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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信必死之局,張良無力相救,只能退隱朝堂求得一線生機

韓信必死之局,張良無力相救,只能退隱朝堂求得一線生機

公元前196年,史上第一位皇后呂雉與蕭何設計,將韓信騙至長樂宮將其殺害,並誅其三族。韓信死時才35歲,正值一生中最年富力強的年紀,而在他遇害時,同為“漢初三傑”的張良並沒有出手相救,而是無動於衷,這是為何?

事實上,張良之所以不救韓信,主要原因是他救不了,就算他有這個心思,也是螳臂擋車,因為在劉邦和呂后的心裡,韓信的結局早就被決定好了,有且只有一個,就是必死無疑。

韓信之所以必死無疑,究其根本其實就是因為他太牛了,已經嚴重威脅到劉氏的江山和呂后的地位。韓信在跟隨劉邦征戰四方時,功勳顯著,擒魏破趙、踏齊滅楚,可以說在漢朝的建立過程中,過半的功勞都是韓信立下的。任何一個朝代倘若擁有這樣的功臣,都會是皇室的榮幸,但同樣,也是懸在皇帝心口上的一把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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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然,韓信是有巨大的野心的,但這份野心未必是想取代劉邦,自立為帝。因為早在漢朝建立之前,韓信就曾向劉邦提出過將天下分封給各個大功之臣的建議,從這裡可以看出,韓信是想掌權的,他想做一個坐擁封地和爵位的異姓王。

這一點在日後楚漢決戰之時,韓信要求劉邦封自己為齊王便可以證實。時值劉邦要與項羽決一死戰,而劉邦要想贏,韓信是絕對不能不來的。

此時韓信身在齊國平定叛亂,面對火急火燎的劉邦,他提出了封自己為齊王的要求,迫於形勢,劉邦無奈答應了,也正是此舉為日後的君臣決裂埋下了禍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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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正置韓信於死地的是他自身的性格和劉邦的帝王心術。劉邦建漢稱帝后,韓信作為功高震主的開國功臣,自然而然的也就對他產生了猜疑,更多的則是忌憚。

劉邦之所以忌憚一是因為韓信不僅能打,還很年輕。在多年的征戰中,韓信的英勇奮戰出生入死劉邦都看在眼裡,尤其是在項羽死後,當世再無人能夠在軍事上與韓信掰手腕。可以想到,在劉邦百年後,若韓信起兵造反,那漢室會很可能不復存在,別的將領諸如彭越英布之流,若跟韓信對上,結局只有倆字——白給。

另外,劉邦在建立漢朝時已年過半百,其他諸如蕭何、曹參之輩更是已經年過花甲,而此時的韓信,才剛剛30歲,正直血氣方剛,這麼年輕的一位開國功臣,想必是個皇帝都不會安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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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韓信是一個不懂收斂的人,與其說不懂,不如說是不會。其實想想也不難理解,自從項羽死後,當世已無人能與韓信在領兵打仗上一較高下,再加上曾經有過“胯下之辱”的恥辱,功成名就的韓信自然就心高氣盛。

雖然韓信最後是死於呂后之手,但殺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沒有劉邦的默許?何況在呂后心中,韓信這個人勢必不能在劉邦死後為自己所用,嚴重阻礙了她想獨攬大權的計劃,況且她的兒子,即太子劉盈過於軟弱,手無縛雞之力,以至於劉邦想用“不類我”為由廢除太子,而她本身一介女流也不可能與韓信爭鋒,所以只能先下手為強,以絕後患。

韓信的鋒芒太過鋒利,鋒利到足以刺穿剛剛建立的漢室皇權,這決定了韓信是必死無疑的,也決定了他遇害時,張良是勢必救不了他的。就算真的救下來了,也只能救一時而救不了一世,韓信最終的結局並不會因此改變,張良也會因此徹底得罪呂后,搭救不成,說不定還會把自己的命也搭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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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注意的是,張良和韓信雖然同在劉邦麾下效力,但兩人的交情並不深。他們之間的接觸更多是出於工作需要,如和韓信共同整理兵書,序次兵法之類,除此之外並沒有多深的交情。況且,就連和韓信交情匪淺的蕭何都親自參與殺害韓信一事,他這個局外之人好像並沒有什麼非救韓信不可的理由吧?

此外,在張良看來,韓信也不值得他去救。眾所周知,張良是一個足智多謀、深謀遠慮的人,面對樹大招風不會收斂的韓信,飽經風雨的張良難道看不出劉邦呂后的心思嗎?不會的,所以,縱使韓信功勳顯著,但他張揚的性格和尖銳的鋒芒讓張良在心裡對他的結局早有了判斷,自然在韓信將死之際也就不會出言相救。

所以,張良對於韓信的死,更多的是一種對英雄落幕的憐憫和感慨,除此之外並無他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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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良救不了韓信,那麼有沒有人能夠救下韓信?很遺憾,答案是沒有。韓信未發跡還在淮陰時,便窮困落魄、孤身一人,投靠項羽時,由於曾經受過“胯下之辱”,所以沒有一個人看得起他。後來他投奔劉邦時,韓信也是孤身一人,在軍中也沒有發展自己的嫡系勢力。

也就是說,韓信沒有朋友,至少在精神層面上是的。這樣的人,哪怕有一些好友,那這些“朋友”也是有具有強烈目的性的,陳平正是如此,他曾救過韓信,不是因為他和韓信關係多麼鐵,而是出於一種賭博心理,把他的資本押在韓信身上,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這樣的人,又怎能指望?

韓信死了,最高興的莫過於呂后了,因為她已經掃清了掌權路上最大的障礙,而劉邦此時已經身患重病,也沒多少日子了。與韓信相比,張良雖然沒有那麼耀眼的軍功,但作為劉邦的謀士,同樣為漢室的建立立下了汗馬功勞,在朝廷中聲名赫赫,但與韓信最後慘死的下場不同,張良最後是病逝的,落得一個善終。

呂后沒對張良動手,是因為在劉邦想將她的兒子,劉盈的太子之位廢掉時,正是張良為她出謀劃策,才使劉邦打消了廢太子的念頭。張良就此贏得了呂后的好感,再加上他是個文臣,手中沒有軍權,對呂后,對劉氏江山造不成什麼威脅,所以便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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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劉邦對手握重兵的七個異姓王來了一次大清算,沒有對張良、蕭何這些文臣動刀,更說明了在劉邦心中,只有那些掌管兵權的開國功臣、異姓王才是漢室真正的威脅。

張良在晚年時選擇隱居不問朝政也是世人普遍認為他能善終的最大原因,但這真的是張良的本心嗎?他的祖父和父親共輔佐過五代韓國君主,官任宰相大權在握,身為名門之後的張良難道不想續寫榮耀?

其實,此時張良更多的則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漢朝開國時,張良就已經年過半百,再加上一直體弱多病,而開國之初百廢俱興,有著諸多事務需要處理,這對年老體弱的張良來說是肯定吃不消的,所以他選擇隱退,而他的子孫後代重新回到官場,也說明張良隱退是違心之舉。

退居幕後的張良,完全不問世事,從以往的“帝之師”變成了“帝之賓”。此外張良專心修道也是他能善終的原因之一,據《仙傳抬遺》記載,張良的恩師黃石公曾傳他一書,張良藉助書中之法修之於身,相傳能夠煉氣絕粒,輕身羽化,更有傳說曾有人於他的墓中看見一臺黃石枕,化作鴻毛飛天而去,不見其屍形衣冠,僅有《素書》一篇及《兵略》數章留下,到了宋朝年間,更是被封為“凌虛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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