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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梁山一百單八將,水滸傳中還有兩人可稱俠,其中一人不會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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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你需要,剛好我擁有,歡迎大家一起品讀這篇文章。

韓非子在《五蠹》中說:

“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

不管皇帝喜不喜歡,老百姓都希望世間俠客越多越好,中國的俠文化源遠流長,被載入史冊的大俠也是數不勝數,就連《史記》中也專門有一篇《遊俠列傳》。

咱們今天的話題,就是《水滸傳》中的俠文化:仗義疏財扶危濟困者皆可稱俠,會不會武功並不重要,大俠的標誌物,也並不是腰間寶劍和手中鋼刀。如果我們細看《水滸傳》,就會發現除了梁山一百單八將,水滸傳中還有兩人可以稱俠,其中一人甚至可能並不會武功。

一、俠文化的濫觴與傳承

除了梁山一百單八將,水滸傳中還有兩人可稱俠,其中一人不會武功

按照俠的行事特點,一般分為遊俠、豪俠、節俠、氣俠、輕俠,而按照他們的身份地位,又可以分為俠客和俠士——客和士是古代兩種不同的身份:王、侯、卿、大夫、士,士是最低一級的貴族,同時也可能是最高一級的平民,為士農工商之首;客則不必解釋,孟嘗君門下有三千食客,這食客就是典型的客,跟主人有依附關係但卻沒有從屬關係。

客中之俠稱為俠客,士中之俠稱為俠士,最後無論什麼身份和行為特徵,都可以被稱為俠客與俠士,其中名氣比較大的被稱為大俠,官方的稱號為“豪猾大俠”,並不完全是褒義詞。

俠文化之濫觴,可以追溯到戰國時期,受墨家思想影響,很多人(不管是不是墨家弟子)都以“為身之所惡,以成人之急”為處事原則,他們認為:“

爭一言以相殺,是貴義於身也,顧曰萬事莫貴於義也。”

這就是俠的核心思想:

捨己為人、救人之困、成人之美、捨生取義。

俠文化濫觴於《墨子》,在諸子百家門徒中也有較深影響,就連儒家最後也接受了俠文化並在傳承過程中起了很大推動作用。

除了梁山一百單八將,水滸傳中還有兩人可稱俠,其中一人不會武功

司馬遷在《史記》中剖析了俠文化及俠思想的歷史原因及社會影響:

“布衣之徒,設取予然諾,千里誦義,為死不顧世,此亦有所長,非苟而已也。故士窮窘而得委命,此豈非人之所謂賢豪間者邪?誠使鄉曲之俠,予季次

在司馬遷筆下,除了豪猾大俠,還有布衣之俠、閭巷之俠、匹夫之俠,這些俠客俠士之外的平民之俠,

“修行砥名,聲施於天下,莫不稱賢,私義廉潔退讓,有足稱者。”

從漢朝開始,俠之稱號就不再是士與客這兩個階層的專屬,平民百姓只要有扶危濟困之心、捨生取義之舉,均可被稱為俠。梁山好漢中的一部分人,就是屬於俠客俠士之外的平民之俠,比如魯智深,比如史進。

為了便於讀者諸君直觀瞭解俠與盜的區別,咱們今天就以《水滸傳》為例,來看看梁山一百單八將與梁山好漢之外的人物,哪些可以稱為俠,哪些只能算是盜。

二、梁山一百單八將,百分之九十以上不可稱俠

除了梁山一百單八將,水滸傳中還有兩人可稱俠,其中一人不會武功

都說梁山好漢“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但是在水滸原著中,梁山一百單八將中肯捨己為人扶危濟困的不超過十個人,也就是說:梁山一百單八將,有百分之九十以上都不可稱之為俠。

像關勝呼延灼董平那樣的降將,固然沒有資格稱為俠,就連托塔天王晁蓋和智多星吳用以及阮氏三雄,也都不可以稱之為俠:他們智取生辰綱,並沒有將一枚銅錢用來扶危濟困,除了私分了一部分,都用來打賞梁山小頭領和小嘍囉了。

晁蓋等人是取不義之財,作不義之用,跟劫富濟貧有本質的區別。阮氏三雄的人生理想,也不是要等貴賤均貧富,而是隻想讓自己過上好日子,為了達到這一目標,他們可以不顧一切:

“不怕天,不怕地,不怕官司,論秤分金銀,異樣穿綢錦,成甕吃酒,大塊吃肉,若能夠受用得一日,便死了也開眉展眼。”

除了梁山一百單八將,水滸傳中還有兩人可稱俠,其中一人不會武功

同樣道理,私放晁蓋宋江雷橫的美髯公朱仝,也算不得俠義之士,因為他做了與自己身份不符的事情:朱仝身為鄆城縣捕盜都頭,他放走的都是有罪之人,而且他還賄賂上官,讓痛失愛女的閻婆有冤無處申。

朱仝沒有殺掉李逵為故主之子報仇,違背了俠義原則:士為知己者死,滄州知府對朱仝有知遇之恩,小衙內從朱仝手裡丟掉,於情於理,朱仝都應該與李逵不死不休,這一點他跟三刺趙襄子的豫讓相比,有天壤之別。

晁蓋朱仝阮氏三雄尚且不能稱之為俠,及時雨宋江、黑旋風李逵、矮腳虎王英等人就更不用說了,他們是官倉之鼠、山林之盜,他們的所作所為,只是為謀求一己私利,跟行俠仗義無關。

梁山一百單八將中,只有花和尚魯智深、九紋龍史進、行者武松、鐵面孔目裴宣有過行俠仗義之舉,在這四人之外尋找俠義之士,還真比較困難,說梁山有十位大俠,可能都是說多了。

魯智深三拳打死鎮關西、說姻緣痛打小霸王周通、火燒瓦罐寺怒殺生鐵佛崔道成、野豬林解救命懸一線的豹子頭林沖,無一不是扶危濟困行俠仗義——做了那些事,對魯智深本人並沒有什麼好處,而這也正是俠之表現。

除了梁山一百單八將,水滸傳中還有兩人可稱俠,其中一人不會武功

之所以把九紋龍史進排在行者武松前面,是因為武松做的很多事,都算不上俠義之舉:醉打蔣門神、血濺鴛鴦樓從起因到結果,都是以暴制暴,尤其是快活林一戰,武松還有為虎作倀之嫌。

武松真正的俠義之舉,分別出現在陽穀縣和蜈蚣嶺:武松打虎之後,把一千貫賞錢一文不剩地分給了素不相識的獵戶,鬥殺飛天蜈蚣王道人之後,將一二百兩金銀全部送給了被擄來的無辜女子。

正在逃難中的武松可能比那落難女子更需要這包金銀,但是武松頭也不抬地揮揮手,就送了出去,這就是仗義疏財俠肝義膽。

史進之所以比武松更像一位俠,是因為史進做到了捨生取義:為了替無辜的畫匠王義伸張正義,史進隻身行刺賀太守,完全將自己生死置之度外,這才是真正的大俠風範。

三、梁山一百單八將之外的義士,也可以被稱為俠

除了梁山一百單八將,水滸傳中還有兩人可稱俠,其中一人不會武功

梁山一百單八將中很少有人能有資格被稱為俠,而梁山好漢之外,堪稱俠義之士的卻不少,咱們今天僅舉兩人為例。

高居廟堂者為官,嘯聚山林者為盜,不進廟堂不入山林的俠,活得比官和盜都瀟灑,比如浪子燕青的朋友許貫忠,就算得上一位俠隱:此人曾中過武舉人,說明他武功不俗,但是他既不肯入朝為官,也不肯入山為盜,而是找了一個清幽之地隱居了起來。

許貫忠之所以要做俠隱,是因為他看穿了官場與江湖一樣險惡:

“奸邪當道,妒賢嫉能,如鬼如蜮的,都是峨冠博帶;忠良正直的,盡被牢籠陷害。”

許貫忠之所以現身與燕青相見,其實是想報一方平安。因為跟燕青是故交,許貫忠隱居之所的二十餘家百姓才免遭梁山軍騷擾,而面對燕青送上的二十兩白銀,許貫忠堅辭不受——他走出隱居之地,根本就不是為自身安全和私利。

為保一方平安,俠隱許貫忠挺身而出,如果梁山軍真敢對小山村燒殺搶掠(這種事他們沒少幹),許貫忠肯定會不惜拼死一戰的。而咱們今天要說的另外一位俠義之人,可能連武功都不會,但他的俠義之舉,至少能令一百個梁山好漢汗顏,這個人就是九紋龍史進的父親史太公。

除了梁山一百單八將,水滸傳中還有兩人可稱俠,其中一人不會武功

被高俅通緝的八十萬禁軍教頭王進,侍奉著老母親來到史家莊,受到了熱情接待——讀者諸君請注意,這時候的史太公並不知道王進身懷絕技,也沒想過史進會從中受益。

面對風塵僕僕的王進,史太公毫無象棋之意,說出的話也十分溫暖:

“如今世上人,哪個頂著房屋走哩。村落中無甚相待,休得見怪。”

說是“無甚招待”,但是擺出來的飯菜卻十分豐盛:

“沒多時,就廳上放開條桌子。莊客托出一桶盤,四樣菜蔬,一盤牛肉,鋪放桌子上,先盪酒來篩下……”

行者武松在柴進莊上感染瘧疾,柴進任由他自生自滅,以至於大冷的天兒,武松只能用鐵鍬裝點炭火在房簷下取暖,那鐵鍬還被宋江一腳踩翻,差點燎光武松的眉毛,嚇得武松出了一身大汗。

王進的母親病倒在史太公家裡,史太公則採取了跟柴進截然不同的作法:

“客人休要煩惱。教你老母且在老夫莊上住幾日。我有個醫心疼的方,叫莊客去縣裡撮藥來,與你老母親吃。教他放心,慢慢地將息。”

史太公收留王進母子,不收分文還出錢求醫購藥,完全沒想過要王進報答,他想的只是扶危濟困,他的舉動,完全符合俠的標準。

結語:大俠的標誌物,並不是腰間寶劍和手中鋼刀

除了梁山一百單八將,水滸傳中還有兩人可稱俠,其中一人不會武功

不會武功,從不舞刀弄劍的史太公也能躋身俠者之列,是因為大俠的標誌物,從來就不是腰間寶劍和手中鋼刀。

濫觴於道家思想的俠,在融合了儒家思想之後,俠的標準演化為十二個字:

“懲惡揚善、扶弱濟貧、急難死義。”

與《水滸傳》中人物對照,我們就會發現:花和尚魯智深是懲惡揚善之俠,史太公是扶貧濟弱之俠,九紋龍史進是急難死義之俠,而為國為民的俠之大者,在《水滸傳》中並沒有出現,在真實的歷史中,也是鳳毛麟角——射鵰大俠郭靖的歷史原型,是唐代名將郭子儀的後代郭寶玉,郭寶玉不但橫掃花拉子模攻破撒馬爾罕城,他的兒子郭德海還參與了滅宋之戰並“屢建奇功”,最後因功被封為萬戶。如果說他是為國為民的俠之大者,我們還真很難說他為的是哪一國。

正史中為國為民的俠之大者找不到,我們還是回到《水滸傳》中來:梁山好漢之所以絕大多數都不可以稱之為俠,是因為他們的特點也可以用八個字來概括:

“嗜酒、遠色、輕財、使氣。”

梁山好漢所缺乏的,或者說大多數梁山好漢所缺乏的,是仗義,而離開了仗義二字,武功再高,也只能稱之為高手而不能稱之為大俠。這就是俠之真諦:即使腰間無劍手中無刀甚至不會武功,只要胸中有凜然正氣,也能成為萬人敬仰的大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