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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慰梅:高曉松眼中林徽因的"閨蜜",以及她眼中的林徽因

01

高曉松認為,林徽因早已進入了"劇場史"。

高曉松把歷史分為三種,即:真實史、家族史、劇場史。所謂劇場史是指某個人或某件事無數次被文藝作品再現後,已經完全脫離開真實的史實,變成了舞臺上的角色或故事,任由作者去演繹或解構。

在高曉松看來,林徽因在與她有關的文藝作品中已經不那麼真實,已然成為“劇場史”的一部分。

費慰梅:高曉松眼中林徽因的

林徽因

但是,關於林徽因的女性朋友,不論是什麼“史”,似乎早就形成了共識,那就是,她只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女性朋友。她就是費慰梅,按現在的說法,她是林徽因唯一的“閨蜜”。

對於這一點,在高曉松的眼中也是如此,與他人不無二致。

02

1932年,23歲的費慰梅離開美國獨自一人赴北平,與正在清華大學進行研究工作的未婚夫費正清結婚。正是在那一年,她與林徽因成為好友。雖然她與林徽因的性格不同,但她們都熱愛中國文化藝術與建築,所以她們一見如故。

費慰梅:高曉松眼中林徽因的

費慰梅與林徽因

在費慰梅《回憶林徽因》一文中,她記述了林徽因的點點滴滴,從中可以看出生活在大變革時代的林徽因所具有的獨特的個人魅力。

在文中,費慰梅沒有描寫她與林徽因相識的具體經過,而是直截了當的寫道:“林徽因和我自一九三二年我們在北京第一次相遇時起就是親密的朋友……”

費慰梅:高曉松眼中林徽因的

費慰梅與林徽因

在費慰梅的筆下,十分敏銳的林徽因有著藝術家的氣質。年輕時,林徽因曾被戲劇深深地吸引,之後的歲月中,她著迷於視覺藝術設計。但在費慰梅看來,林徽因對寫作投入了更多的熱情,那“才是使她醉心的表達手段。”

03

費慰梅說,林徽因熱情地接納她這個朋友,可能與徐志摩有關。在徐志摩離世前的十年中,他使林徽因逐步認識到了英語語言及英國文學的“精妙”之處,而那,對她可能產生了深刻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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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

也許,正因為如此,林徽因才對文學與藝術非常的敏感。而林徽因瞭解西方文化,又懂英文,她們之間沒有語言交流的障礙,因此,成為朋友便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在費慰梅的眼中,對文學藝術有很高品味的林徽因是一個能從建築到美學、文學、哲學無所不談的東方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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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中的林徽因

費慰梅不知道,充滿才情的林徽因在當時是如何平衡妻子、母親、學者、作家多重身份的,也不知道她完成了多少作品,又有多少曾經發表。

但她清楚地記得,一九三四年夏,曾請林徽因和梁思成去她和丈夫在山西偏僻的農村中租住的地方短住。期間,在沒有雜事打擾的環境中,滿懷感激之情的林徽因完成了她的散文《窗子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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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慰梅

此後不久費慰梅回國,她與林徽因透過書信保持聯絡達十五年之久。

林徽因十分信任費慰梅,即使是費慰梅回國後,大小事情都願意透過書信向她傾訴。

04

費慰梅1945年5月被派往中國任美國駐華大使館文化參贊。

費慰梅專程來到宜賓附近的李莊,見到了住在破舊農舍裡的病中的林徽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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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中的林徽因

費慰梅寫道,疾病在後來的歲月中耗盡了林徽因的精力,致使她在一個學者最好的年華時去世。從費慰梅的文字中,明顯能感覺到她對林徽因因病早逝的遺憾之情。

1946年8月,費慰梅結束工作回國,繼續從事有關中國文化的研究工作。

1949年後,中美關係進入冰凍期,她們之間的通訊在無奈中完全中斷。

1979年,費慰梅為撰寫林徽因、梁思成夫婦的傳記而開始訪問中國的故友,並在80歲的時候完成了《梁思成和林徽因─ 一對探索中國建築的伴侶》(Liang and Lin Partners in Exploring China's Architectural Past)的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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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英文版的《梁思成和林徽因》

在老年時期,費慰梅用撰寫傳記的方式來紀念她們之間的友情,可見林徽因在她心中的地位。

1994年,此傳記由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出版。該校是林徽因的母校。

05

至於林徽因與徐志摩的感情,在高曉松所說的"劇場史"中的那些描述,大多可能是傳說而已,筆者認為不足為信。費慰梅筆下的相關記述,應當更為可信一些。

在《回憶林徽因》一文,費慰梅兩次提到徐志摩,她分別用了“一位最親密的朋友”和“不可替代的摯友”來表述他與林徽因的關係。

費慰梅:高曉松眼中林徽因的

1924年,林徽因、泰戈爾、徐志摩在北京法源寺

據費慰梅撰寫的林徽因傳記中的描述,當年十六歲的林徽因還是個沒有什麼心計的學生,面對徐志摩的追求,她並未做出迴應。

也許,林徽因曾經“被徐志摩的性格、他的追求和他對她的熱烈感情所迷住了”,但並非像坊間傳說的那樣,和徐志摩談起了戀愛,甚至暗示他與妻子離婚。

作為林徽因的閨蜜,費慰梅的描述應當是有可信度的,畢竟,林徽因把她當做無話不說的摯友,很可能曾提過這件事。

費慰梅:高曉松眼中林徽因的

費慰梅與林徽因夫婦

06

在查閱資料的過程中,筆者發現,不同的人對於費慰梅與林徽因相識過程的描述不盡相同,大致分為三種:

其一、聚會相識說:1932年秋,在一個沙龍形式的聚會上,費慰梅與丈夫費正清結識了林徽因和梁思成夫婦。費慰梅與林徽因用英語交流,這讓她對林徽因很快產生了親近感,加上兩家相距很近,林徽因家便成了她們常聚的地方。

費慰梅:高曉松眼中林徽因的

其二、畫展相識說:1932年的一天,費慰梅及其丈夫費正清去北平美術俱樂部觀看畫展。在那裡,他們偶遇林徽因和梁思成。當時,費慰梅剛從哈佛大學拉德克利夫學院畢業,而梁思成曾就讀於哈佛研究生院,無形的紐帶使兩家人一見如故。

其三、考察相識說:此說稱兩人相識於一次考察活動中。在費慰梅給林徽因的一張賀年卡上畫有一個坐著一位女性的驢轎子,有人認為費慰梅畫的是她與林徽因在考察古建築途中相識時的情形,那時,林徽因經常騎著毛驢進行考察工作。

費慰梅:高曉松眼中林徽因的

林徽因考察途中

儘管有三種不同的描述,但那都無關緊要,並不影響人們對費慰梅與林徽因之間跨文化的異國友情的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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