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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田芳在評書中常引用這首定場詩,竟與三國時期的魯肅有關

“說書唱戲勸人方,三條大道走中央。善惡到頭終有報,人間正道是滄桑。”

單田芳常會在評書開場時吟誦這首詩,這首詩很好地詮釋了曲藝的價值,說書唱戲的終極目的是勸人向善明理。以書來評事又以事來說理這是評書的魅力所在,它在滿足聽眾的聽覺享受的同時又能潛移默化地讓人明辨是非善惡,這也是很多人喜歡聽評書的主要原因之一。

單田芳的評書非常有特色,他的評書把“說”的技巧發揮得淋漓盡致,他評書裡的故事緊湊環環相扣,其故事精煉代入感非常強。單田芳的書側重於“說”故事而鮮于引經據典地來“評”,這樣做可以讓評書整體上不拖沓從而讓故事進度比較快,不似傳統評書是側重於說古論今來“評”而把故事的進度放得比較慢,所以有的人覺得單式評書是在“說”書而不是傳統地“評”書。

單田芳在評書中常引用這首定場詩,竟與三國時期的魯肅有關

也許有人會問評書和說書有什麼區別的嗎?三魚個人覺得從曲藝科類上來講,說書不僅僅包含評書,還包含評話、琴書、走書、快板書、鑼鼓書、大鼓書等。雖然有些形式在技法上搭配了單絃、鑼鼓、快板等聲樂器材,但是這些都是為“說”來服務的,歸根到底還是為說書人打下手鋪墊節奏和韻律的,人們主要聽的還是說書人講述的故事。

琴書、走書、快板書、鑼鼓書有搭檔來演奏聲樂來暖場和串場,說書的人有說有唱具有短時間內引人入勝的效果,這類說書人和搭檔走南闖北在每一個地方逗留的時間不會太久,所以從故事角度講一般來說進度比較快,會讓人聽著有種酣暢淋漓的感覺。評書屬於一個人的表演,沒有聲樂的幫襯來暖場,所以一開場吟一首定場詩就顯得很有必要。

在單田芳的評書中,開書前他經常會吟一首定場詩來暖場,其中有一首定場詩三魚非常喜歡:

三尺龍泉萬卷書,上天生我意何如。不能報國平天下,枉為男兒大丈夫。

“萬卷書”是指的經史子集,“三尺龍泉”是指的龍泉寶劍,兩者放在一起點出文武之道。“上天生我意何如?”,這是對“天生我材必有用”的質問,這種懷才不遇、內心掙扎的矛盾心理躍然紙上。“報國平天下”,這是無雙國士和沙場良將的畢生夙願,前面加上“不能”二字,就會讓人產生一種“壯志未酬身先死”的悲壯之感。

單田芳在評書中常引用這首定場詩,竟與三國時期的魯肅有關

“枉為男兒大丈夫”這一句收尾,會讓人有一種對空懷縱橫四海之志卻碌碌無為之人的譏諷,由此可以看出這首詩有著濃濃的儒家迫切出仕的使命感。這首詩既可以作為抒發自己豪情壯志的感慨,也可以作為豪傑對自己在困境中無法施展抱負的嘆息。

單田芳除了把這首詩作為定場詩用之外,他還曾把這首詩用在評書故事裡的人物身上。《白眉大俠》裡的黃倫,他年輕時空有一身抱負卻無處施展寫下這首詩,最後他在閻王寨成勢號稱天德王。在《童林傳》中這首詩被用在英王富昌身上,他與康熙爭帝位失利而離開京城寫下這首詩,後來富昌在劍山蓬萊島招兵買馬自立英王伺機奪回皇位。

單田芳在評書中常引用這首定場詩,竟與三國時期的魯肅有關

其實,這首大氣磅礴的詩並非是說書人的原創,這首詩原是元代曲作家關漢卿所作,它出現在歷史戲劇《關大王獨赴單刀會》的第一折中,藉由三國時期有名的戰略家魯肅之口吟出,但是與原作與評書中的詩句略有不同。

三尺龍泉萬卷書,皇天生我意何如?山東宰相山西將,彼丈夫兮我丈夫。

單田芳在評書中常引用這首定場詩,竟與三國時期的魯肅有關

這首詩的原作前半部分與評書中大致相似,而後兩句的變動比較大,第三句出現的“將相”二字與前面的“萬卷書”和“三尺龍泉”相呼應,“彼丈夫兮我丈夫”與曹操青梅煮酒論英雄時說的那句“天下英雄唯使君與操耳”異曲同工。透過關漢卿為魯肅這個劇中人物所寫的詩可以看出,才華橫溢的關漢卿的確不愧是“四大元曲家”之首。

魯肅這個人物在三國時期非常關鍵,他向孫權提議借荊州給劉備以共拒曹操的虎狼之師,赤壁之戰後劉備厲兵秣馬進川,這大抵奠定了天下三分的格局。在劉備弱勢曹操強勢的時候,東吳聯劉抗曹,在劉備強勢時,東吳便聯曹抗劉,魯肅的功勞功不可沒,不得不說魯肅是一位非常有遠見的戰略家,這首詞用在魯肅身上非常地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