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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爸爸已經無為力

兒子,爸爸已經無為力

王三哥是我的朋友,他以前替親屬經營黑木耳加工養殖場。那幾年,木耳產業火爆,我和崔二哥想在王三哥那種植黑木耳掙錢。

我倆來到三哥的養殖場,考察場子規模:一整套木耳加工裝置,年加工量可達一千萬袋,一大塊養殖基地,可以養殖一百萬袋木耳。

我們詢問投資情況:二十萬袋,前期投資需要二十萬元,後期管護人工費需十萬元。

我和二哥決定,我倆投資,王三哥管理,三十萬元一次到位。

王三哥說:“木耳總體是掙錢,但我連養了三年,綜合起來是不賠不掙,因為這三年中有一年發洪水,養殖基地的木耳沖走一半,賠了近四分之三”。

他接著說:“如果沒有天災,這幾年平均一袋能盈利八角到一元,二十萬袋能掙十六到二十萬元。若不幸發大水,木耳袋被洪水沖走,一袋成本一元,管護費五角,沖走十萬袋會損失十五萬元,綜合後也會達到十萬元,我感覺今年要發大水”。

那年,我們三人沒有合作養殖木耳。那年真的被三哥言中,發了大水。三哥養殖基地租給別人了,養殖了三十萬袋,沖走十一萬袋,租戶損失慘重。

這件事,在滄桑的這二十年,每當在酒桌上談到友誼時,王三哥都會說:“我們的關係,是用金錢驗證過的”。

三哥說的話是對的,只要我們三人合夥,資金到位,不管盈利還是虧本,三哥都會掙到六萬元的加工費,還有四萬元的養護費。就是出現天災,賠錢也是我倆出,不讓三哥出。

有一天三哥說起了孩子:孩子大學的專業是計算機程式設計,畢業後,應聘到一家公司做程式設計員,月薪一萬。每年孩子回家,三哥都認為孩子是衣錦還鄉。

後來孩子辭職了,和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在北京開了公司,研製動漫。

兒子,爸爸已經無為力

去年,孩子開始向家裡要錢,理由是投資。三哥陸陸續續把家裡的五十多萬錢全給了孩子。孩子還是需要錢,三哥又在親朋好友那借了三十萬打給孩子。

有一次,孩子說急需二萬六千元,三哥問孩子做什麼用錢,孩子始終是一句話:“別問了,你不懂,以後會告訴你”。

三哥雖然很生氣,但是,在三哥的認知中,幫助孩子渡過難關,是中國父母義不容辭的責任。

於是三哥又借了五萬元用微信發給孩子,打上這樣一句話:“我只能管你到這個程度了,五萬元你收下,以前的錢都不用再還我了”。

過了一個月,孩子又打來電話說急需十萬元錢。

三哥沒有回話,拉黑了孩子的電話和微信。

回到家後,三哥和三嫂說起了孩子的事,三嫂和三哥大吵了起來。三嫂回了孃家,然後帶著十萬元錢去了北京。因為,孩子在北京發展,在那創辦的公司,在那個不屬於他的一線城市生活。

從此,三哥開始酗酒,酒桌上從來不說孩子的話題。

絕望,是每個人都不願經歷的事情。最容易讓一個男人絕望的,不是金錢地位,不是愛情婚姻,而是自己的孩子!

當家長為了孩子拼光所有的一切,負債累累時,衰老跑入了快行道,失眠成了家常便飯,只有醉酒才是他最快樂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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