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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萊爾說我們永遠都不是我們自己,你覺得呢?

阿德萊爾說:“我們永遠都不是我們自己,我們整個的存在歷程就是試圖把分裂的自我整合起來。在這個無邊無際的迷宮裡,寫作和閱讀闢出一條認清自我、平息痛苦的道路。”

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認真的閱讀或是坐下來靜靜地寫作了,我好像真的被這生活的迷宮困住了,連閱讀和寫作都無法把我帶出這個無邊的迷宮。

阿德萊爾說我們永遠都不是我們自己,你覺得呢?

讀了這樣一則故事:

小學一年級的時候,你跑過去告訴媽媽,我得了100分,媽媽很高興地摸摸你的頭,說真是媽媽的好孩子,媽媽愛你。

第二個月你跑過去,說媽媽我得了50分,媽媽說你還好意思回來?我沒有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

你的自我說:我想要媽媽的愛。

社會我馬上回答:那我就需要考一個好分數。

你會慢慢明白了一個道理:媽媽愛好分數,跟我沒有什麼關係。

某某親朋高考完了,興沖沖地告訴你他考上了清華!於是親戚們敲鑼打鼓地說真了不起,老早就看出來他是一個聰明的孩子。

阿德萊爾說我們永遠都不是我們自己,你覺得呢?

高考完了,你興沖沖地回家,說我考上了哈佛了!於是親戚們敲鑼打鼓地說真了不起,但是你又繼續解釋是哈爾濱佛學院。於是大家都奇怪地對你笑說,你爸你媽供你讀書不容易,你要好好學習。

你的自我說:我想要親戚喜歡我。

社會我說:誰讓你不上清華上哈佛,大家都喜歡清華的。

你會慢慢明白了一個道理:親戚喜歡的是清華,和我沒什麼關係。

你的第一份工作,你出門遇到陌生人遞過去名片:經理。對方說經理您好您好,快請進。

你的第一份工作,你出門遇到陌生人遞過去名片:助理。對方說助理你好你好,你先等一下。 你的自我說:我想要受尊重。 你的社會我回答:那就需要去當經理。

阿德萊爾說我們永遠都不是我們自己,你覺得呢?

他們倆慢慢明白了一個道理:是經理受人尊重,跟我沒有什麼關係。

遭遇愛情,你對你的女朋友說,我愛你。她問你有房麼?你說有,她說我好愛你,永遠。

遭遇愛情,你對你的女朋友說,我愛你。她問你有房麼?你說有,租的。他說我很愛你,但是……

你的自我說:我想要女朋友。

你的社會我回答:那就需要一個房。

你會慢慢明白了一個道理:女朋友愛我的房子,跟我有什麼關係。

終於有一天社會我對自我說:你他媽的怎麼搞的?我們倆一起出去混世界,結果每次都和你沒有關係!不如你就不要出來了!

自我於是傷心地回到家裡,發誓再也不出門。

阿德萊爾說我們永遠都不是我們自己,你覺得呢?

自我於是就這樣慢慢萎縮,社會我也就這樣越長越大。在未來的日子裡,社會我獲得了媽媽的“愛”、親友的認可、社會的尊重,獲得了女朋友和經歷的名片,但是卻總覺得內心空空的。雖然他擁有很多很多的東西,但是它卻丟掉了自己的幸福系統,不懂得兌換幸福了。因為他們很少獲得過來自自我的禮物:內心的激情、動力、充實與寧靜。

我們很聽話地長成為一群有腦無心的人,一群有邏輯沒情感的人,一群講高度不講尊重的人。我們長成為別人要求的樣子,並且以此為榮。 就這樣,我們把自己丟了。

正如故事一開始看到的那樣,我們在很小的時候,社會系統和自我係統是一體的。我們為了一塊食物放聲哭泣,為了一個擁抱哈哈大笑。父母親也希望我們是那個樣子,所以那個時候我們身上的兩套系統非常和睦,我們做的就是我們想的,我們想的就是我們做的。但是慢慢的,社會我和自我開始分離,因為他們會進入這樣一個社會。

讀完了這則故事,你會發現從小到大,我們從來都不是我們自己,我們只是被社會化的一群人,一群社會人。以前,我們不是我們自己;現在,我們還不是我們自己;將來,我們也不可能做我們自己。我們永遠都不是我們自己,我們永遠都做不了我們自己。這就是人生,殘酷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