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那年，班主任是我們的數學老師。
而作為幾年後150分的高考數學，考了不到一半分數，只有71分的我來說，我的數學一直很爛。所以，即使談不上有多麼怕數學老師，但面對數學老師還是沒有自信的。
我記得很清楚，中考前幾天的一次晚自習，班主任找了好幾位同學談話。我不知道是不是按照平時成績的排名來找的。我很敏感地看著一個個走進走出的同學，發現都是總體成績比我好的。我原本是有期待的，快中考了，是不是也會對我耳提面命一番？但是沒有。似乎該輪到我的時候，這場談話就停止了。
中考成績出來之後，我對照了一下，那些當初被班主任找去談話的同學都考上了我們本校的高中。我們是一中嘛。縣城裡最好的中學。而我差了幾分沒考上。
我沒有去問，當初班主任跟那些同學都說了什麼。我想，那些同學能考上，也不是因為談話的效果，而是他們本來成績就好。但，我的確想過，如果當初班主任也找我談話了，是不是我也可以考上呢？
我不知道一場談話是不是真地可以決定人的未來，因為中考在漫長的人生中也只是其中一環而已。我們那時候還沒有教育內卷。
我也理解作為一個老師有升學率的壓力。
但我希望，若是一個父親，一個母親不要這麼放棄，也眼巴巴也等著被找去談話的孩子。
因為，話語真的有力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