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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人的中秋,等得到月圓,卻已等不到團圓……

多少人的中秋,等得到月圓,卻已等不到團圓……

多少人的中秋,等得到月圓,卻已等不到團圓……

最早的中秋記憶裡,壓根就沒有團圓兩個字。

那個時候,奶奶在,二伯也在,甚至以為一切都會“一直在”,所以,沒體會過別離,自然就不知道團圓,更不瞭解團圓的意義。

站在家門口,看見有人“燒布”,才知道人會死。

但是,當時的我,很不理解,就站在院牆外的榆樹、楝樹旁,呆呆地望著“燒布”的隊伍,越走越遠,不停地思考死亡究竟意味著什麼,死去的人究竟會去往哪裡。

收稻子的季節,聽見大人們說,誰誰誰去外地打工了。

什麼叫打工?為什麼要遠走他鄉?他們多久才會歸來?呆在家裡,不是很好嗎?一串串問題,只是在心裡發芽,並沒有說出,因為,那時的我壓根就沒想過,這樣的問題可以問人。

多少人的中秋,等得到月圓,卻已等不到團圓……

奶奶去世那一年,我高考,且已離開故鄉很多年。

奶奶從未留下一張照片,因為她生前拒絕拍照。我想見一見奶奶,也只剩下“做夢”。或許,正是從那時起,“中秋團圓”就已經不存在了。

一直以來,中秋節最吸引人的並不是月餅,而是打火把。

打火把是個“引子”,可以中途停一停,撿起一些乾草、樹枝,挖一些紅薯,直接丟在火堆裡燒,燒得滿手、滿臉都是黑灰,也能在歡歌笑語中,吃著世界上最香的“燒(烤)紅薯”。

有一年,二伯做了火把,我們兄弟姐妹帶著各自的孩子,又去壩子上打起了火把。

去年,二伯去世了,我對火把的思念隨之驟減,倒是每次回家,走在公路上,都會想起為二伯“燒布”的場景。

今天是中秋節,早上醒來,看到一位家長凌晨發來其孩子的一首詞《桂枝香·月夕景》,最後一句是:“月圓花好,家人談笑,景祥思篤。”

多麼美好、多麼幸福的場景!“月圓花好”,歡樂團聚;“家人談笑”,心曠神怡;“景祥思篤”,未來可期。

只是,不同的年紀,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景祥”之下,“思篤”之情的內涵不一樣,尤其是已經不惑的80後,所思的越來越“沉重”,因為——

中秋,等得到月圓,卻已等不到團圓。

祝大家珍惜當下,中秋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