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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最大的威脅是東洋西洋還是後金,徐光啟選對了,但明朝選錯了

當中華民族的歷史走到明朝時,世界正處於千年未有的大變局之中。大航海讓世界上各個彼此分隔的文明連在了一起,地球開始在人類的交往中忙碌起來;文藝復興讓歐洲從矇昧中甦醒過來,科學和技術開始牽引人類發展。

明朝開始逐漸身處於這個大變革的世界中。在明朝以前,特別是在明朝中期以前,茫茫大海的世界始終是屬於中央王朝專屬的探索區域,而北方則是歷代中央王朝最大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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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初年,這一形勢仍然沒有改變,浩浩蕩蕩的鄭和船隊一方面宣示著明朝的中央帝國地位,另一方面也在曠闊無垠的海洋上昭告明朝的威嚴。

這種宣示和昭告體現了明朝強大的國力,也讓人們延續一種認識,那就是海洋是屬於中央帝國的一部分,帝國最大的威脅依舊來自於北方。

但明朝中後期開始,這一形勢卻發生了翻轉。除了東洋人拼了命的要到明朝沿岸做生意外,文藝復興後,生產力和科技水平不斷提升的歐洲,將大航海的觸角延伸到了明朝的南部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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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以往那些稀稀拉拉的幾年來一次的海外朝貢使團不同,這些西洋商隊開始成群結隊的出現在明朝的海岸邊界上,並大有深入到內陸做生意的趨勢。

明朝最初的海禁政策原本是為了打擊日本的番邦,但由於與明朝貿易的巨大利潤的吸引,海禁之下的日本番邦商人逐漸演變成了海盜,那些因海禁而喪失了生計的明朝沿海漁民,也只得冒險和他們做起了生意,鄭成功的父親鄭芝龍便是其中一員。

就在此時,西洋商人的規模進入,讓明朝一貫的海洋優越感頓時轉變成了危機,明朝朝堂之上的精英分子彷彿覺得明朝已經失去了對海洋的控制,而這些遠洋而來的西洋人彷彿已經超越明朝征服了大海,並將可能威脅明朝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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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情況下,明朝始終以一種警惕的態度注視著大海上的商船,在朝廷銀根吃緊的情況下,明朝間或的又放開了海禁,這個時候番薯、玉米、西班牙銀元等相繼進入了明朝,但海禁依舊是明朝的主題,番薯、玉米等高產農作物的引進,雖然養活了明朝更多的農民,但同時也讓明朝對海外產生了更大的恐懼。隨著西洋武裝船隊在南海的經常性出沒,明朝逐漸將之視為了新的威脅。

徐光啟算是明朝這一時期少有的清醒者,從歷史的連續來講,在魏源、林則徐之前,徐光啟才真正算得上是中國開眼看世界的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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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僅積極的向西方傳教士學習了天文、曆法、數學、測量和水利等科學技術,還持續的編撰書籍對歐洲的科學技術進行推廣。除此之外,徐光啟最有遠見的視野在於當時他對世界局勢的分析。

與明朝的守舊老夫子所堅持的天圓地方的明朝中心論不同,徐光啟在當時已經引進了圓形地球的概念,並且還對經緯度有一定的認識,在此基礎上,徐光啟對當時世界的面貌有了大概的認識,對遙遠的歐洲正在發生的變革也有了一定的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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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世紀20年代,隨著遼東滿清邊患的愈演愈烈,時任禮部侍郎的徐光啟認為,明朝最大的威脅依舊來自於傳統的北方,此時北方的代表性威脅便是女真部落。徐光啟分析到,東洋和西洋到明朝的目的依舊是經商盈利,即使有少量的海上武裝也僅僅是對明朝的海防構成侵襲,並不能從根本上動搖明朝的國本。但女真部落卻不同,女真在當時已經建立金政權,歷史上被稱為“後金”,後金不僅在持續的進攻遼東邊關,同時對蒙古和其他北方部落形成了實質性控制。

徐光啟認為從中國歷史的經驗判斷,北方部落一旦聯合在某個軍事集團的控制下,其下一步計劃便是南下奪取中原。

徐光啟因此建議明朝應該加強對遼東邊防的防備,而逐漸放開海禁,允許西洋人在沿海進行貿易,一方面解決錢糧吃緊的問題,另一方面希望大規模引進西方的火炮製造技術,恢復明朝軍隊在北方作戰時的火力壓制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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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光啟的見解可以說是非常有遠見,事實也證明徐光啟的建議是可行的,明朝後期從葡萄牙進口的少量紅夷大炮就對清軍造成了很大的損失。

但徐光啟的這個提議,在當時的明朝朝堂之上卻遭到了非議,士大夫們認為後金不足為慮,真正的威脅,或者說更大的威脅是這些來自海上的西洋人,他們認為徐光啟這是在向澳門的葡萄牙人出賣明朝的利益,徐光啟險些被口誅筆伐成了“賣國賊”。明朝最終並沒有嘗試徐光啟的建議。

但此後的事實證明徐光啟的分析並沒有錯,身處大變局中的明朝因為錯誤的分析了當時的局勢,選錯了對手,從而喪失的不僅明朝的百年基業,隨著清軍的入關,喪失的更是與世界接軌前行的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