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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結五胡十六國,統一北方,推動胡漢融合的少數民族皇帝拓跋燾

拓歌燾是北魏著名的統治者,是南北朝時期少數民族中卓越的戰略家,軍事家。他完成北方統一大業,重新打通通往西域的通道,對於促進黃河流域地區經濟與文化發展,做出了重大貢獻,並將北魏統治推向鼎盛階段。不僅如此,他大規模擺弄漢族士人參加北魏政權,以及重視發展文化教育,溝通河西文化和中原地區文化的交流,這樣又加速了鮮卑拓跋部的封建化程序,推動了北方各族人民的大融合。

一、統一中國北方

拓跋燾在即位之初,面臨的形勢是相當嚴峻的。在北魏北境強大的柔然不斷向邊境地區騷擾,江淮以南的劉宋王朝,則在秫馬勵兵準備收復黃河以南的失地,因而北魏政權處於腹背受散、南北夾擊的威脅之下。另外,在北方還有佔領關隴地區的赫連屈丐政權、訓鋁河右的沮樂蒙遜政權及盤踞遼東的北燕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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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稱雄北方的割據集團,或與柔然勾結,或同劉宋連和。在這種撲朔迷離、錯綜複雜的政治、軍事局面下,如何打破東北夾擊的包圍,發展與鞏固北魏政權,進而統一北方,這就需要制定正確的戰略方針,這成為擺在拓跋燾面前最主要而又艱鉅的任務。

拓跋燾統籌全域性,偕同謀士崔浩深刻分析了北魏和柔然、劉宋王朝的力量對比,及三方的優點、弱點。他們認為宋太祖劉義隆的軍事實力,已遠不及劉裕統治期間那樣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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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劉義隆並無規復北方、囊括中國的雄心壯志,只“不過欲固河自守,無北渡意也。”從北魏方面來看,鮮卑騎兵“士馬精強”,易於馳騁疆場,行動迅速,因而與江南的步兵作戰時, 。“在彼甚困,於我未勞”,北魏在軍事上顯然有優勢。

至於柔然這一遊牧民族,遷徒不定,他們和北魏都是以騎兵為主,‘夏 則散眾放畜,秋肥乃聚“,並不斷向北魏邊塘進攻,對北魏威脅最大。根據以上分析,拓跋濤得出了這樣的結論,“若不先滅蠕蠕, 便是坐待寇至,腹背受敵,非上帝也。因而拓跋濤制定了集中力量打擊柔然的正確方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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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戰略思想指導下,拓跋濤曾多次親事軍隊北擊柔然,並取得了兩次關鍵性的勝利。拓跋燾在削弱柔然的同時,又次第消滅了北方割據勢力。拓跋燾在短短的十幾年中,擊敗勁敵柔然,相繼蕩平北方的割據政權,充分顯示了他卓越的戰略思想和軍事指揮藝術。

史家對他評論說:‘名將出師, 指授節度,違之者多致負敗。”這是對摺跋秦軍事才能的公允評價。拓跋燾完成統一北方大業,結束了十六國時期以及中原地區長期混戰的局面,使北方廣大人民從此得以休養生息,它又為北方經濟、文化的交流和發展創造了有利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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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拓跋燾發展北方經濟

拓跋燾的統一北方,是以廣大人民付出了昂貴代價換取的。不過,他在大規模用兵之後,也很重視紓緩民力,“ 寬徭賦,與民休息”,藉以避免階級矛盾激化。

如他在延和三年二月下語說:“頻年質徵,有事西北,運輸之役,百姓勤勞,皮失農業,遭離水旱,致使生民貧富不均,未得家給人足”,因此下令州郡縣將貧富戶分為三級。其富者租賦如常,中者復二年,下窮者復三年。”這一政策雖不會完全實行,但對窮苦農民多少也有些補益。拓跋燾對發展北方經濟,也很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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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魏初,拓跋燾已開始認識到農業生產的重要性,因而主張“經略之先,以食為本”,並使東平公元儀,於黃河北岸五原至固陽塞外,串軍屯田。還在代京附近,。勸課農耕”。隨著農業生產的發展,拓跋部逐漸由遊牧經濟向農業經濟轉化,因而拓跋詿“散諸部落,始同為編民。”使拓跋部土著定居下來,並編制在政府的戶籍內。

拓跋嗣統治時,攻破越勤倍泥部,將兩萬餘家徙於大寧川,“計口受田”。 使北方境內的其它少數民族,也納入農業經濟範圍,從而加速了他們封建化的程序。拓跋燾在拓跋部逐步封建化的基礎上,繼續發展農業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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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魏前期,‘ 是時多封禁良田”,而京師遊食者眾,致使社會矛盾尖銳。拓跋燾採納了高允的建議,“ 遂除田禁,悉以投民。”則又將-一些苑囿,賦與百姓。同時,在邊鎮地區繼續實行屯田,如薄骨律鎮將刁維“督課屯田,以為儲積”,並興修灕溉溝渠,“ 溉灌私田四萬餘頃”。當其太子拓跋見監國時,下令“修農職之教“,讓有牛與無牛人家互相協作,‘以人牛力相貿, 墾殖鋤耨”。

在勸獎農業生產的同時,拓跋燾照舊發展原有的畜牧業。他在摧毀赫連氏的夏政權。底定秦隴地區後,就利用河西水草豐美的有利條件,舉辦了規模很大的國有牧場,牲奮滋息到“馬至二百餘萬匹,橐駝半之,牛羊無數。”它為後來魏孝文帝經營河陽牧場打下了基礎。由於畜牧業的發展,北方少數民族放牧的經驗和技術,也逐漸為漢族人民吸收與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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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拓跋燾與漢族地主合作

在北魏前期,漢族地主對拓跋部政權是不大積極支援的。直到拓跋燾統治初期,中原士族仍然不樂於到代京做官,史稱:“是時 東方罕有仕者”。究其原因,一是鮮卑慕容部所建的前燕、後燕政權,在中原地區享國日久,北方士族基於儒家忠君思想及君臣之分已定的道德觀念支配,所以大多不肯同新建的北魏政權合作。如拓跋理滅燕時,出仕後燕高陽內史的清河士族崔玄伯,遂棄郡東走海濱,只是為北魏騎兵執獲,才被迫仕魏。

另一清河土族崔逞,雖投奔了北魏政權,但“終慮不免”疑慮重重,因而讓其妻張氏偕同四子,逃往廣同,。依附南燕慕容德政權,他僅與小兒子崔賾內徙京都。渤海名門封懿,出仕北魏後,拓跋詿數次引見他,問以慕容氏舊事,封懿由於應對疏慢而被廢於家。拓跋嗣統治時,郡縣豪右還因為地方官史逼遺他們到京城,一度發生過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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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北魏在建國之初,拓跋部同慕容氏相比,漢化的程度要淺得多,直到控制中原後,它才向封建制轉化,所以同漢族土人的種族隔閡較深。如拓跋理進取中山時,民間多藏腔穀物,致使士兵的糧餉奇缺,他讓群臣獻策時,崔逞回答說:“取椹可以助糧。故飛鶚食椹而改音,詩稱其事。”四拓跋珺懷疑是在譏刺自已,後來競藉故將崔逞殺死。正是由於種族隔閡的緣故,北方士族大都不甘心與北魏政權合作。

為了爭取漢族地主支援,特別是北魏基本上統- -北方後,需要大批人才管理龐大的國家機器,拓跋獺採取了以下幾種措施,來擢拔有才學計程車人。第一,在神嘉四年,大規模地微召中原士族到京城做官,連同州郡所遣,“至者數百人,皆差次敘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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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就擢用幾百“有羽儀之用”計程車人,規模之大、人數之多,是北魏歷史上所罕見的。它足以說明拓跋燾在用人政策上氣魄之大。其次,這次起用計程車人,多是“賢儋之胄、冠冕州邦”的名門望族,象北方頭等士族范陽盧玄、陵博崔綽、趙郡李靈,以及渤海高允、河間邢穎等。這些人在社會。上聲望極高,透過他們出仕,便於取得漢族地主的全力合作,及擴大北魏政權的基礎。

第二,過去辟召賢良,地方政府常有逼遣的現象。因此,拓跋燾命令州郡官員,“以禮申諭,任其進退,勿得逼遣。”以此表示北魏政府對士人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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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對有才幹計程車人,予以重用。清河崔浩,“性敏達, 長於計謀”,舉凡軍國謀謨,拓跋燾都徵洵他的意見,並予以司徒的高位。同時,還宣告尚書,“凡軍國大計,汝曹所不能決者,皆當諮浩,然後施行。”足見拓跋燾對崔浩信任、倚重之深了。

北魏初期,中央政府的高階職務及核心集團,基本上都由鮮卑貴族所壟斷。中原士族僅有清河崔宏,仕至吏部尚書。拓跋泰擢用- -批有才幹計程車族崔浩、李順、李孝伯等,委以軍國重任,固然是拓跋部漢化開始加深,種族隔閡在逐步緩解,以及北方統一的需要等因素所促成;但是它和拓跋泰有政治頭腦,遠見卓識,也是分不開的。可以說中央政府的權力結構,由鮮卑貴族獨佔,進而發展到不囿於民族成分,以才幹為標準,這是北魏用人政策的一大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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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總結

拓跋燾以非凡的軍事才華統一了中國北方,發展了北方的農業經濟,使身在亂世的平民百姓得到了休養生息。在鞏固政權方面,拓跋燾加強鮮卑貴族和漢族士族的政治聯盟,對鞏固北魏長期統治,起了極其重大的作用。所以,拓跋燾是十六國、北朝時期少數民族中有卓越戰略思想的軍事家,又是具有政治遠見的政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