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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酒菜搞起,幾日江頭醉不醒,惟有飲者留其名

世間百態萬事中何物最值得下酒呢?這個問題其實早已被千年前的古人所回答

古人云:“惟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取之無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無盡藏也,而吾與子之所共適。”(宋代蘇軾《赤壁賦》)

那千古留名的酒客蘇軾與自己的兩位好友黃庭堅和佛印和尚在江上飲酒泛舟。在那種飄飄然超乎世間的境界中,能夠下酒的事物已經不是這些盤中所謂的珍饈美饌。

下酒菜搞起,幾日江頭醉不醒,惟有飲者留其名

似乎只有江上的清風,以及山間的明月才是可供這超凡脫俗的酒客們下酒之物,清風送到耳邊便聽到聲音,明月進入眼簾便繪出形色,取之無盡、用之無窮。這是造物者沒有窮盡的大寶藏,是千百代世人可以一起享用的。

古人於江邊、江上飲酒其實是因為在這其間隱藏著一種獨特的意蘊,江邊、江上在古人的觀念中其實正是一個處於世俗邊緣的位置。所以他們在江邊飲酒其實是抱著一種想要遁隱、逃避的姿態。

下酒菜搞起,幾日江頭醉不醒,惟有飲者留其名

江邊的酒有時是送別的酒。送別時,有人要走,有人在送完人之後還是要留下。這一走一留恰好對應了兩種心態與境況,在離開的人眼中,他即將踏上一個未知的旅途,故而心中有著不捨與不安;而在留下的眼中,他在向著遠方眺望一眼之後,還是要回歸到瑣屑的生活中。

有人逃脫了,有人沒有。這種心態其實也為送別之酒增添了許多悲傷的意味。如那一首千古傳唱的《琵琶行》中開篇便寫:“潯陽江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馬客在船,舉酒欲飲無管絃。醉不成歡慘將別,別時茫茫江浸月。”(白居易)

在一片秋夜中,送客之人到潯陽江頭送一位朋友遠行,冷風吹著楓葉和蘆花秋聲瑟瑟。兩人下馬在船上餞別設宴,舉起酒杯要飲卻無助興的音樂。酒喝得不痛快更傷心將要分別,臨別時夜茫茫江水倒映著明月。好一番蕭瑟之景,好一杯蕭瑟之酒!

江邊的酒也是一杯想要逃遁但卻最終無果的苦酒。如蘇東坡那一句看似灑脫但卻飽含無奈的詩:“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這種逃遁其實只是一種假象。

“昨日出龍江,今晨抵蕪湖。順風滿帆幅,過關快須臾。關吏責報稅,截江大聲呼。舟子不敢前,棙柁轉轆轤。……船頭兩巾箱,船尾一酒壺。……有貨官盡徵,無貨吏橫誅。有無兩不免,何以慰長途。”(清代查慎行《蕪湖關》)

茫茫無依的江海終究是無法永久停留的,在大醉一場之後仍要回到江邊,走進世俗人群。

江邊的酒是世俗邊緣的酒,也是掙扎著想要逃脫世間但是最終失敗的酒。所以啊,酒其實才是那個可以讓人短暫逃脫的節點,讓千古酒客沉醉的酒鄉才是那個世外之地。思及此,何不舉杯一醉呢?

下酒菜搞起,幾日江頭醉不醒,惟有飲者留其名

下酒菜搞起,幾日江頭醉不醒,惟有飲者留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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