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其實我深懷“愧疚”
文|胡忠
雖然在四月裡，我確實收穫很多，除了昨天的三個關鍵詞外，還有今天這些。其中最耿耿於懷的，真是“愧疚”。
四、不約而同
四月，我確實遇到好幾位大咖級人物，像何立新老師、劉勇老師、何教授、徐衛老師等。除了他們，還在4月12日和14日，分別參加了重慶智識教育研究院袁婷婷院長和省教科院《教育科學論壇》崔勇主編到我們學校的座談和研討。
他們都是走得多、看得多、想得多、理念多的專家，都不約而同地對學校的發展先指方向，再給建議。與他們交流的過程，肯定是自己成長的過程。
專家的認識往往一針見血。如，作為學校的改革，一定要先明白，你“要解決什麼問題”“解決的路徑和方法”“要做多久”“能做到的一小步是什麼”之類的問題。生活中的很多事，都可以用這個經驗。不再泛泛而談，不迴避、不放大。
確實，新課改已20餘年，如果再“摸著石頭過河”，那不是浪費時間和精力嗎？對於已有的成熟經驗，那就透過“講給我聽”“做給我看”“引導我幹”來高效對接吧。
正是這些交流，讓我對高品質學校建設規劃有了更寬闊和思考，並融於規劃中。
（濃濃的百草結印記）
五、陪伴
陪伴一粒種子的成長，是這個月我和傅老師組織孩子們開展的一項觀察活動，是一些閒事。
在瀘定上課時，何立新老師既肯定、又遺憾的一個環節，就是我把鳶尾花發給孩子們，觸發寫作慾望，但沒有更細緻地引導他們進行觀察、體悟。我理解和贊同他的意見：觀察不能流於形式。比如要寫“水”，就讓孩子們除了去觀察，還需要去實驗、去觸控、去品嚐，覺知水的形、感、味；如果架空觀察去談“寫水”，那就是扯談。
很多時候，學生寫“秋天裡，金黃的麥浪……”，我們往往責怪他們不分季節。但我們是否想過，對於沒有在夏天收割過麥子的孩子來說，麥子和穀子有多大區別？叫他如何區分夏收還是秋收？
在這些事情的觸動下，我和傅老師一致決定，來一回這樣的活動。而孩子們也充分發揮想象力和實幹精神，呵護一粒種子的成長。
當然，做這次“陪伴”活動還有兩個原因：一是第三單元的作文訓練重點是“細節描寫”，我得給孩子們“感知”細節的機會；二是“心理韌性”課題研究的需要，從植物那裡去啟發，磨礪孩子們的“韌性”。
而我也沒想到，種子們居然長得那麼快，爆發的生命力居然那麼大，孩子們居然那麼認真，居然有那麼多奇思妙想。
六、陰差陽錯
有時，因為一個動作、一句語言、一件事情，我們就會冒出一個詞——陰差陽錯。這個早已超出本義的詞語，也是我4月裡的經歷。
那天與崔勇主編座談時，聊到一個問題：對於教育來說，“情懷”和“責任”哪個更重要？他說，無數的事實證明，對於當前來說，責任比情懷重要。
在送他去坐高鐵的路上，我談起了自己的疑惑：責任是“有條件積極關注”，情懷是“無條件積極關注”。有條件的積極關注，有可能讓學生誤以為“條件”很重要，也有可能為了達成條件就去對標，而不能更好地內化為自身需要。情懷更具包容性，會給學生更多的空間。當時有點駁論的味道，但由於我常常一根筋，也沒想太多，就說了。崔主編也認同，但告誡要聯絡現實。
事後我想，我們可能沒在同一個頻道上對話。對於一個普通老師來講，更多的是教育理想主義，而對於管理者來說，更多的是教育實踐主義。現實是，確需先從“責任”，再到“情懷”。就如陳校長補充的，情懷比責任更寬廣。
本來崔主編中午到校，下午先是調研座談，再是講座交流，晚飯後趕高鐵，都很累了，我卻陰差陽錯地添堵。
還有一件事，是4月22日，以35號的順序，4月30日以48號的順序，陰差陽錯參加了兩次演講比賽。建黨100週年，應該隆重慶祝，但由於牽涉教育的部門多，如果都下發檔案要求參加活動，學校也是一堆事。有些任務只有直接安排。
本來已是中年大叔的人了，演講比賽的機會應該更多地給年輕人，但由於時間緊，又加上我“有過經驗”，於是就把任務落在我的頭上了。
接到任務時，心裡有點苦悶：那麼多事等著我去完成，真想推辭。但想想這是黨100週年的重大慶祝活動，很多人比我忙多了，苦一點又算什麼呢？
不猶豫了，開始行動。寫稿子，記稿子，練稿子。好在每天要走幾趟路上班，路途中一直唸唸有詞，也不管別人是否像看怪物，倒也是樂在其中。
除了寫稿，做PPT也麻煩。把自己當成選手，就要考慮別人用的素材、風格，儘量迴避。4月20日開始修改演講稿並準備PPT，4月22日完成教體系統比賽，鬆了一口氣。
4月25日，上完課，又與教育局領導一起，到宜賓旁聽全市教體系統的演講比賽。過後，領導說讓我還要參加4月30日的全縣各系統的比賽。除此，還要做一個微影片。*……%#心裡直冒小星星。
七、愧疚，還是愧疚
是的，我不敢說我忙。因為忙的人，連“忙”都沒時間說。不過，正因為有很多事，佔據了大量的時間，而一個人的精力總有限。作為家庭成員，我花在家裡的就很少了，每每想到就深感愧疚。
渺渺紅塵中，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做一個普通老師，做一份普通工作，做一個普通公民……陪陪該陪的人，聽聽喜歡的音樂，寫寫喜歡的文字，爬爬山，跳跳繩，沒那麼多理念，不需要那麼多邏輯，隨時可放空自己，讓思想自由翱翔。
前幾天，看到同學發的一句話：對於單位，你是一棵樹；對於家庭，你是一片天。是啊，對於單位，自己可能最多是根草，對於家庭，確是一片天。道盡了人生的酸甜苦辣，也道盡了人生真諦，道盡了無盡愧疚。
還是用一句高尚的話來結尾吧：這個月，從學習動力，到作文細節，到課題研究，到演講比賽，到高品質規劃，跨度很大，卻從不同方面促使我不斷學習，不斷進步。四月，過得很充實。
口下留情。
2021年5月1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