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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露紫"、"捲毛騧"中國丟的兩匹馬,李世民在等你們回家!

“昔日齷齪不足誇,今朝放蕩思無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與人類相伴數千年,馬早已成為古人的心頭好之一。駿馬陪伴人們翻山越嶺、建功立業,所以古人也願意花心思與馬兒們分享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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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喜歡馬,古人們不斷馴養更優質的馬匹,一次又一次地為馬兒更換裝扮,為他們畫下畫像。因為不捨愛馬,即便在死後人們也要在墓前立上馬的石像,在墓中的壁畫上為馬留下一席之地。可以說,人們越珍視馬匹,這些與馬匹有關的物件就越珍貴。而越珍貴的東西,就越容易被心懷不軌之人惦記。唐太宗李世民的心尖珍寶便有如此的遭遇。

六匹與李世民出生入死的戰馬便是他的珍寶。自戰國時趙國經歷“胡服騎射”的改革之後,產於遊牧民族的優質馬匹便在中國歷史上留下了更多的鏡頭。而李世民的這六匹駿馬,大部分便是產自西域突厥的寶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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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們今天要聊的李世民丟失的兩匹馬中,一匹名為“颯露紫”的寶馬便可確定是來自突厥的。據考證,“颯露”應為突厥語的音譯,是突厥人對於“勇健者”的美稱。所以李世民稱其為“颯露紫”,便是指這匹馬是“勇健者的紫色駿馬”。

武德四年(621),初露鋒芒的颯露紫成為年僅二十二歲的李世民的專屬坐騎。《舊唐書》記載,在李世民得到颯露紫後不久,他就帶著颯露紫上了前線,結果不幸以十餘騎人馬陷入敵軍的包圍之中。在擺脫追兵時,李世民身邊僅有丘行恭一人保護,且颯露紫還在途中被敵軍射中前胸。在丘行恭將自己的馬匹換給李世民,自己牽著颯露紫並最終解決追兵回到軍營的時候,丘行恭不得不硬生生拔取颯露紫胸口的長箭,而颯露紫也抗下了這種痛處,垂首無力地依偎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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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世民的另一匹寶馬則名叫“捲毛騧”。顧名思義,捲毛騧的身上長著捲曲的馬毛。而按照以往的傳統,這樣有旋毛的馬是又賤又醜的,完全不配身份高貴的李世民。但李世民看中這匹“醜馬”矯健的身姿和卓越的腳力,不但不嫌棄它,還為其取名為“捲毛騧”。而這匹駿馬也不負李世民的喜愛,在武德五年(622)唐軍與劉黑闥對戰時陪伴李世民以破竹之勢收復河北大部分地區。且在唐軍與劉黑闥最後的決戰中,捲毛騧身中九箭“為國捐軀”,親眼見證了李唐王朝最後的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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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繼位以後,李世民仍舊對當初先後陪伴自己征戰天下的六匹駿馬念念不忘,在文德皇后逝世時便下令在昭陵將“朕所乘戎馬,濟朕於難者,刊名鐫為真形,置之左右”。為了感謝這六匹駿馬,李世民親自為他們撰寫詩文,讓六面刻有駿馬形象的高1。7米、寬2米、厚0。3米的石板永遠陪在自己的身邊,這便是“昭陵六駿”。而負責石板督造的是閻立德,畫出駿馬形象的是閻立本,題寫詩文的是歐陽詢。有趣的是,在鐫刻颯露紫的石板上刻的,正是當初丘行恭為其拔箭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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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颯露紫和捲毛騧兩匹馬,被迫中斷了這份“永遠”。

颯露紫和捲毛騧,如今被靜靜地束縛在美國的賓夕法尼亞大學博物館。然而對於石像為何會漂洋過海流落國外,因為當時留下的史料太少,人們如今也不得而知。其中有一種說法是:清末,昭陵六駿的縮印拓片被帶到英國,引起西方轟動。1913年,一夥外國人在往外偷運石像時被當地農民襲擊。石像不慎被摔碎,而碎片在1917年被充公送到西安府博物館。而1915年,袁世凱以公務名義命人將碎片送去北京。結果一轉眼碎片便被離奇地售給了外國人。

而在其他版本中,有說是軍人張雲山將石像偷運然後拿去“孝敬”袁世凱了,也有人說是袁世凱的三兒子想用石像來裝飾自家的花園,所以假借他人之手盜出了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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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無論石像當初經歷了什麼,“颯露紫”和“捲毛騧”如今都是流失在海外的重量級國寶。這兩匹李世民的“愛馬”,在精美程度上遠超霍去病將軍目前“馬踏匈奴”和“躍馬”石像,在知名度上也遠超秦始皇陵中的兵馬俑。他們不僅吸引到了金代畫馬名家趙霖的注意力,讓《昭陵六駿圖》應運而生,也吸引到了當初心懷不軌之人的貪婪目光。如今,無數國人則用殷切而懷念的目光望著他們,期待他們早日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