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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死女主播喝農藥的人,不就是螢幕前的你和我嗎?

逼死女主播喝農藥的人,不就是螢幕前的你和我嗎?

人性裡從來不會只有惡或善,但是惡得不到抑制,就會吞吃別人的恐懼長大。

——《看見》

1。

“這是一瓶農藥,我忘不掉前任,我想喝了它。”

在直播間說出這句話的羅小貓貓子,內心一直焦灼地等待網友們的安慰和開導。然而,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等來的,卻是後者無情的嘲諷。

“你倒是快喝啊,磨磨唧唧的。”

“真是農藥的話,我不信她會喝。”

“瓶子裡不會是尿吧?”

……

逼死女主播喝農藥的人,不就是螢幕前的你和我嗎?

就這樣,絕望的羅小貓將眼前的一大瓶農藥一飲而盡。

儘管醫生全力搶救,但身體本就虛弱的她,不幸還是花逝了。

如果,當時直播間的人可以更善良的話,也許羅小貓貓子就不會離我們而去了。

只可惜,世上並沒有那麼多的如果。

事後,羅小貓的父母考慮追責那些起鬨的網友。西門君對此非常支援。

遺憾的是,我諮詢了律師的朋友,對方給的回答如下——這種慫恿自殺的行為,假設對方是對自殺有完全認識能力的人,比較難構成犯罪。

逼死女主播喝農藥的人,不就是螢幕前的你和我嗎?

更令人心寒的還在後面。

在相關新聞的留言區內,有一條高贊留言是這麼說的:

“都是成年人了,如果不是自己想喝,他人慫恿有啥用?”

如此冷漠的言論,讓我不禁想起了伏爾泰的那句名言:

“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覺得最近有罪的。”

2。

曾有人問過作家切斯特頓,“對於這個社會的亂象迭生,您怎麼看?”切斯特頓回答了兩個字,“在我。”

他的意思是,正是每個人看似微不足道的舉措,才堆砌出了這個社會種種的“惡”。

從這個角度來說,逼死羅小貓的,除了那幾個起鬨者,還有沉默的大多數

逼死女主播喝農藥的人,不就是螢幕前的你和我嗎?

看到這裡你也許會問我,這年頭,難道連沉默都有罪了麼?

是的。

我來告訴你為什麼。

心理學上有個說法叫做“旁觀者效應”,說的是“當突發事件發生時,旁觀者的數量越多,任何一個旁觀者提供幫助的可能性反而越低。”

一個典型的例子,18年發生了這麼一起悲劇:

一位年僅19歲的女孩,在甘肅慶陽某公寓的,意欲跳樓。

然而,樓下圍觀人群,沒有一個是想要拯救女孩的,不是在看戲就是在鼓動對方。

更有甚者,居然原地開啟了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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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因為對這個世界失去了希望,女孩決絕地甩開救援人員的手,然後縱身一躍……

據在場人員透露說:當時那位消防員都崩潰了,淚流滿面。癱坐在地上,承受了極大壓力,一言不發,甚至不願讓未婚妻碰自己。

起鬨跳樓的人群也好,勸羅小貓的網友也罷,他們的初衷真的是想謀人性命嗎?我想一定不是。畢竟這種事,損人也不利己,搞不好還要負法律責任。

西門君姑且揣測,他們只是為了刷存在感,或者說一逞口舌之快。殊不知,這種看似無傷大雅的行為,已然成為了漢娜阿倫特口中“平庸的惡”。

所謂

“平庸的惡

,就是無意識、非主觀意願下犯的罪惡,尤以群體為甚。

逼死女主播喝農藥的人,不就是螢幕前的你和我嗎?

如果,當時那座樓下只有一個人,這個人還會大喊“要跳趕緊跳”嗎?我想不會的。

因為他知道,落下來的鮮血會算在自己的頭上。

3。

在網際網路時代,每個人都像是戴了一副神秘的面具。許多人仗著無人知曉自己姓甚名誰,瘋狂的輸出自己心中的陰暗面。

羅翔老師曾經說過,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片幽暗的角落。你可以偷偷想,但不能真的做,不然法律就會制裁你。

逼死女主播喝農藥的人,不就是螢幕前的你和我嗎?

如果法律制裁不了呢?

那就用道德輿論的力量吧。站出來譴責那些瞎起鬨的人,舉報那些汙言穢語甚至滿口語言暴力的人。

在《看見》裡有一句話我深以為然,“人性裡從來不會只有惡或善,但是惡得不到抑制,就會吞吃別人的恐懼長大。”

別成為那個叫囂的兇手,也別成為沉默的幫兇。

佛教有言,諸惡莫作,眾善奉行。只有善的氣場足夠強大,惡的勢力才不敢為所欲為。

不然,下一個羅小貓,仍在奔赴地獄的路上。

拜託了。

逼死女主播喝農藥的人,不就是螢幕前的你和我嗎?

作者簡介:西門君,前《跑男》一二季現場導演,《我的才華不是拿來取悅你》作者。關注我,毒雞湯管夠。商務合作請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