

但是,資本主義與封建主義相結合,導致德意志一直保留著強大的封建基礎,資產階級民主化的程序極為緩慢。隨著宗教改革的退潮和新教信仰在德意志地區的合法化,資產階級和封建階級之間失去了合作基礎,為了進一步維持這種聯合關係,兩者選擇了推動德意志的民族統一程序和對外擴張。在國家擴張的程序中,封建地主階級獲得了土地,而資產階級獲得了發展資本主義所需的原料和勞動力,資本主義在地主階級的支援下得以發展。在德意志帝國中,政府在推動近代工業發展的同時,又不忘反映容克地主階級的利益,正是這種聯合的最好體現。

淺談宗教改革中德意志封建主義與資本主義的聯合

德意志在19世紀以來軍國主義日漸鞏固

只是,這種發展模式最終仍然是畸形的,並沒有改變地主階級和資產階級的內在矛盾;而要緩和這種矛盾,又不得不進一步對外侵略擴張以轉嫁國內矛盾,以維持共同利益,最終將德國推入了戰爭的泥潭。隨著德國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的失敗,資產階級與封建階級的聯合也最終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