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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邊電影人-黑色電影初探(二):九套必看的黑色電影

這次的《半邊電影人》我們會繼續介紹“黑色電影”。這一次會推介九套黑色電影,同時為大家講述一下40、50跟60年代的黑色電影有什麼分別。

1《血紅街道》(Scarlet Street,1944)

導演:弗裡茨·朗(Fritz L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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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是《血紅街道》(Scarlet Street), 這部電影的導演是弗裡茨·朗(Fritz Lang)1945年的作品。

弗裡茨·朗在默片時代已經很有名,他1927年的作品《大都會》(Metropolis)和1931年的《M就是兇手》(M)等,都是影史上相當重要的電影。他自德國納粹後便去了好萊塢發展,在40年代拍了很多西部片和黑色電影。

尼諾·弗蘭克(Nino Frank)定義黑色電影時用了四部電影,其中之一便是弗裡茨·朗1944年執導的《綠窗豔影》(The Woman in the Window)。

黑色電影中有一個很重要的元素—“迷戀”,影迷對電影中的愛恨情仇尤其著迷,因此在黑色電影中便有了許多“迷戀”的展現。黑色電影中的邏輯不復雜,通常有別於現實,一見鍾情在片中常很常見,在電影中角色常為對方生為對方死,都是“迷戀”的展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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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紅街道》比較有趣的是其所描述的並非年輕人的狂戀,而是中年人的情愛。男主角克勞斯飾演者是愛德華 G·魯賓斯(Edward G。 Robinson),他是好萊塢相當重要的演員,其貌不揚,曾演過很多角色如黑幫,偵探等等,而且他也曾在《雙重賠償》(Double Indemnity,1944)扮演過類似偵探的角色。

這一次,他在《血紅街道》中扮演一個有中年危機的大叔,有一次在街上遇到美女女主角凱蒂,並且在街上拯救了她,燃起了他對凱蒂的愛火。凱蒂的背景不太好,而且她喜歡上了流氓強尼,強尼知道克勞斯喜歡凱蒂後便教唆她從克勞斯身上獲取利益,例如索取金錢和學習繪畫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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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電影特別在於它以中年男女愛戀為主題,這在黑色電影中甚為少見,而且電影中不只有肉體上的性暗示,更多是來自精神上的。例如:凱蒂口含煙時叫克勞斯為她點菸,有著你來我往的動作成功取締了很多言語上的性挑逗。

還有凱蒂對克勞斯的控制:她要求克勞斯卑微地為她剪指甲,凱蒂在整個電影中都不時控制著克勞斯的心。在阿爾弗雷德·希區柯克被稱為懸疑大師(Master Of Suspense)的同時,弗裡茨·朗被稱為黑色大師(Master Of Darkness),因為他把電影描繪的相當黑暗,男主克勞斯與老婆在夾著第三者的關係、克勞斯後來還牽上了謀殺案、典型的蛇蠍美人以美色迷惑男主角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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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弗裡茨·朗與凱蒂的飾演者瓊·貝內特的片場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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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電影的出現其實源於40年代的社會背景,40年代二戰期間男士都被徵兵參戰,因此女士有機會取代男士以往的工作從而提升社會地位。當男士戰後迴歸後發現地位被女性們取締,因此在社會上出現了男女性別的角力。

黑色電影中男女之間的感情角力反映了社會的情況。比較有趣的是這部《血紅街道》中女主角凱蒂除了對男主克勞斯有情感的投射,同時她也喜歡上背後的那個混混強尼,一個壞男人角色。

凱蒂對那個壞男人的情感就像是克勞斯對凱蒂的情感,一字記之若:迷戀。凱蒂對那個壞男人強尼的迷戀和難以抽身令她的形象更為生動,還有除了蛇蠍美人之外的可憐之處。因此這部電影很多元化,不少學者以之作為研究社會當時的男女社會定型和定位問題。

2《獵人之夜》(The Night of the Hunter,1955)

導演:查爾斯·勞頓(Charles Laugh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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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推介的電影是1955年的《獵人之夜》(The Night of the Hunter),這部電影的導演是查爾斯·勞頓(Charles Laughton),比較有趣的是他原本是一個演員,甚至拿過奧斯卡影帝,曾經拍過經典電影《鐘樓駝俠》(The Hunchback of Notre Dame,1939)。

作為導演他只拍過一部電影便是《獵人之夜》,當時電影的票房不太好因此後來也沒什麼機會拍其他電影了,可後來的人再看《獵人之夜》便覺驚為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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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查爾斯·勞頓(右)與羅伯特·米徹姆的片場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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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黑色電影沒有典型的蛇蠍美人,只有小兄妹約翰和佩爾和他們的繼父哈利(羅伯特·米徹姆 Robert Mitchum 飾),一個非常邪惡的角色,比較適合的形容是哈利的存在是一種童話式的邪惡。他追殺兩個小孩的原因只是因為小孩的父親打劫後把錢收在了兄妹的布偶中。

在追殺的途中他們討論了正邪,而最後在荒山野嶺上有一個老婆婆拯救了小兄妹,並與哈利對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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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是電影不是槍戰反而是用歌聲對壘,童話氣氛充斥著全片。這部電影應當參照了很多童話,有一幕孩子被扔上船上放逐,他們在河上的時候有一種獅子王(The Lion King)和三隻小豬的感覺和氣氛。河道追殺的整個氣氛拍攝得相當寫意。這部電影沒有很多黑色電影的典型元素,可當中的寫意卻隱隱帶著一種純粹的惡意。

3《裸吻》(The Naked Kiss,1964)

導演:塞繆爾·富勒 (Samuel Ful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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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繆爾·富勒 (Samuel Fuller)

第三部是1964年的《裸吻》(The Naked Kiss),其導演是塞繆爾·富勒 (Samuel Fuller), 他曾經拍過很多B級片。這部電影是60年代時拍攝的,其跟4,50年代時的黑色電影作品又有很大的差別,尤其女性角色地位有很大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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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電影的女主角凱莉是一個妓女,常被社會各界看不起,可是她相當獨立,不會被世俗眼光所影響。故事後來發展到凱莉認識了一個有很多陰暗面的富家子格蘭特。

整部電影製作很粗糙,一開場便是女主角凱莉和男人糾纏,還掉了假髮,原來她是一個禿頭。這樣的畫面發生在漂亮的女主角身上讓人頗為震驚,女主角凱莉獨立求存,而富家子是個變態。

整部電影有種超現實元素,事實上很多黑色電影都擁有那些超現實元素讓大家發掘。60年代女性獨立自強,地位提升,不需要男人的支援,也不用理會男人的看法,女性不再是“禍水”那種貶義詞的代表。

4《日落大道》(Sunset Boulevard,1950)

導演:比利·懷德 (Billy Wil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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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懷德(左)葛洛麗亞·斯旺森(中)

第四部電影是1950年的《日落大道》(Sunset Boulevard),導演是比利·懷德 (Billy Wilder)。這部電影的切入點如同其他黑色電影一般是利用倒敘手法,一開始時已經像是進入影片的結尾段落,男主角喬(威廉·霍爾登 William Holden飾)像是面對困境所以自白之前發生的故事。開場不久已經可以看到喬是一具屍體,這部電影是以一具屍體的角度出發講述所發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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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角喬本身是一個編劇,他受邀請到一個曾經非常有名的女演員諾瑪(葛洛麗亞·斯旺森 Gloria Swanson 飾)為他寫劇本。葛洛麗亞·斯旺森本身已是一個默片時代已當紅的女演員,默片時代結束後20年後基本沒有拍過太多電影,直至再次接拍《日落大道》這部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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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大道》就是講述過氣演員諾瑪活在過去的故事。葛洛麗亞·斯旺森本身與女主角諾瑪形象和背景都很相似。整部電影描述諾瑪如何瘋狂,如何偏執,如何與比自己小一段歲數的喬發展感情。

尤其厲害是它的結尾,諾瑪進入瘋狂狀態,人們更騙她說正在完成電影,最後才揭開喬的死亡之謎。這部電影充滿著黑色電影的元素,同時也講述了好萊塢的電影業的殘酷現實。《日落大道》對往後有關好萊塢電影,例如:大衛·林奇 (David Lynch)的《穆赫蘭道》 (Mulholland Dr。 ,2001) 述說了好萊塢的紙醉金迷如何使一個人改變這個夢魘般的故事。

5《槍瘋》(Gun Crazy,1950)

導演:約瑟夫·劉易斯 (Joseph H。 Lew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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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瑟夫·劉易斯(右)與兩位主演魯斯·譚柏林(左)和佩吉·卡敏斯(中)

第五部電影是1950年的《槍瘋》(Gun Crazy),它的導演是約瑟夫·劉易斯(Joseph H。 Lewis), 也是我們之前介紹過《大爵士樂隊》(The Big Combo)的導演。《槍瘋》是一部典型的犯罪電影,男主角巴特(魯斯·譚柏林 Russ Tamblyn 飾)從小到大都喜歡槍,中段他因為槍而戀上了女主角勞莉(佩吉·卡敏斯 Peggy Cummins 飾),導致他走上了一條歧路,與女主角勞莉一起成為大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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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拍攝巴特的執迷和瘋狂都描述得很清楚,這部電影在拍攝上非常即興,場地上很多都是實景場地。在拍攝他們從銀行逃跑時拍攝機器是放在車上,與很多電影投影拍攝車廂鏡頭有很大區別,也令整部電影充滿了實感,在成本低的情況下反而更加容易製作危險刺激的真實感和危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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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結尾時兩人已經在一個沼澤中走投無路,整個場景都充滿著霧氣,執迷和死亡感成了這場戲的主調,這整部電影的實感非常好,霧氣亦相當有詩意與氣氛,此片對往後的電影如《雌雄大盜》(Bonnie and Clyde,1967)擁有很大的影響力。

6《出賣皮肉的人》 The Set-Up (1949)

導演:羅伯特·懷斯 (Robert W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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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伯特·懷斯

而第六部電影是1949年的《出賣皮肉的人》 (The Set-up),它是導演羅伯特·懷斯(Robert Wise)的早期作品,他之後拍過膾炙人口的《音樂之聲》 (The Sound of Music ,1965)和《西區故事》 (West Side Story , 1961)等幾部出色的電影。

早年他拍攝很多B級片,還有很多“兩場連映”(Double Feature)電影,“兩場連映”意指把兩部大約70分鐘的電影合併和上映,這時當是電影公司的策略。“兩場連映”的選片電影大多成本比較低,演員名不經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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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賣皮肉的人》這部電影是講述一個37嵗的老拳擊手比爾(羅伯特·瑞安 Robert Ryan 飾)即將要打一場比賽和比賽前半個多小時所發生的故事。

它並非如一般黑色電影那般有驚險轉折的橋段,反而電影主力描述比爾本人和身邊人的心理反應。例如:比爾的妻子朱莉(奧黛麗·托特 Audrey Totter 飾)非常擔心比爾再打輸比賽會受重傷,她在電影中有很多內心掙扎的戲份,而且這部電影還放了很多時間拍著比賽場更衣室的眾生相。羅伯特·懷斯花很多筆墨放在選手們出場前的心理描寫:有人頭破血流,有人因第一次出賽產生擔心和憂慮,以及目擊旁人頭破血流的驚恐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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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部電影只拍攝了一場拳擊賽事,那就是男主角比爾和對手的一場,可電影卻給了他不多鏡頭,反而拍攝了臺下觀眾的畫面,電影細緻地描述了臺下人們的心理行為。

黑色電影的元素“陰謀”到最後才出現,朱莉的焦慮依然是不能輕易逃離。很多黑色電影的成本都不太高,尤其是這一部,可是其拍攝手法獨特,以描寫人物心理為主軸,不花時間和金錢在臺上的拳賽。同時,這部電影沒有對角色背景進行拍攝,全部交由臺詞解決,是一部實時電影,故事集中在當下的一刻,擁有很集中的內心戲。

《出賣皮肉的人》影響了很多後來的拳擊作品,例如:《憤怒的公牛》 ( Raging Bull, 1980)和《鐵拳男人》 (Cinderella Man, 2005)等等。

7《蘭閨豔血》 In a Lonely Place (1950)

導演:尼古拉斯·雷 (Nicholas R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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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拉斯·雷(左)在拍攝現場

第七部電影是1950年的《蘭閨豔血》),這部電影是導演尼古拉斯·雷 (Nicholas Ray)執導的第六部電影,這部電影講述一個男主角斯蒂爾(亨弗萊·鮑嘉 Humphrey Bogart 飾)是一個很多年沒有寫過出色的劇本的編劇。他有一天找了個合意的女生米爾德里德(瑪莎·斯圖爾特 Martha Stewart 飾),騙她到自己的家中幫忙讀文字和總結。可是幾個小時後他發現與女孩不通電便把她送走,同時發現了鄰居勞雷爾(格洛麗亞·格雷厄姆 Gloria Grahame 飾)更加美麗,所以他便立刻拜訪勞雷爾,雙方開始緩緩試探,勞雷爾因希望進入好萊塢而斯蒂爾正是好萊塢的編劇於是他們便開始慢慢交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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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後來一開始那女生米爾德里德被謀殺了,而這個不幸的女孩最後接觸的人是斯蒂爾,於是謀殺這個不重要的背景開始令斯蒂爾和勞雷爾的關係出現變化。整部電影相當聚焦於男女主角的關係,勞雷爾是可以證明斯蒂爾清白的證人,可是她也發現了斯蒂爾喝酒後會有暴力傾向,令勞雷爾產生了恐懼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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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殺情節和兇手誰屬已經不太重要,因為勞雷爾也開始感到對斯蒂爾充滿了恐懼,他們漸漸墮入了情感深淵,在整部電影中的兩人的角力、關係、恐懼,對對方的征服令整部電影相當精彩。

8慾海情魔 Mildred Pierce (1945)

導演:邁克爾·柯蒂茲 (Michael Curti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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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克爾·柯蒂茲

第八部電影是1945年的《慾海情魔》(Mildred Pierce),它是由邁克爾·柯蒂茲(Michael Curtiz)執導的電影,改編自詹姆斯·凱恩 (James Cain)的同名小說,電影中尤其刻意描寫女主角米爾德里德(瓊·克勞馥 Joan Crawford 飾)大量的心理變化,並加入黑色電影的元素: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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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場時米爾德里德便出現在海邊,因為捲入謀殺案所以正在思考自殺與否,後來讓她遇到一名追求者威利(傑克·卡森 Jack Carson 飾)於是女主角便打算嫁禍給他。

後來警察發現了米爾德里德的丈夫蒙特(扎查瑞·斯考特 Zachary Scott 飾)被殺並認為殺人者是女主角的前夫艾伯特(布魯斯·本內特 Bruce Bennett 飾)。於是米爾德里德便告訴警察人是她殺的,然後便是黑色電影慣例的倒敘,由她如何認識前夫到如何分開,再到認識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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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故事的有趣並不是在猜測誰是兇手,而是中途以相當女性的角度切入,米爾德里德的形象如何糅合蛇蠍美人和自強女性相當有意思。黑色電影通常充滿陽剛味,十有八九是美女女主角,目標男性觀眾。但這部電影的女性形象非常能吸引女性觀眾的喜愛。

9奇愛疑雲 The Strange Love of Martha Ivers (1946)

導演:劉易斯·邁爾斯通 (Lewis Milest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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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易斯·邁爾斯通

最後一部電影則是1946年的《奇愛疑雲》 (The Strange Love of Martha Ivers)。這部電影沒有太多人討論,也許是因為沒獲獎的關係。可是它的演員陣容相當不錯,有芭芭拉·斯坦威克(Barbara Stanwyck), 凡·赫夫林( Van Helfin) 還有柯克·道格拉斯( Kirk Douglas) ,順帶一提這電影更是柯克·道格拉斯從影的首部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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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莎(芭芭拉·斯坦威克飾)、山姆(凡·赫夫林飾)和瓦特(柯克·道格拉斯飾)是兒時玩伴,後來山姆離開了鎮上並出外闖蕩,再回去時兒時玩伴兩人已經結婚並且瓦特成為了檢察官,而瑪莎成為了工廠老闆,兩人都是名成利就。

他們有一段往事,便是他們曾經謀殺了一個人。恰好山姆沒有看到事情的發生,可是瑪莎和瓦特都認為山姆知道這件事。於是這個誤會令他們舊友重逢,甚至三角戀的情況變成了牽涉名利的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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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電影也是不用觀眾猜測誰是兇手,反而主要看兇手的反應。究竟瑪莎和瓦特在謀殺後如何自處?有沒有恐懼?還有仔細描述瑪莎和瓦特的貪婪,慾望和權力如何導致不歸路。而山姆回來是想當好人?還是當個無辜的人?還是最後墮入噩夢?這故事牽涉每個角色的罪孽和命運,並且相當仔細地描寫三人之間的關係,這個關係不斷地發展。朋友、敵人,互助互利關係不停轉變,發展得相當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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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部電影時間跨度大,每個主角刻畫都很完善也是電影最精彩的部份。角色應該如何面對過去,也像一般美國夢從罪惡轉變成名成利就的故事。《奇愛疑雲》不斷探討人應該如何面對曾經的罪惡和角色間的恩怨情仇。有些人走不歸路,有些人走相對好的路,一切只是一線之差。

在結尾是一幕很精彩的劇,三個人,一支槍,誰殺誰?還是生死都無所謂。幕幕充滿執念,令影迷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