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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理學家周敦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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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理學家周敦頤

周敦頤(1017-1073年),又名周元皓,原名周敦實,字茂叔,諡  號元公,號濂溪先生,北宋道州營道樓田堡(今湖南省道縣)人,曾任江南東道南康軍刑獄。儒家理學思想鼻祖,著有《周元公集》《太極圖說》《通書》(後人整編進《周子全書》)。

天禧元年(1017年),周敦頤出生。

天聖二年(1024年),周敦頤8歲,其父病逝三年後,與同母異父之兄 盧敦文隨母投靠衡州(今衡陽)舅父、龍圖閣學士鄭向,因他聰慧仁孝,深得鄭向喜愛,又酷愛白蓮,鄭向就在自家宅前西湖鳳凰山下(今衡陽市二中)構亭植蓮,周敦頤負笈其間參經悟道。盛夏之夜,蓮花怒放,香氣襲人,美不勝收。鄭家故宅後改為濂溪周氏宗祠(今南華大學附一醫院處)。

1037年鄭向調任兩浙轉運使,周敦頤離開衡陽隨舅遷潤州丹徒縣(今鎮江市丹徒區)。

慶曆六年(1046年),二程的父親大理寺臣程響在南安認識了周敦頤,見他“氣貌非常人”,與之交談,更知其“為學知道”,同他結為朋友,隨即將兩個兒子程顥、程頤送至南安拜其為師受業。

慶曆4年冬,移郴之桂陽令(今湖南省郴州市汝城縣)。

至和元年(1054年),改授大理寺丞,知洪州南昌縣(今江西南昌)。到任時,當本地人得知他就是當年在分寧做官時能辨明疑案的周敦頤,就高興地說:“是能辨分寧獄者,吾屬得所訴矣。”(選自《宋史·道學一》本傳)

嘉祐元年(1056年),改太子中舍,籤書署合州判官,共計五年。

嘉祐六年(1061年),遷國子監博士,通判虔州。

治平元年(1064年),移任永州通判。

熙寧元年(1068年),轉虞部郎中,擢提點廣南西路刑獄,次年移知南康軍。

熙寧五年(1072年),定居於廬山濂溪書堂,熙寧六年(1073年)六月中,病死於此,終年57歲。

史籍可見,《宋史·卷四百二十七·列傳第一百八十六》

周子之學以主靜為宗。平生精粹,盡於《太極圖說》、《通書》之中。詞章非所留意,故當時未有文集,《周元公集》為編修朱筠家藏本。周敦頤在治學中,提出許多新問題,並作出新的論斷,把儒學推進了一步。他所提出的無極、太極、陰陽、五行、動靜、主靜、至誠、無慾、順化等理學基本概念,為後世的理學家反覆討論和發揮,構成理學範疇體系中的重要內容。成為宋明理學的開山祖師。南宋理宗時,詔從祀孔子廟堂,其理學奠基者地位為官方所承認。

周敦頤是宋明道學的開創者。在當時儒、佛、道合流的形勢下,從對於《老子》的“無極”、《易傳》的“太極”、《中庸》的“誠”以及五行陰陽學說等思想資料進行熔鑄改造,併為宋以後的道學家提供“無極”、“太極”等宇宙本體論的範疇和模式來說,周敦頤確有“發端之功”。二程的“擴大”,朱熹的“集大成”,就一定意義說,都不過是在周敦頤原有的思想基礎上使道學理論更加完善化、系統化而已。

周敦頤的哲學著作,現存者只有一幅從道教圖錄中改裝過來的《太極圖》、二百多字的《太極圖說》和不滿三千字的《通書》;而其所涉及的範圍則有“無極而太極”的本體論問題,“物則不通,神妙萬物”的動靜觀問題,以及“主靜立人極”的倫理觀問題,等等。對於這些問題,他雖只提出了詞約義豐的論點和論綱,並未從理論上加以系統的、具體的闡發,但他的哲學思想在開創宋明道學的發展過程中具有重要地位。

世界的多樣性及其統一性是中國哲學史上長期爭論的一個複雜問題。周敦頤透過“一”與“萬”的關係問題重新把這個問題提出來,把本體論的哲學爭論推進到一個新的階段。他說:

“二氣五行,化生萬物。五殊二實,二本則一。是萬為一,一實萬分。萬一各正,小大有定。”(《通書》)

“萬”指事物的多樣性,“一”指多樣性的統一性。“是萬為一”指事物的多樣性具有統一性。“一實萬分”指統一的本原的實體分化為千差萬別的特殊物體。總起來看,他認為,“萬物”是從水、火、木、金、土五種特殊實物變化而來的,五種特殊實物是從陰陽二氣變化而來而來的,陰陽二氣又是從“一”變化而來的。他所謂“一”,就是《老子》的“無極”和《易傳》的“太極”。把“無極”和“太極”兩個哲學範疇統一起來,重新對本原的實體進行哲學加工,顯示周敦頤“合老莊於儒”、融合儒道哲學的新動向。

他運用兩推法來說明“一”與“萬”的統一關係。一方面,從一到萬、從本體到現象:“無極而太極。太極動而生陽,動極而靜,靜而生陰,靜極復動。一動一靜,互為其根。分陰分陽,兩儀立焉。陽變陰合,而生水火木金土。五氣順布,四時行焉。”其公式為:無極(太極)→陰陽→五行→萬物。另方面,從萬到一,從現象到本體:“五行一陰陽也,陰陽一太極也,太極本無極也。”其公式為:萬物→五行→陰陽→無極(太極)。把兩者結合起來,就是:

“無極之真,二五之精,妙合而凝。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二氣交感,化生萬物。萬物生生而變化無窮焉。”

從上引材料可以看出,他的宇宙模式論雖然糅雜了物化論(“萬物生生而變化無窮”)、陰陽五行學說(“二五之精”)的思想資料,但仍然歸其本於無極(太極),貫徹的是老子“天下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的哲學路線。不過,他把無極和太極兩者結合起來規定本原的實體的特徵,顯示了道學開創者的理論思維水平。一方面,“無極而太極”,說的是無極雖可名之為無,但無中涵有,其名為太極。因此,無極不是絕對的空;另方面,“太極本無極”,說的是太極雖可名之為有,但有本於無,其名為無極。因此,太極又不是具體的物。周敦頤把本原的實體規定為實有而非物、本無而不空的絕對體,是對以往哲學思辨的理論總結,表示他力圖克服玄學、佛學空無本體論的理論侷限,為宋明道學在本體論上開闢新的途徑。

為了論證“一實萬分”的本體論,他還以“誠”、“神”、“幾”等古老範疇進行哲學加工,進一步提出了太極生陰陽的動靜觀:

“太極動而生陽,動極而靜,靜而生陰,靜極復動。一動一靜,互為其根。”(《太極圖說》)

“寂然不動者,誠也;感而遂通者,神也;動而未形、有無之間者,幾也。”(《通書》)

“動而無靜,靜而無動,物也。動而無動,靜而無靜,神也。動而無動,靜而無靜,非不動不靜也。物則不通,神妙萬物。”(《通書》)

無可諱言,“動而無動,靜而無靜,非不動不靜也。”的觀點,以及“一動一靜,互為其根”的觀點,在一定程度上反對了把運動與靜止加以割裂、加以絕對化的形而上學觀點,強調了動中有靜、靜中有動、動靜相互依存轉化的辯證關係。但是他的這一辯證觀點,因受道學思想體系的限制而具有極大的不徹底性。在他看來,物質世界是沒有動靜自我轉化的可能的:它或者是絕對的“動而無靜”,或者是絕對的“靜而無動”。這就叫做“物則不通”。依靠什麼來“通”呢?依靠那個在物質世界中背後掌握了動靜之幾而能“妙萬物”的“神”——能夠使萬物產生微妙變化的精神動力。“神”之所以神通廣大,就在於它看起來似乎是“不動不靜”,而實際上每時每刻都在自動自靜。你說它動吧,但又區別於萬物的“動而無靜”,而是在那裡自己由動而靜;你說它靜吧,但又區別於萬物的“靜而無動”,而是在那裡自己由靜而動。這樣,“動極而靜”、“靜極復動”,它永遠按著週期自我運動,自我轉化。因此,“動而無動”,不是“不動”,而是依靠“神”的自律性在那裡“動極而靜”;“ 靜而無靜”,不是“不靜”,而是依靠“神”的自律性在那裡“靜極復動”。你別以為它“寂然不動”,它會“感而遂通”,自己蓬蓬勃勃地動起來;你也別以為它永遠這樣地動下去,一忽兒它會“動極而靜”,回覆到“寂然不動”的狀態中去。“神”不僅永遠掌握動靜的主動權和機動權,而且“至誠則動,動則變,變則化。”(《通書》)“元亨,誠之通;利貞,誠之復。”(《通書》)作為本體的“誠”本來是“寂然不動”的,但至誠通神,透過“神”的自我運動引起事物的變化。事物從開始產生到最後結束(從“元”到“貞”)的過程,不過是“神”——“通”——“復”的體現而已。

周敦頤用“物則不通,神妙萬物”的動靜觀解釋了“太極生兩儀”的古老命題。他用太極的“一動一靜”解釋了陽氣和陰氣的產生。所謂“生陰生陽”、“分陰分陽”,都是說陰陽二氣是從太極自我運動過程中產生、分化出來的。如果沒有太極的“一動一靜”,即如果沒有“無極(=太極)之真”,那末,即使有“二(二氣)五(五行)之精”,也不能“妙合而凝”,產生萬物。因此,把“萬物生生,而變化無窮焉”這兩句話與“物則不通,神妙萬物”聯絡起來看,萬物的生生不已不過是“變化無窮”、掌握動靜主動權的太極在那裡推動而已。這就在“萬物”、“五行”、“二氣”之上安上了第一推動者——無極(或太極)。

宋代道學家都用外因論解決理氣關係問題。二程的追問“所以陰陽者”,朱熹的追問“所以變通者”,都是受了周敦頤外因論的啟發,為“形而上之道”的精神本體提供理論依據。

太極圖說》的起點是“無極而太極”的宇宙本體論,其終點則是“主靜立人極”的封建倫理觀。

首先,“無極而太極”自我運動的結果,最後產生了“得其秀而最靈”的“人”( 《太極圖說》);而“天下之眾,本在一人”(《通書》)。這個眾人之秀的“一人”,由於掌握了所謂“仁義之道”,就可以使“天道行而萬物順,聖德修而萬民化。大順大化,不見其跡,莫知其然之謂神。”(《通書》)這個“以仁育萬物,以義正萬民”的“聖人”,就是代表“妙萬物”的“太極”來統治社會的。因此,被周敦頤神聖化、絕對化了的無形無象而又最高最初的“太極”,歸根到底是為宋代有權有勢而又至尊至貴的封建上層統治者服務的。

其次,太極的“一動一靜”掌握了“化生萬物”的樞幾,使“二氣”、“五行”、“四時”這一系列自然秩序在它的推動下“妙合而凝”、“變化無窮”。與這種“妙合”相應,封建社會的等級秩序,也是“陰陽理而後和。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兄兄、弟弟、夫夫、婦婦,萬物各得其理然後和” (《通書》)這種“合理性”, 周敦頤叫做“萬一各正,小大有定” (《通書》)。在自然界,萬物(“萬”)與太極(“一”)各有其應處(“正”)的地位;在社會上,統治者(“大”)與被統治者(“小”)也有其不移(“定”)的等級。周敦頤所欲論證的封建等級就是被以後道學家哲學化的所謂“不和乃和”、“無所逃於天地之間”的“理”。

最後,正因為人是“得其秀而最靈”,所以也總是有強烈的感情和慾望。如果“民之盛也,欲動情勝,利害相攻,不止,則賊滅無論焉。”(《通書》)因此,他提出了三字訣。一曰“定”,就是“定之以中正仁義”,建立符合封建統治的政治原則和道德標準,“俾人自易其惡,自至其中” (《通書》)。這就是所謂“存天理”。一曰“主”,就是“主靜”,因為“欲動情勝”是不可收拾的,只有“主靜”、“慎動” (《通書》),才能深入考察“動而未形有無之間”的“幾”(苗頭)。這就是所謂“滅人慾”。一曰“立”,就是“立誠”,因為“誠”既是“萬物資始”的宇宙本體,也是所謂“純粹至善”的先天本性(《通書》)。只要掌握了“誠”,就掌握了“五常之本,百行之源” (《通書》)。這樣“乾道變化,各正性命,誠斯立焉。”(《通書》)人們都照著封建道德的標準去規範行動,誠心一立,人極也就立起來了。

歷史評價

朱熹認為周敦頤的“太極”說是“推一理二氣五行之分合,以紀綱道體之精微。”(《通書》)這一評價雖有以朱解周、求之過深之處,但多少概括了周敦頤哲學思想的某些特徵。以後道學家爭論的理氣關係、動靜關係和理欲關係等問題,都可以在周敦頤的哲學思想中找到“具體而微”端倪。在宋以後的哲學發展中,周敦頤的“發端”作用是不應忽視的。

宇宙生成論

周敦頤以儒家學說為基礎,融合道學,間雜佛學,提出“太極而無極”的宇宙生成論。他認為,無極(無)生太極(有)。太極能動能靜,動則生陽,靜則生陰。動之極則走向靜,靜之極又回覆為動,一動一靜“互為其根”。陰陽生兩儀(天地)。再陰變陽合:生水、火、木、金、土五行。五行之氣流動,推動春、夏、秋、冬四季運轉。故五行統一於陰陽,陰陽統一於太極,太極本原於無極,無極是宇宙生成的根本。陰陽二氣與五行之“精”巧妙凝合,又形成男女。變化無窮的萬物中,人得天地之“秀”而為萬物之靈。五行之性觸感外物而動,則呈現惡與善,形成錯綜複雜的萬物。

天禧五年(1021年),重陽節,周輔成同幾位兄弟一起聊天,共度重陽。當時秋高氣爽,遠處青山如黛,近處田野裡的禾根豆一片金黃。特別是村前的五個土墩子,引起大家的興趣。大家商量著要為這五個土墩子起個名,但一時又想不出什麼名最為合適。這時,正在旁邊玩耍的小敦頤,看到大人們沉思的樣子,就脫口而出,說這五個土墩就像五顆星星。那東邊的叫木星,南邊的叫火星,西邊的叫水星,北邊的叫金星,中間的叫土星,合在一起,乾脆就叫做“五星堆”。大人們聽了,都覺得小敦頤講得有道理,於是就將這五個土墩正式命名為“五星堆”,並作為樓田保的一景。

周敦頤從小聰明好學,勤于思考。遇到什麼問題,喜歡尋根究底,不搞明白決不罷休。他會經常向衡州(今衡陽)舅舅提出一些看似稀奇古怪的問題,如什麼天上的星星是怎麼來的,太陽為什麼東起西落,月亮為什麼有盈虧圓缺,為什麼會颳風下雨,地上的萬事萬物是怎麼形成的,等等。對於周敦頤提出的這些問題,周輔成總是不厭其煩,儘自己所知給予解答。當然,這其中的很多問題,周輔成是沒有辦法回答清楚的。一方面,受周輔成的知識所限,另一方面也是受當時的科技水平所限。而周輔成也非常喜歡周敦頤的這一性格。

隨著年齡的增長,周敦頤的知識也不斷地增長,學業大有進步。到十二三歲時,周敦頤已經讀完了《四子書》(即《四書》)和《書經》、《詩經》、《禮經》、《春秋》等儒家典籍,有的還能背誦得滾瓜爛熟。同時,周敦頤還能寫出一手好文章,不僅立意新穎,而且有著自己的獨特見解。八歲時,其父親已過世。

月岩位於都龐嶺東麓,距周敦頤故居約七公里。巖洞內周圍削壁千仞,白石璀瑩。這個巨大的巖洞,還有東西兩座洞門。最為奇特神秘的是,在這個巖洞內的不同位置,可以看到不同的景物變化。如果你從東洞門進,朝西洞門行走,往頭上的洞口看去,開始只能見到一彎“殘月”,形似蛾眉,如下弦月。再往前走,那“月亮”像鐮刀、像小船,由缺而圓。到了巖洞中央,當頂便是一輪“皓月”,成為“望月”。繼續往前走,這輪“皓月”又逐漸由圓而缺,最後又是蛾眉一彎,成為“上弦月”。正是由於這種不同方位引起的景物變化,使月岩在人們的心目中充滿了神秘感,月岩的名氣也不脛而走。相傳周敦頤十四歲時,曾築室於月岩,在那裡讀書並在那裡悟得“無極而太極”的道理,為其後來學術思想的發展奠定了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