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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至真情書、30餘篇溫暖故事:麥家將他的寫作類比海明威,阿乙給予他最高期待

今天向大家推薦一本新書《人間一格》,本書是青年作家格子的首部隨筆集。

在記者、知名播客主創、著名節目嘉賓、央視紀錄片撰稿人等身份之外,這位八十年代末出生、十年以筆為戈的媒體人,用一本新書《人間一格》向讀者全新介紹自己:

“格子,80尾作家,山東人,在愛的包圍中聽鬼故事長大。這是他的第一本書,作者明白您不會小瞧處女作。”

一篇至真情書、30餘篇溫暖故事:麥家將他的寫作類比海明威,阿乙給予他最高期待

麥家將格子的寫作類比海明威——

“格子讓我想起海明威,從記者穿插到作家,如回家一樣。這也是一本關於‘回家’的書,人間的家,世紀的家,情理的家,心的家。正如喬治·斯坦納所言,造物主是卡夫卡的叔叔,不會給我們一個簡單的世界,格子是海明威的同族,總在連綿起伏的詩意中給人一種拼命一搏的力量。”

阿乙給予他作為寫作者最高的期待——

“年輕的作者,大師級的語言。一個知道文學的本質是什麼的人,或者說即使他不知道,也會讓讀者感受到文學的本質是什麼的人。”

“世界最美的書”設計獎得主朱贏椿為這本書“9次心動”——

在接到書稿兩個月的時間裡,他一次性拿出了八個版本的封面設計稿。在猶豫不決之際,他決定用第九個作為封面:一座白色冰山從灰色紙間隱隱浮起,文字是生活的冰山一角。

一篇至真情書、30餘篇溫暖故事:麥家將他的寫作類比海明威,阿乙給予他最高期待

30餘篇溫暖輕逸的故事,連綴起時代變遷裡的集體記憶。

“劉村是中國最普通的村, 北京是中國最耀眼的城。我走的是一條無數人走過的路,它並不新,只是很奇怪在文學上它依然像片處女地。所以非常偶爾地,我會覺得自己在寫的是莊重的文字,它們在描寫一整代人。”

當你拿到這本小書,可以在家以外的任何地方,飛機、火車上,或者抵達雪山腳下的酒店後自由地翻開,一如綠房子裡一個年輕寫作者的心願:

“我期待能為讀者帶來些許愉悅感,就像不能出遠門時,吹到了湖邊的微風,看到了青色的群山,見到了一個有趣的人。但是文字並不總是能做到這一點,它不只需要作者,還需要讀者恰好彼時彼刻有一個開啟的心。”

一篇至真情書、30餘篇溫暖故事:麥家將他的寫作類比海明威,阿乙給予他最高期待

下面這篇文章,是格子寫給《人間一格》的情書,值得您細細品讀。

“用最平淡的語句,敘述平凡的事情,但讀起來卻就是莫名的感動,有時候甚至雙眼溼潤尤不自覺。”

格子:寫給一本書的情書

《人間一格》:

你好!

見字如面,我是你的作者,也是你的造物主,或者隨便什麼光宗耀祖的詞,總之在你身上我都配得上。略有遺憾的是,只在你身上我配得上這些詞,在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我其實只佔了很小的一個地方,大聲說話也沒幾個人聽,認真寫字也沒幾個人看。誕生在一個小人物筆下,對一本書來說實在有些虧。

像任何一個負責任的造物主一樣,我對此心懷愧疚。也許在寫作時,就該給你更多暢銷的氣質。那些玩意說起來也不難呀,對著人間的困惑,對準人性的軟弱,劃上一刀,再抹點藥。或者教人成功,教人戀愛,教人在這世上更聰明地活著。這些我雖然不懂,但似乎會寫。

文字是這世上最迷人的魔法,它允許人用雙手錶演一個不存在的世界。

一篇至真情書、30餘篇溫暖故事:麥家將他的寫作類比海明威,阿乙給予他最高期待

我還記得小時候迷上看書的原因。一本書開啟,似乎有無窮盡的頁碼,怎麼也讀不完。

我還記得《西遊記》,現在人們愛形容看不明白的事“一花一世界”,那時可真是“一頁一世界”。

小學四年級啊,一個字一個字生啃,不會的就跳過去。然後再來一遍。

就像我一個遠房舅舅小時候,上了兩年學便回去跟弟弟們顯擺,過年帶大家串門讀春聯,“什麼什麼什麼春”,最終他非但不臉紅,還炫耀著自己認識其中一個字。如今我認識的字,可比他和讀《西遊記》時的我多得多啦,但能寫出來的依然很少。

二十多歲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簡直天生就是個寫作者。那會寫點什麼,都覺得百轉千回。如今寫點什麼,總是費盡思量。可如今我才敢大言不慚地說,我熱愛寫作。我熱愛的不是寫出跟別人一樣的東西,是寫出自己這小小的方寸世界。

一篇至真情書、30餘篇溫暖故事:麥家將他的寫作類比海明威,阿乙給予他最高期待

給你起名《人間一格》,是一個審慎而危險的決定。我越活臉皮越薄,生怕人家看了書名就覺得我自戀。全不是這麼回事。

我想我首先得承認,我對自己都沒怎麼研究明白。其次還得承認,我熱愛全人類,對八十億人等量齊觀。

咱倆想清楚這兩點,就很容易得出一個結論,這是一個作者對人類歡喜的揣摩,對人類宏觀快樂的微觀探索。書名不是自戀,是敝帚自珍,是小心翼翼遞出一朵自己在地裡長的花。你懂我意思對吧?

我得跟你說實話,我熱愛中文,它是我的晨讀、夜問,也是我的夢囈、吶喊。但這些年來中文寫作讓人悵然若失。作家們似乎不再追求美,不再往生活深處鑽,而是被別的什麼東西誘惑。

一本書似乎只能傳遞一個關鍵詞,一種情緒,一個維度的思考,因為讀者看上去更願意為這樣的東西買單。可是環顧左右,再看看自己,覺得生而為人,我這樣的讀者也該得到尊重。

我希望讀到的,是美麗而深邃的文字,是富有韻律與節奏感的文字,是言有盡而意無窮的文字,是山高水長的文字。

好訊息是,作家們已經創造出了我這輩子都讀不完的好書。壞訊息是,我十分想讀這個年代寫出來的好東西,想看寫這代人的文字。不好不壞的訊息是,我決定自己動手,寫我生活的時代,寫我童年的小村莊和緊隨其後的大世界。

創作你時,我像每個認真的作者一樣,心懷忐忑。文學是一樁古老的手藝,它要求作家極度自我,又要求作品無比普世。有些作家很幸運,他們的喜怒哀樂似乎與大多數人同頻共振

(雖然我對此十分懷疑,畢竟人類一言難盡)

,更多作家像在文字世界裡喃喃自語,無人問津。

即便如此,我還是帶著一番憧憬之心,非常流暢地把你寫了出來,就連反覆修改的那些日子都充滿美好記憶。

你算順產,沒讓作者剖腹。

一篇至真情書、30餘篇溫暖故事:麥家將他的寫作類比海明威,阿乙給予他最高期待

為了打扮你,我們費盡心思。我遠赴南京,跟朱贏椿老師聊了整整一個下午,又聊了整整一個晚上。他看上去跟我一樣不那麼正經,居然在大學裡開闢了一塊菜地,專門養蟲子。

這樣的人本該是我們農民的敵人,卻成了我的朋友。他任由蟲子啃菜葉,又畢恭畢敬地把葉子收起來,挨個掃描。最終,這些吃飽喝足的蟲子,為他貢獻了獨特的蟲子體書法

(時間久了,它們能寫的漢字比我認識的還多)

。他把它們養成了楚門的蟲子,蟲生只是一場表演。念在他曾設計出幾本“世界最美的書”,咱只能替蟲子忍將下來。

話分兩頭,接到書稿兩個月後的一天,他拿來八個版本的封面設計稿,製造出一道幸福的難題。在我們猶豫了一個月,終於作出決定之際,他決定用第九個作為封面

(最好的設計師一旦開閘,往往決堤)

。在優雅的灰色上面,壓凹下去一排排格子,又安置了一座巨大的冰山。

他徹底明白了我的追求,作家可以展示的,不過是生活的冰山一角,但作品下面有龐大的冰山底座支撐。

把你拿在手中那一刻,我內心難以平靜。太美了。作為一本書,雖然你被我創作得寒磣了點,但你肯定明白,自己擁有多麼富貴的出身。不要忘記,你曾經可能有九種樣子,倘若未來有機會一版再版,我們可以試著披上那些沒被採納的封面。

我已經去過接納了你的譯林出版社,在其歷史展中,看到很多本我書架上的書,還看到這家出版社與我同年出生。這恐怕是氣質相投。就連你的印刷廠,都是全世界最大的聖經印刷廠。據說他們工作慢吞吞的,但能印出南京最漂亮的書。我並不全然理解一本從村裡飄出來的書,如何擁有了如此多的寵愛。但事實如此,請不要客氣。

我不知道你會去往什麼讀者手中,只希望越多越好。

一個美好世界就是,無數人有閒工夫翻開這本一點用都沒有的書,在紙張沙沙作響中度過一個愉快的下午。

希望讀者們能有機會遠行,把你帶到海邊、草原、雪山腳下、湖畔、花園、露營地,哪怕帶到一場足球賽中都讓人欣喜。

我的意思是,一定要認真地陪伴讀者,不喧賓奪主,不妄自菲薄,你終將發現,那些你在我生命中感受到的愛與心,也會在每個人身上出現。哪怕他/她終日與人聊天,刷短影片,總在忙忙碌碌,看上去身不由己……你一定會在自己被翻開的任何瞬間,看到人們眼中綻放光芒。

我還得跟你承諾,你雖然是第一本,但不會孤單。寫作也像開了閘,一瀉便是千里。

你見識過我寫作的日子,純粹的簡單和快樂。那樣迷人的時光,誰不想一再經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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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子

2022年冬天第一場雪尚未來臨之際

釋出於: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