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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提前20分鐘得知獲獎訊息,趕緊告訴家人,起點如約觀看直播

2012年對於中國人來說,特別是文學愛好者,是一個值得紀念的一年,因為這一年中國本土作家第一次獲得了具有世界榮耀的諾貝爾文學獎,獲獎者就是莫言。莫言從此成為國內外文學界甚至非文學界也炙手可熱的紅人,他不僅為當代文學譜寫新的篇章,更為我國文學融入世界做出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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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莫言獲獎對於他自己來說,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甚至根本就沒有想過,這麼大個餡餅會砸在自己身上。然而到了2012年一年一度的諾貝爾文學獎頒發季-十月份,晚上七點內地電視臺轉播斯德哥爾摩頒獎現場畫面時,中國人的名字第一次出現在那裡,國人振奮異常,西方國家也為之驚歎,中國人終於迎來了第一枚諾貝爾文學獎,同時也是第一枚諾貝爾獎,直到三年後生物醫學家屠呦呦才得以再次榮獲。

不過莫言獲獎儘管他事先沒有預料,但是他得獎前20分鐘諾貝爾文學獎委員會就已經通知到他了,為了驗證真偽,他趕緊告訴家人,他的哥哥一家也到莫言家裡,七點時分如約觀看直播。電視畫面播放到斯德哥爾摩的現場,想必莫言心裡自有一番波動,這難道是真的嗎?幾年前自己還對外放言,我們不可能有人會獲得那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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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真假,就是接下來幾分鐘的事了,於是,當主持人話語一落,莫言全家高興得站起來鼓掌。一個“天上掉下來個林妹妹”的感覺頓時油然而生,如此大的餡餅真是想不到,想必此時除了莫言一家歡欣鼓舞外,整個看直播的中國人都一樣滿懷激動。在文學界,莫言的朋友不可謂不多,其中遠在異地的餘華也第一時間看到訊息,於是很快就發簡訊表示祝賀。

好事背後罵聲不斷

然而,隨著“莫言熱”和“莫言說”在網路上興起後,很多對莫言獲獎持否定意見的聲音也開始此起彼伏。他們認為莫言獲獎完全是喪失良知的表現,甚至出口大罵,將莫言看作“叛徒”,是羞辱國人,揭露痛點的邪惡者等等,為此莫言在走紅後,也開始面臨著種種質疑罵聲不斷。那麼莫言獲獎究竟是利於我們,還是不利於我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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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是五六十年代出生的人,成長在七八十年代,成名於八九十年代,是和賈平凹、殘雪、餘華、王安憶、蘇童等被認為是先鋒作家,同時因其作品特點,他們大部分還被歸納為“傷痕文學”,而莫言又是善於寫鄉情,與魯迅、沈從文一樣,出於懷鄉、戀鄉的情懷被歸類為鄉土作家。所以莫言並非特立獨行者,他的文學方向是有跡可循的。其次莫言還有一個特點-

非同尋常的想象力,所以在他的作品中,可以看到好似驢頭不對馬嘴的寓意,風馬牛不相及的章節,天馬行空的思緒。讓一部分讀者為之狂魔,同時也讓一部分人愁眉永皺,不知莫言在“胡謅”些什麼。殊不知這種寫作被海外文學界稱為是魔幻現實主義,有人認為莫言邯鄲學步,魔幻現實寫作完全在效仿美洲的福克納和馬爾克斯,結果作品寫得四不像,一會山東高密游擊隊,一會有瑞典牧師馬洛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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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蘿蔔白菜各有所愛,有人愛看,就有人不喜歡。我國民間有一個善於講文藝監督的習慣,但凡對廣大讀者有益的作品都才有很好地發展土壤。同時這種現象也導致太多的文藝評論家出現,作為油畫大師陳丹青就對莫言的作品不很感冒。在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之後,他就說;我沒有讀過他的東西,但我知道莫言獲獎跟作品沒有關係。言外之意可能是莫言的作品尚沒有達到諾獎的要求,而獎品的發放可能來自西方國家的權謀。

除了陳丹青,大作家劉震雲也對莫言獲獎表現得不溫不火,甚至認為莫言能獲獎,說明我國至少有十人也可以的。除此之外,不少媒體還公開炮轟莫言突然得到的這個“林妹妹”。最後導致莫言獲獎,卻成了“燙手的山芋”。不過有褒自有貶,有喜自有棄。通常來說,文學因其強烈的主觀性質,一千個讀者中心中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不同的文字組建的意境和思想往往會帶給不同經歷的人以不同的心理感受和共鳴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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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莫言獲獎後,這種非好即壞的評價已然上升到了不可思議的高度,不再是簡單的文學批判,卻成了人身損益和加速人肉的現象級輿論事件。面對這種罕見的讀者情懷,莫言最終只好作罷,也最終不予解釋。像他憨厚的本性一樣,置之不理,等待時日,結果一等就是八年。積蓄良久後,莫言認為自己成熟了。一個年逾六旬,即將古稀的人,寫了一本《晚熟的人》來回答這一切。

壞事背後漸得人心

其實莫言獲獎不僅是給當時不溫不火的當代文學界帶來了一絲生機,更讓繼承中國傳統文化的寫作者找到了方向。莫言不僅是一個善於寫西方故事的作家,更是一個積極繼承古老傳統的中國文人。在莫言身上,可以看到魯迅的影子,現實小說的創作中,莫言一直在模仿學習魯迅,譬如在《阿Q正傳》、《鑄劍》中找靈感。同時莫言也善於借鑑那些稀奇古怪的古典文學,例如長篇小說《紅高粱》、《生死疲勞》、《蛙》等可以看到古典文學中《封神演義》、《聊齋志異》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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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莫言的文學既沒有完全模仿西方,也沒有全部抄襲古典,只是巧妙融合,盡力促成自己的風格。諾貝爾文學獎官網給予莫言的評價就是;莫言巧妙地融合了民間傳說和歷史故事及現實世界,以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寫出了高密東北鄉獨有的中國風情和濃縮了世界的優秀文學。莫言這種強大的柔和之力,在文學寫作上發揮得淋漓盡致,可謂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想不到百年來,中國人從來沒有在諾貝爾文學獎的領獎臺上綻放過光輝,直到莫言才得以實現這一世紀壯舉。然而作為憨厚的寫作者,也從來不敢暢望諾獎的殿堂,覬覦登上世界文壇。一心一意踏實撰寫屬於東方人獨有中國故事。幾十年後的2008年,面對一百多年來諾貝爾文學獎領獎臺上從未出現過中國人的身影,西班牙《國家報》採訪莫言,問到;中國人何時也能獲取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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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思想良久,也好像在腦中盤點可能的人選。不過想來想去還是挑不出來,只好掃興地搖頭道;估計還得一百年吧。莫言這話一出口,讓很多人聽來難受,當然似乎也是常情。回顧歷史,可以想見;二十世紀,偉大的中國作家譬如魯迅、林語堂、茅盾、巴金、老舍、張愛玲等等都沒有能力獲得,後輩這些個在外國人眼中“連人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作家何以能斬獲呢。

想來可能是過於低調,也是真實的自我揣測,莫言不敢想,以現在的中國文學整體水平,可堪相比群星燦爛的西方文豪,不免是拿著雞蛋碰石頭。在經濟大發展的國際背景下,連西方大牌詩人博爾赫斯都還沒有獲得,活著的大文豪中法國帕特里克·莫迪亞諾以及捷克米蘭昆德拉、日本影響力巨大的村上春樹也都沒有獲得,中國作家又如何敢稱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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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似乎話音剛落,莫言獲獎的訊息就傳來了。2011年,莫言和畢飛宇、張瑋、劉震雲等作家獲得茅盾文學獎後,第二年十月莫言就走進了諾貝爾文學獎賠率榜的前排。直到2012年諾獎頒佈的前20分鐘,諾貝爾文學獎官網就已經和莫言打了招呼。當然這個招呼就確認一下,莫言是否願意前去領獎。確認獲獎人健在的訊息後,莫言趕緊通知家人,然後他哥哥一家也早在晚上七點前就去莫言家坐在電視機前,一家人共同期待著。

同時期待的還有全國讀者觀眾,當然,全世界也都在共同期待著,都希望是他們國家的文人能夠榮膺。整齊點,電視機上主持人嚴肅而平和地宣佈著這一年的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一個拗口而又簡短的名字“moyan”出現,而且是中國人,舉世震驚,華夏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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