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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利弊在於度!既崇又限:從真宗朝窺視宋代佛教的曲折發展!

說到宋真宗趙恆,很多人首先想到的不是佛教,而是道教。不錯,宋真宗趙恆對道教的崇奉可謂是痴迷,既封禪過五嶽之尊的泰山,也祭祀過汾陰,並且還在全國範圍內廣修道觀。歷史上有很多皇帝對道教痴迷,從而大肆滅佛,宋真宗趙恆卻不是如此,他既崇道又信佛,只是佛教在他心中沒有道教的地位高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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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真宗的崇佛,說到底也是要利用佛教為自己的統治服務,用佛教來教化百姓,減少或緩和社會和階級矛盾的激化。所以宋真宗趙恆有時對佛教很熱衷,但是並沒有喪失理智,他的崇佛是有一定限度的。

經濟上限制

據《宋史》記載,宋真宗趙恆謁陵時途徑洛陽,專門去參觀了龍門石窟參觀,由於龍門石窟開鑿時間較早,且幾次經過戰亂洗禮,使得佛像毀壞嚴重,隨行的大臣就有人向宋真宗趙恆建議,能否撥一部分資金來修繕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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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真宗直接拒絕了,他認為國家財政來於百姓,應當用於國家、軍隊的開支,怎麼能將錢用在外來的宗教上,並且佛像毀壞嚴重,這修繕費用將是一大筆錢,對財政也是一種大負擔。相關的此類事情還有很多,宋真宗趙恆雖然崇佛,但不像道教似的在經濟上予以支援,而是相對在經濟上加以限制。

刪減史書而抑佛

宋代有四大類書,分別為《太平御覽》《太平廣記》《文苑英華》和《冊府元龜》,其中前三部是宋太宗趙光義在位時期組織修撰的,《冊府元龜》則是宋真宗趙恆為效仿自己的父親而組織編撰的大型類書。宋真宗對《冊府元龜》的編撰工作極為重視,可不是今天的空頭主編,真宗對整本書的目錄、次序等都一一審定,對內容也是部分審查,可謂對此書的編撰費勁了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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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真宗趙恆在審定《冊府元龜》崇釋門文稿時,對部分內容特別不滿意,對負責此事的宦官王欽若說到:“過去有的帝王崇佛,竟不發於地,令僧人踐踏,或自己剃髮出家,這是走得太邪了。”對此,王欽若主張對此類史實進行批判,但真宗仍不滿意,最後直接將相關史實全部刪除後,才最終通過了真宗的審定。由此,也可以看出,宋真宗趙恆雖崇佛,但是對佛教仍然有著一定的節制。

控制僧道觀

所謂僧道官,就是由僧人、道士進行舉薦,再由朝廷委任的管理僧人、道士的官員,這類官員一般也是由僧人、道士充當,雖有官職,但不享受朝廷的相關俸祿。宋真宗之前,京城僧道官的任免一般直接由開封府決定,宋真宗繼位後,改為直接由朝廷任命,並且還建立了僧道官的相關考試製度,如此之下選擇的僧道觀肯定是真宗較為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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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對京城僧道官進行嚴格選拔,就連地方僧道官也是如此,宋真宗命令地方僧道官的選任由路、州二級行政長官進行嚴格審批,不得流於形式。這一系列措施加強了宋朝官方對僧道官的控制,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佛教的發展。

控制佛寺和僧人數量

說到底,對佛教要想有效地進行限制,必須要從根源下手,即要控制寺院和僧人的數量。宋真宗繼位後,規定所有的寺院都要到官府進行申請和註冊,凡是沒有官方批准和未經註冊的一律視為非法,並且還要加以取締。為了有效地掌握寺院的具體數量,1018年對全國的寺院進行了一次大規模的普查,結果發現了大量非法存在的寺院。由於數量龐大,不可能一次性全部取締,對此宋真宗採取了一個妥協性的命令,凡是寺院有房屋30間以上,並且存在佛像的可以進行補辦手續註冊,其他的一律撤銷,並且此後不經批准不得私自建造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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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控制僧人數量,宋真宗趙恆也是下了重拳。鹹平四年,朝廷命令僧人不得收10歲以下的兒童為童行,收10歲以上的為童行的也要驗明正身,並且有人擔保,如若有誤擔保人受連帶責任。天禧二年,又下令普通人出家必須要有官方發行的度牒,沒有度牒私自出家的必須強制還俗,並且還對寺院主持及本人仗罰。由於青壯年出家,遺下老人兒女無人撫養,會造成嚴重的社會問題,影響安定,對此規定父母健在,兒女幼小無人撫養者,不許出家。經過一系列的措施,僧人數量得到了一定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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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上,宋真宗趙恆雖未因為崇道而滅佛,但是他也對佛教的發展進行了一定的限制,從而使佛教更好地為統治者服務。這些措施不僅對宋朝有著極大地影響,對後世,尤其是明清兩朝也是意義重大。

參考文獻

①脫脫:《宋史》,北京:中華書局,1976年

②李燾:《續資治通鑑長編》,北京:中華書局,2004年

③徐松:《宋會要輯稿》,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