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夏蟬，的叫聲很響，震得人耳根子疼。
我坐在大圓桌前，張洋坐在我右邊，緊緊拉著我的手，這桌基本上是五六十的老婆，張揚在他們那最年輕。
算上我一共三個女性，我左邊坐的是周姑娘，周姑娘左邊是她的老公趙文，已經是個地中海的油膩大叔了。
周姑娘看起來不超過三十，面板白皙，口紅和眼影都很深，和趙文幾乎沒有什麼交流。
這種小破村，哪裡去搞化妝品？
“這姑娘被馬老闆包養著，時不時送點首飾化妝品。”張洋說。
“趙文沒意見嗎？周姑娘是他老婆。”我問。
“反正有錢拿，有什麼意見，也沒感情。”
我對面是趙武，旁邊是他媳婦。
那姑娘臉上沾著泥巴，一頭長髮比鳥窩還亂，耳朵紅腫，脖子上都是烏青和瘀傷，穿著破麻布做的衣服，赤著腳。
趙武喊他吃菜，他沒什麼反應，呆呆的盯著碗筷發愣，氣得趙武扇了他一巴掌，直接扇到他嘴角出血。
小姑娘仍舊一動不動眨著眼睛？像個被玩壞的洋娃娃。
趙武啐了一口，，薅住她的頭髮把她拖到地上，一頓毒打，一邊打一邊罵：“臭娘們兒，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早知道當初就叫他們輪了你，老子買你買整的，白費錢！”
人販子賣姑娘，分整的和殘的，整的就是完好無損帶過來，殘的就是被人販子先玩過，整的價格比殘的高一倍。
我就是整的賣過來，這也是張洋告訴我的。
小姑娘雙手捂頭，不哭不喊，等趙武揍的沒力氣了，他仍蹲在地上，身體抖得像篩子，破麻布下的面板沒有一塊完好。
我看著他身上的傷痕，心裡又害怕又憤怒。
其他人卻像看不見這場景，依舊吃飯夾菜，我實在吃不下後背的冷汗，一層疊著一層。
如果不能討好張洋和老太，我會是下一個趙武媳婦嗎？
被賣過來的女人大部分都是趙武媳婦，這樣的也有少部分是周姑娘這樣的，那我呢？
我的出路在哪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