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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哲瀚:瀚海有靜時

周子舒的出現

好像是一首充滿驚喜的開篇序曲,

給足了張哲瀚繼續篤定前行的勇氣,

而現在的他擁有了比過往更為平和的心境,

就像一片時而隨波而動,

時而沉靜而深的海。

張哲瀚:瀚海有靜時

適應忙碌

南海海濱小城的四月天,暮春與初夏交疊,此時的北海還沒進入潮溼炎熱的雨季,海水尚未暖得適宜暢遊,離休漁期也還有個把月。當地人眼裡,這是一年中頂好的時節。拍攝這天,北海的天彷彿攢著一場大雨遲遲不落。拍攝場地不遠處就是海,在陰雲之下深深淺淺地灰成一片,雖然不像明朗天氣時那麼波光粼粼,但看上去卻沉靜得讓人忍不住想象蘊藏其中的,自由卻磅礴的力量。

直到傍晚,張哲瀚才結束了在劇組的工作趕到拍攝現場,從全新的影視角色中抽身,然後在鏡頭前出演自己。那天晚上,他此前錄製的《快樂大本營》正好播出,沾了滿身粉色的張哲瀚和拍攝現場身著時裝、一臉輕鬆的張哲瀚交替出現著。

張哲瀚:瀚海有靜時

白色背心

Alexander McQueen

《山河令》的熱播讓張哲瀚因周子舒這個角色收穫了很多觀眾的喜愛,同時也讓張哲瀚陷入了一種無比忙碌的、陀螺般的節奏之中。廣告拍攝和綜藝錄製的行程填滿了他的時間縫隙,新歌的籌備錄製也提上了日程,有時候他要飛去別的城市工作再匆匆趕回劇組,有時候他一天要接受十多次大同小異的採訪。

“受到那麼多關注之後,你在生活和工作中會不會有突如其來的束縛感?”

無疑,他的答案是肯定的。

在有著遼闊海景和美味海鮮的北海,張哲瀚卻失去了以往那種可以恣意在街上四處閒逛的自由自在。但他似乎已經快速地調整過了自己的狀態,適應了這種馬不停蹄的忙碌節奏和人群中彙集於自己身上的視線,“雖然這不影響我做自己,但是我覺得還是要多替別人考慮一下,所以會更謹言慎行一些。”

張哲瀚:瀚海有靜時

張哲瀚:瀚海有靜時

印花西裝外套

Dries Van Noten

白色襯衫

黑色領帶

均為Prada

側條紋直筒長褲

Lanvin

Rebel白色運動鞋

Hogan

飄遊如絮

在最近的一段時間裡,在大大小小的問題中,張哲瀚被問得最多的問題是關於周子舒的。

“周子舒在你眼中是個怎麼樣的人?”

起初,張哲瀚並不知道應該如何用隻言片語就描述出複雜而內斂的周子舒,他笑說自己更擅長把他演出來。也正是因為周子舒的複雜和內斂,要表現他並不像表現一個快意恩仇的江湖俠客那麼直抒胸臆,這對張哲瀚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挑戰。在劇本之外,張哲瀚為他特別設計了許多眼神、表情和細微動作來體現周子舒在不同階段的時間軌跡下,層次分明的內心。

張哲瀚:瀚海有靜時

張哲瀚:瀚海有靜時

白色西裝

碼尚MatchU

手鐲

戒指

均為 ALLOVE

《山河令》的編劇用“兩千個圖層的灰”來形容周子舒,儘管抽象卻也不無道理。當你面對著他時,總會無端端地想起那片陰雲底下的浩瀚大海,包容永珍卻又波瀾不驚,擁有一身磅礴的力量卻又無比遼闊,無比自由。在張哲瀚眼裡的“阿絮”,也是這般“溫柔而強大”地存在著。

其實早在出演《山河令》之前,張哲瀚就想象過自己倘若某天走入了武俠的世界裡,會是什麼樣子,“在我的印象裡,江湖更像是手執一柄劍,心懷俠義地瀟灑一生,如果我身在江湖的話,或許會成為一個行俠仗義之士。”而周子舒不僅身若飛絮,心也恰如飛絮,比起英雄俠士,周子舒更願意去做浪跡天涯曬太陽的人。在周子舒出現之後,張哲瀚說,他希望自己在江湖中也可以活得更加輕鬆自由。

張哲瀚:瀚海有靜時

印花西裝外套

Dries Van Noten

白色襯衫

黑色領帶

均為Prada

靜海流深

張哲瀚曾不止一次地說,《山河令》是他另一段人生的開始,“可能跟它的名字很像,是一幅山河畫卷,是前行路上意外看見的風景。”正如曾經的他在偶然中認識到自己對錶演的熱愛,從此認定了做演員這條路那樣,人生中美妙的轉折似乎都與意外之喜相關聯。

對於張哲瀚來說,這就像是一份禮物,是一個蓬勃的動力之源,讓他足以在自己所熱愛、所堅持的路上更勇敢地往前走。此時的張哲瀚就像那片沉靜的海,海面底下湧動的暗流盡是他對自己的審視和思考中的成長,“平靜下來仔細感受可能才是我的方式。”

張哲瀚:瀚海有靜時

張哲瀚:瀚海有靜時

印花襯衫

繫帶運動鞋

均為Lanvin

闊腿長褲

Bottega Veneta

尼龍漁夫帽

Prada

表演、高爾夫和人生,張哲瀚對於它們的思考似乎都是相通的。他每遇見一個角色就像在打一杆球,從《美人制造》裡的裴雲天,到《半妖傾城》裡的明夏,再到《芸汐傳》裡的龍非夜,而現在是《山河令》裡的周子舒。或多或少的,他總能從角色身上學到些什麼、領悟些什麼、再調整些什麼,直到他打出漂亮的一杆球。人們眼見周子舒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白衣劍影如流雲。而在他亮劍的一刻,那把劍張哲瀚已經磨了多年。如果不是這一次,也會在不遠之處。

張哲瀚在每一次摸索中經歷著慢慢磨練、慢慢突破的過程,他坦言自己有過慶幸,也有過失望。過去的他常常給自己設立一個接一個的目標,讓目標們推著自己往前走,但現在他已經不會像曾經那麼固執和愛鑽牛角尖了,“目標還是會有,但不會像以前那樣太逼著自己往前走了。”他找尋到了一種更為平和的心境,找尋到自己所歷經的幸運與苦難的另一面。能夠從曾經被遮蔽的角度來看待事物的不同面貌,這是張哲瀚所認為的成熟和成長。

張哲瀚:瀚海有靜時

張哲瀚:瀚海有靜時

印花襯衫

Acne Studios

牛仔直筒短褲

Lanvin

拍攝接近尾聲時,我們從室內來到泳池邊。那朵會落大雨的陰雲最終只是落下了幾滴雨,便又自由隨意地飄到了別處,只留下退去悶熱的夜風,裹挾著灌木叢中的梔子暗香穿堂而過。張哲瀚踏進泳池裡,在這樣的夜裡,清涼又愜意。

拍攝一直進行到臨近午夜時分才結束,張哲瀚回到一如平常的模樣,戴上棒球帽走向門外的夜色中。第二天清晨還有一場早戲在等待著他,演員張哲瀚與這個角色並肩同行的旅程也正上演著。

那片陰天的海在雲舒之後,又變得澄澈明亮起來。

張哲瀚:瀚海有靜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