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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唯一一次暴富機會,卻被此人搶走:一篇文章收費500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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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名士皇甫湜師從韓愈,文章繼承了韓愈散文奇嶇的特點。皇甫湜寫的文章古拙高雅,加上為人高傲又個性偏執,難與人交好。

皇甫湜在任工部郎中時,酒後失言,多次牴觸同僚。待到酒醒後,自己覺得不好意思,請求到東都洛陽去任職。當時,晉國公裴度任東都留守,在洛陽施行保民安政的政治措施。裴度用優厚的待遇聘請皇甫湜為留守府幕僚。皇甫湜不拘禮儀,裴度對他很寬容。早年,裴度討伐淮西叛亂有功,皇上賞賜給他許多奇珍異寶。裴度信奉佛教,經常顧慮在征討淮西叛軍時,殺人太多,會帶來災禍。因此,他將這些錢財施捨給福先佛寺,用這筆錢重修佛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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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寺建成後,裴度正要寫信請白居易為重建的佛寺寫篇碑文,記載這件事。當時,皇甫湜也在場。他忽然氣惱地指責裴度說:“我皇甫湜就在你身旁,你卻寫信請在遠處的白居易寫碑文。我的文章跟白居易的相比,一個是陽春白雪,一個是下里巴人。為什麼你的門下就容不得高貴的人呢?我現在就向你請職回家。”在座的賓客無不感到驚訝。

裴度委婉地向皇甫湜表示歉意說:“起初,我不好意思有勞老先生。考慮您是大手筆,怕遭到您的拒絕。現在,既然您提出願意撰寫這篇碑文,這也是我的初衷啊!”皇甫湜這才沒那麼生氣了,向裴度要了一斗酒,乘著醉意揮筆撰寫碑文,一氣呵成。第二天抄寫清楚後,送給裴度。

皇甫湜寫的這篇碑文,文思奇僻,書法也怪誕邪僻。裴度讀了好長時間也斷不了句。等弄明白了碑文後,裴度讚歎說:“真是木玄虛、郭景純一類的隱居高士啊!”於是,備好古玩器皿和各種絲織品,價值約一百多萬錢,並寫了一封信,派一名小校送到皇甫湜家中。

皇甫湜看完裴度寫給他的信後,大為惱怒,氣憤地將信扔到地上,對小校說:“請轉告裴侍中,為什麼這樣虧待我?我的文章不是一般貨色。除了曾經給顧況寫過集序外,我還沒為什麼人寫過文章。現在,裴侍中請我撰寫這篇碑文,都是因為我受了他的恩情。這篇碑文約有三千字,每個字需付潤筆費三疋(同匹)絹,減少五分錢也不行。”小校聽了既驚恐又憤怒,回到留守府中如實向裴度彙報。在場的將校,都揮臂握拳異常憤怒。

裴度笑著說:“真是奇才啊!”立即派人按照皇甫湜提出的酬金數額,如數付給他。運載絹的車輛,自留守府衙到皇甫湜居住的地方,一輛挨著一輛。洛陽人聞訊後,都走出家門觀看這獨特風景。皇甫湜對在此欣然接受。

唐代的彥休在《唐闕史·皇甫湜》自注說:“餘幼年嘗數其字,得三千二百五十有四,計送絹九千七百二;後逢寺之老僧曰師約者,細為愚說,其數亦同。”如此看來,皇甫湜的要求是確實得到了應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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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中國物價史》所記唐朝開元盛世時物價,絹一匹值200文,米一斗值13文。按《中國度量衡考》所記,當時一斗米約有13斤。現在買13斤普通大米,大概需要37元左右,皇甫湜每個字的潤筆費三疋絹即是600文錢,換算成人民幣每個字是1698元左右。三千字的碑文就是509萬元左右。

如果皇甫湜生活在當代,那寫一紙文章就可以一夜暴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