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大浪作品)
決定詩文生命長短的,不是寫什麼,而是怎麼寫。
同樣是半夜凍醒了睡不著,起來各自在網上灌了點兒水,意思都一樣,效果完全不一樣。
我照抄給你們看看。
水文(一)
半夜凍醒了。明天得加床被,這鳥不拉屎,不是,是隻有鳥拉屎的城鄉結合部,晚上太冷了。就圖個便宜,能省點兒就省點兒吧。再過一個多月這個活兒就幹完了。得多給兒子攢點兒補課費,閨女就是補課少,沒考好。
租的平房也沒個窗簾,大彪的月光就這麼照進來了。滿屋綻亮綻亮的。咦,地上特麼是啥,上霜了?我說咋這麼冷呢。
不太開心,剛才夢裡也沒看清是二丫還是那個啥小妹。做夢夢到的,也不賴我。平時肯定不能出去找。肯定不能對不起二丫不是。
抬頭看這月亮真圓,不由自主又想起了二丫那圓圓的大餅子臉。也有點兒像二丫做的月餅,圓圓的餅子,上面撒點兒果仁兒葡萄乾,只有二丫會這麼做。真好吃。對啊。今天是八月十五吧,我說咋想月餅了呢。
你說這月亮今天真亮,都晃眼睛了。不看了。
可一低下頭,閉上眼睛還是睡不著。又想二丫了。也是好幾個月沒辦事了。
水文(二)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舉頭望明月,
低頭思故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