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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國新絳的秘寶——侯馬盟書

晉國新絳的秘寶——侯馬盟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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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侯馬,古稱新絳,是晉國晉景公晚期為了避免趙氏坐大而建立的新都。這座都城,見證了晉國最後的輝煌。現今的考古發掘,已經有諸多古城遺址與鑄銅用的模範碎片出土。除了青銅模範快與古代都城遺址外,在牛村古城南邊,更有相當重要的侯馬盟書遺址。

晉國新絳的秘寶——侯馬盟書

▲侯馬盟書

若提到侯馬盟書,則要說到在晉景公之後半個世紀久的晉定公。在侯馬立都已逾半個世紀的晉國,又再一次具有龐大實力足以號召各國諸侯前來會盟結誓。只不過,舉辦會盟的不是晉定公,從當時晉國的時空背景與侯馬盟書的記載來看,舉辦會盟的,是趙氏宗主——趙鞅。

晉國新絳的秘寶——侯馬盟書

▲趙簡子的族譜

侯馬盟書的時空背景,同樣也是趙氏家族勢力鼎盛的時期。晉定公在位時,趙鞅幾乎隻手遮天。趙氏先是歷經了下宮之難,儘管奄奄一息,卻沒有斷絕。於是,趙氏就在封地上推行改革,並在六卿專政的政治局勢中載浮載沉。趙鞅是趙武的孫子,雖作為趙氏宗主,但掌權的範氏宗主士鞅處處打壓,趙氏只得逆來順受。

公元前501年至公元前497年間,是趙鞅少有的安穩日子。此時,智氏宗主荀躒接替了壽終正寢的範氏士鞅,終於成為了中軍將,並以趙鞅為副手。但身為中軍佐的趙鞅,聲望高過荀躒。總是行事低調的荀躒,也無意與趙鞅爭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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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鞅的族譜

養精蓄銳多年,趙鞅卻因為一場趙氏內訌,引來多方夾攻。公元前497年,趙鞅以謀逆的罪名手刃邯鄲午。封在邯鄲的趙氏小宗因此叛亂,中行氏、範氏、邯鄲氏三家圍攻趙氏。趙鞅只得逃至由董安於監製的晉陽城,該城固若金湯,三家久攻不下。

也因此,戰局開始反轉,智、韓、魏三家無意攻打趙氏,反而意圖取代範氏、中行氏。荀躒於是請命於晉定公,要同時攻打中行氏與範氏。於是,戰局一轉。原本討伐趙氏的範氏與中行氏,立馬變成了被晉君討伐的逆賊。趙鞅也在這樣的情況下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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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定公(?—公元前475年)

《左傳·定公十三年》:“荀躒言於晉侯曰,君命大臣,始禍者死,載書在河,今三臣始禍,而獨逐鞅,刑已不鈞矣,請皆逐之。”

關於侯馬盟書的時間,應該是在一段時間內持續掩埋的。發掘出土的盟書共有五千餘片。這個數量並不符合當時晉內部卿大夫的人數記載。而且,盟書的內容記載了關於魏、智、趙、韓四氏共同消滅中行、範氏的過程。盟書內容還有趙鞅壯大,與智氏結盟後再跟多位卿家書寫的盟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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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馬盟書發掘現場

5000多片的盟書,都是以玉片製成。玉片上留存下來的毛筆書法,是目前儲存最早的毛筆字。除了書法本身的價值外,侯馬盟書作為文字載體,也直接記載了許多關於當時晉國內部政治局勢的情況。根據《周禮》記載,盟誓的儀式是有一整套固定流程的。

《周禮·司盟》:“載,盟誓也,盟者書其辭於策,殺牲取血,坎其牲,加書於上而埋之,謂之載書。”

最初,所有參與盟誓的與會人員都必須有一份盟書,就像現在的契約一樣,一式多份。然後與會者簽字,代表盟書的契約性成立。儀式過程中,會使用牲畜的血作為媒介,最後將犧牲葬於埋書的坑中。以犧牲為底,將盟書埋於獸身之上,最後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