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緙絲，
兩漢時源起河北，
南宋時南遷江南。
2009 年，入選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
距今已有 4500 年的歷史，
是目前為止極少數不能被機器替代的織造工藝。
85 後河北小夥郝乃強，
從小就鍾情於江南水鄉的溫婉秀美。
大學時，一次偶然的機會，
他接觸到“表裡有道”的緙絲工藝，
一學就是近十年，
已成為國內最年輕的緙絲守藝人。
郝乃強說，
緙絲是從無到有的織造。
從一根絲線開始，經緯縱橫編織，
最終匯聚成一幅完整的畫卷，
背後凝聚的，都是時間。
蘇格蘭百富，
作為一個一百多年來
一直堅持以傳統手工技藝釀酒的威士忌品牌，
最為珍視的，也
是
“擇一事，終一生”
的工匠精神。
今年 8 月，
一條攜手蘇格蘭百富威士忌，
開啟新一季
「尋匠之旅」
。
我們 3 次拜訪
郝乃強位於蘇州的工作室和家，
不僅見證了他最新一幅緙絲作品的誕生，
也和他聊了聊傳承這項古老技藝背後的匠心和堅持。
撰文
Holly
蘇州，這座江南名城自南宋以來，就是緙絲手工藝的發祥地，無數的上乘佳作由此誕生。
帶著對這項古老織造手工藝的好奇，也懷著一份
對匠人匠心的崇敬
，我們和蘇格蘭百富一起，探訪了青年緙絲傳承人——郝乃強在蘇州的工作室。
比起外面世界的喧囂，他更喜歡伏在織機前，享受一種“大隱隱於市”的淡然。
因為在這樣的環境裡，他心無掛礙沉浸其中，
鑽研自己喜愛的緙絲。
“我選擇了緙絲，
緙絲也選擇了我。“
郝乃強說，自己能夠從事緙絲，既是機緣巧合，冥冥之中也是命運的指引。
2012 年，他在蘇州大學染織藝術設計專業讀到大三。一次偶然的機會，在學校組織的非遺手藝班上，他第一次見到了傳統緙絲織物。
“如此精緻細膩的織錦畫面，竟然是這麼簡單的木織機和小梭子做出來的，這得是多麼繁複的工藝啊！”就在那個瞬間，他產生了要去一探究竟的衝動。
在進入緙絲這行時，郝乃強周圍的人曾不止一次給他潑過涼水。連他的師傅也說，
“
這門手藝最需要的就是時間，你可能花了很多年，都不一定能學出來，也不一定能養活自己。”
但這反而成為他鐘情於此的原因：究竟是什麼樣的工藝，需要學這麼多年，自己真正要學的，又是什麼呢？
2013 年大學畢業後，郝乃強在周圍人訝異的目光中，成為蘇州刺繡研究所裡一名小小的學員，師從緙絲名家李榮根先生。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沒有體面的薪資，沒有響亮的頭銜，有的只是在織機前度過的一個又一個日夜。
每週工作 5 天、每天正常的工作時間外，下班回到家裡繼續緙絲練習。一件作品，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完成，不知道做完之後是否合格。
但初心能夠抵擋得了一切，因為堅持本身，就是緙絲工藝的一部分。
不僅東方的緙絲需要匠人們的堅守和付出，西方的釀酒亦是如此。
這也是蘇格蘭百富多年來一直致力於探尋匠心背後豐富內涵的原因。
“手藝人，
就是要耐得住時間。”
緙絲由一根絲線開始，從小點連綴成線，再由線條匯聚成畫面，這之中的每一個過程，都充滿挑戰。
從落經線、牽經線到修剪毛頭，要歷經十幾道工序，僅僅一釐米見方的經面上，就有多達二三十根經線穿插而過。
小小的木梭在經緯之間往返穿梭，看上去是重複的動作，其實背後的每一次編排，都會影響畫面的整體效果。
釀酒亦是如此。從大麥的種植、發酵，再到釀造，要經過 5 道嚴密的工序。
手工翻麥、維護古董蒸餾器、修繕酒桶……每一步都延續著 128 年前的傳統手工技藝。
而匠人之所以能成為匠人，在堅持手工之外，亦需要長年累月的思考和精神沉澱。
郝乃強告訴我們，講究“表裡有道”的緙絲，是在方寸之間，追求自我表達。
即使只是臨摹古畫，每一個匠人，因為感受到的作者的心境不同、融合的技藝和想法不同，創作出來的作品，都會不一樣。
如何在看似經緯密佈、條條框框的約束中，運用個人的經驗和智慧，去達到整體的和諧，是每一位緙絲手藝人所要追尋的“道”，亦是他們
信奉的匠心所在。
同樣是飽含匠心之士，蘇格蘭百富
傳奇釀酒師大衛·斯圖爾特先生，為了給威士忌帶來更多別樣的風味，在長達 60 年的時間裡，一直在尋找那一滴最令人入魂的味道。
他堅信，匠人們所花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會被人們品味到、感受到。每一份堅持都會有收穫，每一份匠心都不會被辜負。
在傳承中創新，
在時間中永恆
當然，在傳承之外，隨時代變化而不斷創新也考驗著匠人們的匠心。
郝乃強說，首席釀酒大師大衛·斯圖爾特先生的故事，對他來說就是一種莫大的鼓舞。
“2016 年
獲得女王親自授予的‘大英帝國成員勳章‘，至今仍在不斷探索創新，我作為緙絲門下的新人，又有什麼理由懈怠呢？
”
其實，從 2012 年入行到現在，郝乃強也充分發揮了自己作為青年匠人的年齡優勢，非常樂於探索緙絲在當代生活中的應用。
“除了被
放在博物館中供人欣賞，
我更希望緙絲能夠作為物件被‘使用‘。
”
香囊、茶席、團扇、高跟鞋、禮服……入行很多年的緙絲師傅們看過郝乃強的作品後紛紛感嘆，“想不到緙絲竟然還能這麼做！”
一直致力於跨界探索的他，這一次，又萌生出一個新玩法：
既然緙絲可以復刻中國古代藝術作品，那麼，是不是也可以用它來創作一幅西方的油畫呢？
第一次看到《蘇格蘭百富酒廠》這幅作品時，郝乃強就被畫面本身的立體感和色彩間的層次感所吸引。
他覺得，那種獨特的油畫質感，非常適合透過緙絲靈活多變的技藝與色彩豐富的絲線材料相結合來詮釋。
起初，他先在電腦上用 PS 軟體嘗試過幾版草圖。後來，透過走訪、請教一些年長的緙絲匠人，最後，他選擇運用多種細膩的緙絲技法，填充豐富的色塊來表現油畫的質感與筆觸。
從區域性一點點拆解、一點點織就，不是對於畫作的簡單描摹，而是二次創作以及跟作品對話的過程。
每一次全新的創作，都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挑戰。在變化中尋找色彩，在色彩中尋找變化，這項古老技藝背後，像是有著無窮的生命力。
一幅好的緙絲畫，往往是“手做一半，心做一半”。取自於純天然的材質，加之匠人的靈巧雙手，聰慧心思，身、心、藝和諧
統一，方能一氣呵成。
釀酒也是如此，講究“天做一半，人做一半”。在斯佩塞優越的自然環境中生長出來的自種大麥，加上純手工釀造的傳統工藝，天人合一，別有一番風味。
像緙絲一樣，鑽研的時間越久，做出的作品就越富有靈氣。
酒和時間的關係越緊密，跟人的情感也會越親近。
所有經得起時間考驗的東西，大抵都是相通的，
都承載了製作者的無悔匠心。
郝乃強對待緙絲的使命感，亦如同斯圖爾特先生對於釀酒的畢生追求。
將一生奉獻給摯愛的事業，以不懈的堅持和創新去詮釋“智作“，讓更多人體會到手工藝背後的價值。
未來的道路很長，匠人們會一直在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