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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階成為首輔後,和嚴嵩反其道而行之,邀請次輔袁煒一起辦公

徐階成為首輔後,和嚴嵩反其道而行之,邀請次輔袁煒一起辦公

徐階成為首輔後,和嚴嵩反其道而行之,邀請次輔袁煒一起辦公

明朝年間,住在宣平縣衙內的徐知縣夫人產下一子,取名徐階。徐階從小活潑可愛,天資聰穎,知縣夫妻視為掌上明珠。徐階長到六歲,縣太爺聘了城內曹門坊鄭秀才為塾師,給兒子啟蒙授業,塾館設在縣前城隍廟南側迎恩門外三元宮。

從縣衙去三元宮須經城隍廟門口,別無通道。春來夏去,徐階勤學不輟,每日三趟往返於這條路上。

一天深夜,徐知縣辦案回衙,頗感疲勞,翻身上床,呼呼入睡,一忽兒,便進入夢鄉。恍惚間,來到城隍廟,只見城隍廟門大開,城隍案前燈燭通明,香菸繚繞,城隍爺離案相迎,縣太爺誠惶誠恐。賓主落座後,城隍爺笑吟吟地說道:“太爺恭喜!”徐知縣一驚,城隍又說:“太爺貴子徐階,原來是天界文曲星入凡,來日狀元及第,前途無量。文曲星宿每日幾次往返門口,本官須起身示敬,時日長,實在煩累,太爺能否另闢他途?”徐知縣聽著,嚇出了一身冷汗,急忙跪說:“犬子無禮,不敢不敢!”說罷驚醒,卻是南柯一夢。

次日,徐知縣命衙役眾人,於城隍廟後城牆腳開出一條小道,此後,徐階上學均走此小路。

徐階幼時,應宗師考,丹墀下,風吹鶴巢墜地,宗師命對雲:“風落鶴巢,二三子連窠及地。”徐即應雲:“雨淋猿穴,眾諸侯待漏朝天。”

徐階二十歲那年,即嘉靖二年(公元1523年),這年錄取為進士第三名,即探花及第,“讀書為古文辭,從王守仁門人遊,有聲士大夫間。”授翰林院編修。

徐階曾任浙江按察僉事,江西按察副使,俱視學政。一年,他擔任浙江省主考官。三場考畢,閱卷中間,發現一名士子在八股文中用了“顏苦孔之卓”這個典故,他眉頭一皺,頓覺眼生,百思不得其出處。遂拿起筆,畫了個黑槓,批上兩個字:“杜撰”。然後,將試卷“置四等”,等於是不及格。“發落”之後,就該捲鋪蓋回家了。不過,凡卷子上有主考的不佳評語,考生照例要到堂上“領責”,也就是去受訓斥。這位士子捧著卷子上去,為自己申辯:“大宗師見教誠當,但此語出《揚子法言》,實非生員杜撰也。”徐階聽後,連忙從太師椅上站起來,“本道僥倖考中功名太早,沒有讀過什麼書!”並向秀才作揖說“承教了!”然後,“改置一等”。

徐階主政以後,在內閣辦公室牆壁上,寫了一個條幅:“以威福還主上 以政務還諸司 以用舍刑賞還諸公論。”也就是用直白的語言宣稱:我要撥亂反正,把威權和福祉歸還皇帝,把政務歸還政府各部門,把官員的任免與獎懲歸還公論。這三句話,可以看作是他的施政綱領,目的在於改變嚴氏父子專擅朝政的局面。意圖是很明顯的,他要向朝廷上下表明,不想成為嚴嵩第二,一定要反其道而行之。

徐階成為內閣首輔以後,就和嚴嵩反其道而行之,邀請內閣次輔袁煒一起辦公,共同為皇帝票擬諭旨。皇帝知道了,認為不妥,認為只要首輔一人票擬即可。徐階向皇帝解釋,事情出於眾人合議比較公正,而公正是所有美德的基礎;獨斷專行就是自私,而自私會導致百弊叢生。皇帝聽了,表示同意。當時,言官竭力抨擊勾結嚴氏父子的大臣,皇帝對此很反感。徐階委婉曲折地做出解釋,緩解了皇帝的怒氣,保護了那些言官。

徐階引用門生張居正為裕王(後來的隆慶皇帝)講學,使日後的權力交接顯得更為順利。

徐階還推心置腹地敦請嚴訥,出任吏部尚書,整頓頹敗已極的吏治。《明史·嚴訥傳》談到嚴訥出掌吏部,為了扭轉嚴嵩造成的“吏道汙雜”局面,與同僚約法三章:一、談公事到吏部衙門,不得到他的私宅;二、慎重選擇吏部的中層官員——郎中、主事,杜絕開後門通路子,用當時的話表述,就是“務抑奔競”;三、選拔人才不要拘泥於資格,即使是州縣小吏,只要政績優異,應該破格提升。在他的努力下,改變了先前“吏道汙雜”的狀況,出現了“銓政一新”的面貌。這與徐階的大力支援是分不開的,嚴訥深有感觸的說:“吏部尚書與內閣首輔必須同心同德,事情才辦得好,我掌管吏部兩年,適逢徐階主持內閣,大力支援,辦事才得心應手。”

嘉靖四十五年(公元1566年)十二月十四日,嘉靖皇帝朱厚熜去世時,由徐階和張居正起草的遺詔並不是朱厚熜臨死前口授的,而是用“遺詔”名義釋出的徐階和張居正的政見。為了撥亂反正,“遺詔”強調了已故皇帝對痴迷道教的錯誤有所反省,為那些因批評皇帝而遭到懲處的官員恢復名譽和官職,懲處主持玄修的道士,停止一切齋醮活動。十二月二十六日,穆宗皇帝即位,他的登極詔書也是徐階和張居正起草的,基調和先帝遺詔完全一致,主旨是強調起用因反對玄修而遭懲處的官員,處罰道士,停止齋醮,破格提拔賢才,裁減冗員。

嘉靖、隆慶之際的政治交接,徐階處理得巧妙妥帖,先是以“遺詔”的形式,表示先帝的悔悟;繼而,以“即位詔書”的形式,表示尊重先帝的遺願,避免了“改祖宗之法”的非難。

徐階告老回鄉後,遍請鄉人親故,其中,有一個人偷取了酒席上的一隻金盃,藏在帽子裡,正好被徐階看見。酒席將散,主持酒宴的人檢查器具,發現丟失了一隻酒器,到處尋找。徐階說:“杯子還在別找了。”這時,偷杯之人卻因為酒醉不穩,帽子連同金盃都掉了下來,徐階看見後,立馬轉過身去,叫下人還把杯子放入那人的帽中。