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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女人是男人的肋骨,向暖,你就是我最重要那根肋骨”

呼吸,也下意識地屛住了。

“我不是有意苛責你,只是希望你能學會保護自己。我們結婚以後,我並不能常常陪伴在你身邊。當然,我會盡量為你考慮得更周全,但未必能每一次都能及時出現。很多時候,你必須靠自己。向暖,做軍嫂比你想象中更不容易。你還有考慮的空間。”

現在反悔,總比結了婚卻後悔莫及想離婚來得好。女人頂著“二婚”的帽子,別人的眼光就會越加挑剔甚至苛刻。

“不!”向暖如夢初醒,用力搖搖頭。“我考慮清楚了。我真的考慮清楚了!”

別的男人都是先把人騙到手再說,他卻一再地提醒她要深思熟慮。就衝著這份真誠,她也不會後悔。

“那就好。”牧野點點頭。

剛好綠燈,他重新發動了車子。

到了小區樓下,牧野快速下車,拉開副駕駛位的門。他先是抓起那幾個購物袋,然後一把將向暖抱起來。

向暖抱著他的脖子,心跳亂了節奏。落入眼裡的側臉堅毅好看,彼此觸碰的地方更是滾燙一片,讓她的臉不由自主的就又紅又燙。

“都說女人是男人的肋骨,向暖,你就是我最重要那根肋骨”

牧野卻像是沒有注意到她的反應,邁著沉穩的步子,一步一步走上樓梯。

向暖有些暈乎地想,就衝著這份溫暖,以及有家可歸的踏實,她絕對不會後悔自己的選擇。

進了屋,牧野將向暖放進沙發裡。“需要喝點水嗎?”

“好,謝謝。”

向暖側頭看著旁邊的香奈兒袋子,琢磨著要不要跟他解釋一下。畢竟,這東西真的貴得很嚇人。

牧野給向暖和自己各倒了一杯白開水,然後在她身邊坐下。

向暖抱著杯子喝了一口,沉默了一會兒,終於猶豫著道:“那個,這些東西不是我買的。”

“你是說這個?”牧野將那兩個袋子提在手裡。

向暖點點頭,心裡越發的不安。“我其實也不喜歡那些貴得要死的東西,尤其是衣服鞋包,挺浪費的——”

“不浪費。喜歡就好,反正也不是天天這麼買。何況你這樣年輕,確實應該好好打扮。”

她底子很好,就是少了幾件好看的衣服。

向暖怔怔地看著他,心跳凌亂。他真的不介意嗎?

“可是這衣服很貴,你不覺得很敗家嗎?”

牧野將她戰戰兢兢的模樣看在眼裡,心情有些複雜,面容更軟和了幾分。

28歲,本該是張揚發光的年紀……

“當然不會。人之所以努力,除了為心中的理想和使命,便是為了生活得更好。有追求,不管是哪方面的追求,都是好事。如果只是為了吃飽穿暖這樣最基本的需求,還有奮鬥的必要嗎?”

向暖又呆呆地看著他好一會兒,眼淚突然毫無徵兆地滲了出來。她趕緊抬手去擦,努力擠出一抹笑。結果就成了又哭又笑的樣子,說不出的傻氣。

“對不起,我、我有點失態了。”

牧野沒說什麼,扯了紙巾給她擦眼淚。

等她的情緒冷靜下來,他才站起來。“時間不早了,洗洗睡吧。我去給你拿衣服。”

“不用了,我有買睡衣。”向暖本想跟李曉敏長住的,所以什麼都準備了。

牧野幫她將東西拿進浴室擺放好,又在桶子裡注滿溫水。然後將她抱進去,放在早已經準備好的凳子上。“能行嗎?”

“可以的。”

“我就在外面,有問題就叫我。”

“嗯。”

因為崴傷的腳上了藥,不好浸水,向暖只能用毛巾仔細地擦拭一遍。雖然不如淋浴來得爽快,可好歹也能洗去一身粘膩,變得乾爽舒服。

穿好衣服之後,向暖本來想玩一回金雞獨立,跳著走出浴室的。結果剛剛站起來,就因為重心不穩而直接摔了個結實。連帶著,周圍的桶子凳子都被撞得哐啷作響,弄出好大的動靜。

浴室門立馬被拍響了。“向暖,你沒事吧?”

向暖這一個屁股墩摔得很重,疼得呲牙咧嘴,好半天都開不了口。

門又被用力拍打了兩下。“向暖,說話。”

“我……沒事……”但破碎的聲音裡明顯夾雜著痛楚。“只是摔了一下……”

“我可以進來嗎?”

“可以嘶……”

門立馬就從外面推開了。

疼痛中,向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門壓根沒有反鎖。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直接衝進來。

這男人是個正人君子!

牧野大步跨進來,蹲下,但沒有馬上抱起她。“摔到哪裡了?”

向暖囁嚅了半天,還是沒好意思說出那個羞人的部位來。

牧野何其聰明的人,很快就捕捉到了真相,於是手臂分別從她腰後和膝蓋下穿過,小心將她抱出浴室。

因為這個意外,向暖新買的睡衣被打溼了,只能又拿牧野的T恤來做臨時睡衣。

“叩叩叩。”

向暖扯了扯T恤的下襬,確定沒什麼不妥。“進來吧。”

牧野拿著藥酒走進來。“我再給你揉一揉,會好得比較快。”

“那麻煩你了。”

牧野將藥酒倒在手心裡,搓開了,然後才揉在向暖的腳踝上

男人的力道,自然輕不到哪裡去。

“啊——”向暖立馬發出一聲慘叫。

“都說女人是男人的肋骨,向暖,你就是我最重要那根肋骨”

牧野看著她皺成花捲的臉,放軟了聲音道:“忍一忍。”

“啊……你輕點……真的好疼……啊……嗯……”

一連串讓人誤會的音節不停地發出來,落在禁慾多年的單身漢耳朵裡,無疑是一種極度的誘惑。

牧野抬頭看了向暖一眼。

因為疼,她的嘴唇被咬得紅紅的,眼裡還氤氳著一層霧氣……那模樣,看在他眼裡很是撩人。

向暖以為他是覺得自己太嬌氣,忍不住小聲辯駁了一句。“真的很疼嘛。”

“再忍一忍。”他的視線重新回到她的腳上,不再自討苦吃。

向暖只得咬緊了嘴唇,卻還是從唇縫間逸出幾聲哼哼來。

等揉完了,牧野額上滲出了一層薄汗。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這絕對不是因為運動發熱。

“早點睡吧。”

牧野回到臥室,隨手將藥酒放在桌上,直接進了浴室。

等他洗完澡出來,卻發現向暖正在客廳裡單腳蹦走。“怎麼了?”

他突然出聲,向暖被嚇了一跳,身體立馬搖晃起來。

“小心!”牧野兩個箭步衝出去,一把將人接到懷裡。

向暖下意識地抓住他的衣襟。下一秒,她又用力地抱住他的脖子。

因為他光裸著上半身,根本沒有衣襟可讓她抓。

混亂中,他恰好低頭,她恰好抬頭,四片唇瓣就這麼碰在了一起。

電流瞬間四處流竄,讓彼此都呆住了。

牧野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紅唇,身體相貼處更真切地感受著女子的玲瓏曲線,自制力受到了極大的挑戰。

向暖心跳凌亂,屏住呼吸,一點一點抬起眼眸。

四目相對,一瞬間似乎都失了神。

牧野終於抵不過心底的渴望,鎖住她腰部的一條手臂上移,掌心貼在她背上稍稍一按。

男人的堅硬和女人的柔軟緊密地貼合在一起,形成一個和諧的整體。

“啊——”向暖低聲驚呼,隨即被他逮著機會長驅直入,如橫掃千軍的一代名將。“嗯……”

牧野的唇舌在她的口腔裡肆虐,貼在她腰上的手掌幾乎要掐斷她的纖腰,青筋凸起的手背彰顯著他的隱忍。

“呼——”一吻結束,向暖早已經氣喘吁吁,身子虛軟。

牧野突然一把將她抱起,大步跨進客房,將她放進床鋪裡。

向暖驚慌抬眸,以為他要更進一步。

牧野卻扭頭出去,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頭櫃那。

“早點睡吧。”

聲音沙啞得一塌糊塗,透著讓人臉紅耳熱的性感和隱忍的慾望。

向暖呆呆地躺在床鋪裡,呆呆地看著空蕩蕩的房門口,突然“啊”的驚呼一聲,一把拉過被子將自己蓋在下面。

主臥室裡,牧野站在視窗那悶頭抽完了一根菸,體內那股騷動的慾念才被壓下來。剛剛洗過澡,但身上又已經一身汗水了。

儘管輾轉反側了許久才睡著,但向暖第二天還是早早地醒了。

在向家,這麼多年都是她天未亮就起來準備早餐,她早就習慣了早起。

至於早睡,那不是她能控制的。劉秀清和向晴經常熬夜看電視玩手機,她睡在陽臺,不可避免受到影響。

只是想到剛剛那個旖旎的夢,向暖就忍不住將臉抵在枕頭裡,滿臉紅霞。

夢裡她被一個男人摟著狂野親吻,男人的手甚至從衣襬下探進去觸碰她敏感的肌膚……男人拉開她的腿時,她突然一個激靈醒了。

好丟臉!

雖然腳崴傷了,但向暖還是決定起床洗漱,看能不能幫忙做點什麼。

客廳和廚房都沒看到牧野。

主臥室的門敞著,床上被子已經疊成了豆腐塊。

向暖知道他出去晨練了,沒準很快就回來了,就趕緊跳到廚房去準備早餐。

剛忙了一會兒,牧野便一身大汗淋漓地進門了,手裡還拎著幾個塑膠袋。

“不用忙了,我買了早餐。”

“哦,好。”

向暖洗了手,拿毛巾擦乾水跡。正想跳出廚房,牧野已經大步走了進來,照舊一把將她抱起。

既然是自己的女人,腿又受了傷,這樣抱來抱去再正常不過。

但是向暖經過昨晚的小插曲,加上那個羞人的夢,頓時覺得尷尬又無措,心頭小鹿又像受了驚嚇似的四處亂竄。

牧野臉色如常地將早餐從袋子裡拿出來,在桌上擺開來。

向暖食量小,很快就吃完了。靜靜地看著他大快朵頤,過了一會兒才小聲問:“你今天要忙嗎?”

牧野停下咀嚼的動作,劍眉挑高,目光沉靜如水地看著她。

她的表情和眼神,依舊那樣小心翼翼。

“你有什麼計劃,儘管說出來。”

向暖趕緊搖頭,生怕他誤會了。“沒有。我只是隨口問一下,我沒什麼計劃。我其實是想說,你有什麼事情就去忙吧,不用管我的。我的腳只是一點點疼,完全可以自己照顧自己的。”

吃完早餐,牧野又給向暖揉了一回藥酒,然後才出門。

電視開著,卻無人賞識。

向暖窩在沙發裡,正對著那兩個香奈兒的袋子發愁。

做事情要量力而行,穿衣打扮也是一樣。

以她的經濟能力,穿一千幾百的衣服,別人不會說什麼。但穿香奈兒,別人只當她是穿的假貨,背地裡只怕要盡情嘲笑。

而且,她是真的不在乎穿的是地攤貨還是世界名牌,反正衣服的作用就是蔽體遮羞。她也從來沒想過要高人一等,因為她並不喜歡俯視別人的感覺。她覺得混跡在平凡人當中,只要能尋到一塊溫暖的避風港,那也是極好的。

如果轉手賣了,不說價格差太遠,那些錢怎麼處理也是個難題。高逸塵肯定不會要的,她也拿得不安心。

突然,向暖靈光一閃,趕緊抓起手機,在某快遞公眾號下了個單。然後特地找了另一個購物袋將東西都包裹好,不讓人看出裡面的內容。

大約一個小時,快遞員就上門來了。

向暖付了錢,看著快遞員拿著東西離開,她緩緩地吐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至於高逸塵收到東西后要怎麼處理,那不是她該操心的事情。

心情放鬆了,向暖也就有興致看電視了。她趕緊拿起遙控器,找到自己喜歡的節目。

一直以來,她都喜歡那些知識性的節目,比如詩詞大會、超強大腦之類的。

但家裡一切東西的主動權都掌握在劉秀清和向晴手裡,而她們都喜歡那些瘋瘋癲癲的綜藝節目。即便她們不看,電視開著是個擺設,也不允許別人換頻道。

向暖只有在她們外出的時候,才能偶爾看一會兒自己喜歡的東西。

像現在這樣歪躺在柔軟舒適的沙發裡,看著自己喜歡的電視節目,茶几上放著茶水和零食,沒有人打擾,更沒有人會大呼小叫冷言惡語……這是向暖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向暖突然抬手捂住了眉眼,因為眼眶有些發熱。

還沒到中午,牧野就回來了,手裡拎著大包小包。

“怎麼買這麼多東西啊?”向暖一邊問,一邊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水壺給他倒了一杯水。

牧野在她身邊坐下,將東西放在她面前,然後接過茶杯。“都是給你買的基本生活用品,你看看有哪些不滿意,我重新買。”

向暖一愣,低頭開啟那些袋子。

拖鞋、水杯、睡衣、家居服、梳子、吹風筒……日常生活所需要的東西,應有盡有。

“這些東西都添置好了,你來這邊住就不用每次手忙腳亂的。還有,”牧野拿起一旁的長方形扁盒子,開啟。“這電腦,你試試順不順手。要是有問題,可以拿去換。“

向暖托住遞到面前的膝上型電腦,受寵若驚地看著他,黑亮的眼眸迅速聚攏霧氣。

過了一會兒,她垂下眼眸。

“你這樣……我會上癮的……”她喃喃自語。

“什麼?”牧野沒聽清楚。

“都說女人是男人的肋骨,向暖,你就是我最重要那根肋骨”

向暖搖搖頭,抿著嘴角笑了笑。“沒什麼。我是想說,如果我們結婚了,我一定會努力做一個好妻子。”

這樣的好男人,她應該好好把握,更應該好好珍惜。

牧野聽了,抬手拍了拍她的肩頭,然後站起來。

“我還是那句話。我在家的時間不多,你把自己照顧好就行。當然,違反法律和道德的事情不能做。”

向暖含著眼淚笑了。“你讓我做,我也不敢啊。”

“我去做午飯。你就別進來添亂了。”

向暖在沙發裡轉過頭去,看著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心底一片柔軟的暖意。

過了一會兒,她轉回來,動手將袋子裡的東西一樣一樣掏出來。每多掏出一樣,心裡就多一分感動。

連發卡和橡皮筋這種東西,他都細心地給她準備好了。

這個男人,真的是心細如塵。他對一個女人好的時候,真的能把她寵成一個公主。

向暖看著手上那個小巧精緻的髮卡,抿著嘴角柔柔地笑了。

她很慶幸,那天晚上,自己衝動了一把。

……

因為有牧野一天三次地按揉藥酒,休息了兩天,向暖的腳就好了。

而警察局那邊也將事情查清楚了,還了向暖和李曉敏的清白。

“我的假期差不多要結束了。過兩天,我就要回部隊了。”早餐桌上,牧野突然道。

向暖倏然抬起頭,傻傻地看著他,一時有點無法接受。

雖然才相處了那麼幾天,彼此都還很不瞭解,可她是真的捨不得。她活了28年,從來沒有人像牧野這樣關心她,愛護她。

那天她說“我會上癮的”,也許,她已經上癮了。

這樣幸福的滋味,上癮好像是理所當然的。

“那……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會不會很久?

會不會,夜長夢多?

“結婚的話,我們有一個星期的婚假。但正常情況下,我們一年也就能回來一兩次。整個假期加起來,也就一個多月。所以我一再地強調,做軍嫂很難。”

“我不會後悔的。”向暖直視他的雙目,努力想讓他看到自己的決心。

牧野點點頭。“我知道。我只是想告訴你,不必總想著為我做什麼,你應該努力讓自己過得更精彩。也不必覺得我吃虧了,因為總有一天你會發現,你才是委屈的那一方。”

結婚的時候,年輕的女孩都願意為愛而犧牲,也都覺得自己能夠接受這聚少離多的生活。可最後堅持不下來的人,比比皆是。

愛情很甜蜜,憧憬也很美好,生活卻很現實,甚至很殘酷。

“好,我聽你的。”

聊完了,向暖突然有些食不知味。但是怕牧野看出來,她還是裝作吃得很香。

本來牧野是要開車送向暖去幼兒園的,結果接了個電話,有急事要去處理。

“你去忙吧,我自己坐地鐵就可以了。”

牧野就順道將她送到了地鐵口。

向暖一到幼兒園,就被李小敏一把勒住了脖子,一副要嚴刑逼供的模樣。“從實招來,你跟那位牧先生到底怎麼回事?”

“他是我相親的物件。我希望能跟他修成正果。就是這樣。”

生活充滿變數,向暖不敢把話說得太滿。

“我看他好像挺關心你的,肯定有戲。”李小敏用力地拍拍向暖的肩頭,極力鼓勵。“向暖同志,好好加油,用你過人的魅力將他拿下!”

向暖被這個愛耍寶的好友給逗樂了。“好,我一定全力以赴。”

“你肯定行的!”

中午休息時間,保安突然告知向暖,門外有個男人找她。

向暖以為是向玉林,走到門外才知道,居然是高逸塵。她忍著轉身跑回去的衝動,慢慢地走到他面前。

“你、有事嗎?”

高逸塵伸手從車裡拿出那個包裹,遞到她面前。“確定不要是嗎?”

“是。這東西不是我的,我——啊,你幹什麼?”

他居然就那樣將東西投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

“沒人要的東西就是垃圾,不扔掉還留著長黴嗎?”

“你——”向暖很無奈,撒腿跑過去,將東西撿了回來。

好在外面還有一個快遞袋,衣服不至於弄髒了。

向暖拿出紙巾,一邊擦著快遞包上的髒汙,一邊道:“就算你不缺錢,把它拿去退了,將錢捐了也好啊。你知不知道,咱們國家有多少孩子還過著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生活……”

高逸塵沒吱聲,就那麼安靜地看著她喋喋不休的那張嘴。

這張嘴,平常很安靜,也很笨。今天,它難得聒噪了一回,卻並不讓人討厭。

“它是你的,隨便你怎麼處理。但你要是再寄到我那裡去,它唯一的去處就是垃圾桶,而且是殘骸的形式。”

“你——”向暖看著他油鹽不進的樣子,知道再說也沒用。“算了,我拿去退了吧。這個應該是能退的吧?”

高逸塵直接拉開副駕駛位的門,招呼道:“上車吧。”

“幹嘛啊?”向暖防備往後退了一步,眼眸瞪得圓滾滾的。

高逸塵簡直氣結。她居然一副防色狼的樣子,真是豈有此理!

“不是要退了嗎?你確定你一個人去,人家肯認賬?”

向暖還真的沒那個自信。她側頭看了看幼兒園,又看了看時間。“孩子們很快就要起來了,我怕時間不夠。要不你拿去吧?頂多,那些錢我幫你捐了。”

“下班了我來接你。”然後他就直接上車走了。

向暖看著絕塵而去的黑色轎車,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他不是最討厭見到她嗎?為什麼突然又願意跟她有牽扯了?

最後,向暖只能歸結為,高逸塵最近受了刺激,突然想要狠狠地報復向晴。而自己,很不幸地淪為他的報復工具。

但無論如何,下班後,向暖還是坐進了高逸塵的車子。

上次的事情鬧得很難看,營業員都記住向暖了。貨雖然根據規定給退了,礙於高逸塵在場也沒當面說難聽的話,但表情毫不掩飾她們的鄙夷。

向暖敢肯定,只要自己一走,她們立馬就會說出最難聽的話來。不過,那已經不關她的事了。

“這些錢,你真的不要?”

高逸塵瞥了她一眼,冷漠,沉默。

向暖瞭然地點點頭。“那好,我幫你把它捐了。那我先回去了。再見。”

她剛走了一步,就被他一把抓住手臂,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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