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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豆,色香味三者之中,我最為心折的是它的味淡淡的苦澀味

苦豆,色香味三者之中,我最為心折的是它的味淡淡的苦澀味

吃葉,無人不曉,然而你可曾見過根也有能吃?在雲南大理、騰衝和保山一帶,廣種一種寬葉的,它的主要食用部分竟是花苔和根。它有數根條狀肥嫩的根,有蔥蒜似的辛辣味,經醃漬成有蒜味的鹹菜,也可煮燉鮮食,吃來香脆可口。1897年,李鴻章訪英,鎮壓太平天國革命的劊子手戈登贈給李鴻章一條愛大,萬萬沒有想到李鴻章幾天後送去一信:“感謝您的厚意,狗肉好吃,我吃了不少。”此事一時轟動了整個倫敦,傳為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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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豆科植物叫胡蘆巴,青海人稱之為苦豆,它的莖葉是一種調味品,在青海民間常曬乾後研成粉末,在製作餅和花捲時放一點進去,吃起來有淡淡的苦味和清香。回族同胞還將它捲入面中,切成小圓片,炸製成小食品,其用意也在於它的苦味與清香。據說,苦豆除補腎陽、祛寒溼外,對防治高山反應有一定作用,難怪在西北地區會受到青睞。牛的十二指腸內有膽汁,所以雲南的景頗族便稱其為苦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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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它會被他們利用起來:在燙苦腸時要讓水沸透,這樣膽汁所含的苦味不失。苦腸切成細絲,拌以葛筍絲及調料,製成的美撰叫“撇”,意為“涼拌苦腸”,吃起來十分上口,為景頗人所看重,以此待客是他們的一種隆重禮節。在浙江蘭溪附近,出產一種苦竹,它的是苦的,要吃它,得煮熟後浸在水中,三五天後苦味會減少,鮮味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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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和雪裡醃菜共妙,後者的鮮味可減少苦味,使之相得益彰,有特殊的風味。在蔬菜中,香椿頭的性味苦而澀,鹽過後有誘人的香味,可促進食慾。無疑,它的微苦也使我們為之傾倒。作家何為很推崇李君維一篇題為《吃苦瓜》的散文。李君維原住上海,後遷北京,他在文中談到,北京在1980年前後出現了苦瓜熱,他也隨波逐流地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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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無心邂逅,一見傾心,竟然結下了不解之緣。“色香味三者之中,我最為心折的是它的味淡淡的苦澀味。”可見苦味的魅力有多大。

宋代詩人黃庭堅曾被貶至涪州,後移置戎州,就是今日之宜賓。他對那兒的苦筍十分欣賞,愛之於心,贊之於口,曾作《苦筍賦》,那裡邊有一句話叫”小苦而反成味”,真是說到點子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