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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運福 | 祁地千年文脈在 且從一隅看昭餘

郝運福 | 祁地千年文脈在 且從一隅看昭餘

祁地千年文脈在  且從一隅看昭餘

——讀《紅塵一隅》

郝運福 | 祁地千年文脈在 且從一隅看昭餘

《紅塵一隅》的出版,標誌著昭餘文壇在近十幾年來,繼武紅燕與趙志瑞之後又湧現出程秀敏這樣一位走向成熟的女作家。

細讀這本新作,令人心中一喜。在惜墨如金的一篇篇習作中,作者傾注了目中的所見,心中的所思與夢中的所想。在流暢的筆墨中,在創新的賞試中,同時也在人物的活動中,完成了作品的構思。例如《紅塵一隅》裡的幾個小人物普通而平凡的故事與一兩個點滴的細節,在作者精巧的構思中,不著痕跡地匯入到現實社會的生活流中,從而提煉出藝術的昇華。在《吾家有女初長成》中,自然而然地使人物的活動歷程與情節的演變融為一體,那些看似偶然實而必然的走向,正是小說能夠吸引讀者的魅力所在,而作品的深意卻淡淡地隱藏在文字的背後。這一點無論作者是清醒地意識到還是處於迷茫之中,對作品而言,都無關緊要。因冷靜的讀者,自然會有所發現。接下來不得不進一步深思,其實一篇好的小說作品是由作者與讀者共同完成的。

小說不好寫,寫手眾多,成功者卻寥若晨星。所以,在讀這本習作之時,自然會引起我在這兒說幾句的興趣。

作為一名小說寫手,本著從生活出發,這種生活當然是和自己的實際生活有關。下來才是對待生活態度以及對生活的理解,這些元素正好構成了寫小說的基本點,形成文字所表現出來的生活層面或深或淺,或顯或隱,全憑寫手功力了。

說到寫作的功力,我以為與年齡是成正比的。小說家想寫出令人刮目相看的力作,若是到不了一定的年齡是很難達到的,而這個年齡的關鍵部分,我以為大多是五十歲上下,有的寫手提前幾年,有的寫手退後幾年。真正的大家絕不會出現在年輕的作家之中,大多是五十歲以上的老手。一個小說寫手,到了五六十歲,到了七八十歲,甚至再大幾歲,只要體力腦力眼力尚健,只要野心尚在,只要雄心不死,寫出力作大作是輕易而舉與水到渠成的事。

大凡真正的小說寫手,心中都明白小說的三忌是什麼。說白了就是一忌直露,二忌淺薄,三忌平庸。小說寫作是一種艱辛而長期的創新勞動,是一種寂寞的精神修煉,光靠激情不行,依仗天賦與靈感也遠遠不夠。

那麼,小說的檔次又是什麼呢?那就是一是語言,二是敘事方式,三是文字背後隱藏的東西。一個作者只要把放眼點著力點都朝著這個方向努力,就一定會有驚人之作出現。至於故事,情節,人物活動的投影均不屬於小說內部的核心區域。寫小說,只有緊緊圍撓住這個核,才能在書寫或修改的過程中,意想不到地出現驚人之筆,再透過一組組獨特的閃光細節,從而塑造出有立體感的人物,給讀者展示出一幅別緻的人生畫圖。

一個業餘作者,只有敢於闖新才有成功的希望。因為只有不同凡俗,才能不同凡響!

人類的生活越來越瑣碎了,人的感情也就會隨之而變得細膩了,因而對藝術的感覺也更加敏銳了。在程秀敏的筆下,出現了以上全新的畫面。當然程秀敏的作品中,還有不少欠缺,如行文中尚有澀味,故事核心也顯淺露,人物也尚欠豐滿,這些只能待作者在不斷地讀書與創作的實踐中逐步完善吧。

任何一個人,都是以自己的身份來參與社會,而不是自己的職業。在程秀敏的作品中,不時湧現出以上的情節。

一個作者,在興趣的支配下,開始動筆寫作。之後,我最擅長寫什麼?怎麼才能寫成功?這樣的一個命題便會接踵而來。

在我昭餘大地幾千年的歲月流裡,自古就出現了永不枯竭的文脈。大致說來,首次出現是隋末唐初居住在三合村王街上的文中子王通與東皋子王績兄弟,隋唐大儒王通,其文才名滿天下。而詩人王績則躋身於初唐四傑之中。其孫王勃也眾所周知亦非等閒之輩。當時因大水淹沒了三合村王街(現為三合村進東街),文中子兄弟倆人抱著兩歲多的孫子王勃才遷居到降州龍門。從此文中子王通閉口不言故鄉亊,而其弟王績則在他活著時自己給自己寫下《暮志銘》,開篇首句:我本太原祁人,指出了祖藉之地。他死後則留下遺言要葬於故里,於是三合村東坡東面的五里疙瘩上就千古留下了王績高大的墳墓。我十歲左右時,多次與兒童夥伴登上大墳墓玩耍。可惜東皋子王績的大墳墓不幸在文革中的1972年被三合笫三生產隊開磚廠挖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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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唐代又湧現出王維與溫庭筠等大家。

次其是元末明初時的河灣村則是《三國演義》的作者羅貫中的故里。

下來而昭餘古城內的南大街上在明末清初又建成了以戴廷拭與顧言武以及傅山等文人來往聚集的三間四層閣樓《丹楓閣》。而這些國內文化名人在閣內來往活動竟達十年之久。

在昭餘大地上若干年來形成的三股文脈自然會促成日後昭餘文壇的騰飛與繁榮。以上這些具有頑強生命力的文脈,在昭餘大地的地殼深處一直延續至今。這正是祁縣大地上的文學作者一批一批地應運而生的源泉。以全國解放至今的短短七十餘年來說,《丹楓閣》區域內就湧現老權,老高,可為,原斌及閆斌等人。而西六支鄉區域內則湧現出秦村的王福信與李全海,西六支村的高培逢與賈慶斌,祁城村的張文旺。而三合村則更多了,除筆者之外,還出現了老曹,武紅燕,崔駿,劉安中(劉家是在民國期間從三合村遷居到溫曲村的),馬建忠,郝建龍等人。

當然由於地殼的不斷運動,地下的文脈也在昭餘境四處輻射,也在全縣境內不斷地湧現出劉學斌,董義全,趙志瑞,禾子,龍嶽,周旺斌,程秀敏,呂玉寧,馬融,郝俊,盧潤傑,範維令,胡育先,杜培仲,袁鍾晉,齊鳳英,唐朝武,楊秀蘭,楊憲娜,鮮紅,劉乃春,白進宙,呂鋼榮,丁三,馬錫斌,趙永興,武殿旺,王麗萍,武紅春,劉宏英,王淑穎等眾多寫手。

一個寫手從區域性開始,一點一點積累,歷經歲月的陶冶與靈魂的洗禮,從而形成最後的爆犮一舉衝進文壇。

寫手把對生活的感受與思考傾注到語言中,透過筆端而訴諸文字,成為有生命力的文學。

文學其實不怕寂寞,可怕的是作家耐不住寂寞。古今中外無數亊例屢次證明,正是人生只有處於失意與寂寞之中才能成就大家。

昭餘文脈千秋在,從《紅塵一隅》中可窺一斑而知全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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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郝運福,祁縣三合村人,老文化工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